时候委屈了你可别怨我。”小草说:“我早就想好了,一会儿再告诉你。来,先喝酒,今天我陪你喝个够。”何天亮说:“这酒甜丝丝的,女人喝着挺好,男人喝不够劲儿。”小草脸红扑扑的,说:“行了,你再不能喝了,忘了今天喝醉的死样儿。”何天亮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你就是我的知己,再喝多少也醉不了。”小草说:“你的舌头已经大了,还说醉不了。”何天亮说:“不是我的舌头大了,是你的舌头大了,不信你看,我的舌头哪里大了?”说着把舌头伸出来让小草看。小草也把舌头伸出来说:“你看,我的舌头难道大了?”何天亮起身过去,捧住她的头说:“让我看仔细点,到底大了没有。”说着就将小草的舌头含到了嘴里。小草的舌头有葡萄酒的醇香,何天亮觉得天下最好的美酒也没有这个滋味好。小草嘤嘤一声,作势要推开他,却反过来跟他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何天亮抱起小草,小草的胳膊挂到了他的颈上,何天亮感受着她的柔软和温暖,血液如潮,头脑发涨,昏昏沉沉飘忽不定,小草卧在床上,像一艘停泊在港湾里的小船,何天亮醒悟了,这艘船今后就是他的家,就是他的归宿。他全力拥抱着自己的新家,拥抱着自己的未来,他恨不能把自己的一切都装进这个家里去。狂风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小船在风浪里面随波逐流,像是经受不住风暴的肆虐,小船开始痛苦地呻吟,似乎即将在狂风大浪里被击得粉身碎骨沉溺到大海深处。风波逐渐平静下来,小草哭了,何天亮惊慌失措,把小草紧紧拥到怀里,吻着她的发髻轻声抚慰她:“别怪我,我确实太爱你了。”小草幽幽地说:“你把我弄疼了。”何天亮感到下面湿漉漉的,起身一看,殷红的血迹像朵朵开放的杜鹃。他舔着小草脸上的泪痕,心里软软的酸酸的,忍不住也哭了起来,他的泪跟小草的泪融到了一起,咸咸的。天悄悄地亮了,窗口透进了朦朦胧胧的乳白。小草枕在他的臂上酣睡着,头发有些凌乱,脸色绯红,精致的鼻子上微微渗出汗珠。何天亮几乎彻夜未眠,胳膊已经酸了,他不敢挪动分毫,怕惊醒小草。
“老板,老板,今天开不开?”厨师老王在外面呼唤着。何天亮怕惊醒小草,不敢应声,可是小草被惊醒了,本能地拉过被子遮住了身体。何天亮气得要骂老王,小草按住了他的嘴,悄悄对着他的耳朵说:“告诉他我回家了,今天不开张了,放一天假。”何天亮朝外面喊道:“小草回家去了,我今天还有事儿,今天放一天假,工资照开。”老王听到今天放假,工资照开,满心欢喜地应了一声走了,院门哐啷一声关上了。小草随声起来,发现何天亮在看她,红了脸命令道:“转过去,别贼眉贼眼地看人家。”何天亮听话地转过头去,背后传来小草穿衣服的声音。片刻小草说:“行了。”何天亮回过头,小草已经穿戴整齐。“你也起来吧。”何天亮昨天晚上几乎没有睡觉,这阵儿却上来了困劲儿,想再睡个回笼觉。小草却拉开了他身上的被子,嘻嘻笑着看他。何天亮装作愤愤不平的样子抗议:“不让我看你,你看我就行?”小草振振有词地说:“就是要好好看看你,谁让你那么坏。”何天亮涎皮涎脸地摊开四肢:“反正都是你的了,你愿意看就看个够。”小草朝他胯间看了一眼,脸红得像秋天的柿子,骂了一声:“你那个家伙真是坏东西,”随即又用被子掩上了他“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儿吧,我去洗洗。”何天亮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小草奇怪地问:“你怎么不睡了?”何天亮说:“我忽然想起来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办,不能睡了。”小草说:“啥事?”何天亮说:“都是关于咱俩的,等一会儿我慢慢给你说。”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却见小草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不知道干什么,何天亮敲敲门:“小草,你干吗呢?”小草说:“你等等,一会儿就好。”何天亮等得有些发急,可是又不敢再催,干在外面等着又空慌慌的难受,就到厨房准备早餐。他用油煎了四个鸡蛋,撒上绵白糖,分装在两个盘子里。又煎了几片馒头,想到小草爱喝小米稀粥,就想熬点粥,可是到处翻遍了也找不到小米,正在里里外外地搜查,小草却出来了在外面喊他:“天亮,你干吗呢?”何天亮听到她喊“天亮”不再喊他“何哥”初时一怔,随即释然,真切地感受到他们再也不是过去那种朦朦胧胧介于朋友跟情人之间的关系了。何天亮应声道:“我弄点吃的,你等等马上就好。”小草应声跟到厨房里,见他已经做好了煎鸡蛋和煎馒头,就说:“你去等着,我来做。”何天亮回过头来,只觉得眼前一亮,像是一缕阳光照进了厨房,直接融进了他的心里。小草已经梳洗打扮过了,初夏时节穿了一件湖蓝色的连衣裙令人联想起蔚蓝清爽的天空,头发蓬松地披在肩头像闪烁星光的瀑布,脸上轻施粉黛,如同春天的梨花,背后的光线为她窈窕的身姿勾勒出了金黄色的轮廓。“嗬,我还以为仙女下凡了。”何天亮由衷地赞美。“行了,别耍贫嘴了,你干啥呢?把厨房闹得像是鬼子进庄了。”小草略带羞涩,却脱不了家庭主妇兼餐厅老板娘的本色,惊愕地看着被何天亮翻腾得一塌糊涂的厨房。“我想给你熬点小米粥,找不着米。”小草把他往外面推扯着:“算了,你还是留着以后再表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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