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亮跟东方铝业公司的生意做得非常顺,他几乎拿到了这家国有大企业百分之五十的劳保用品供应量。经过几个来回,他的运作手段也熟练了。两个月下来他粗略地算了算,毛利就可以达到三十几万。跟东方铝业公司的生意他是用天亮餐饮服务公司的名义做的,账号、发票都是现成的。刚开始他还要跟车拉货,后来跟联络的厂家搞熟了,对方也知道他是专门给东方铝业供应劳保的供货商,对他很是放心,需要什么货,品种数量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就派车给送过来。他要做的就是验货收款,发票由小草开。他也很讲信誉。从来不欠厂家的货款,逐渐在这一类厂家中间建立了信誉,他也绝对不利用跟东方铝业的特殊关系,给人家供价低质次的产品。这样一来东方铝业对他供的货也开始放心了。他绝对不利用处长的短处拿捏他,相反,他绝对不亏着处长,该给的回扣一分不少。刚开始处长还不敢拿他的钱,硬逼着拿过两回以后,风平浪静,逐渐胆子也大了起来,给他多少二话不说就往兜里装。这天何天亮又提了两万块钱给他送去,他却轻轻把钱推到何天亮面前。何天亮问:“处长,怎么了?是不是嫌少?”处长摇摇头:“不是嫌少,而是嫌多。”如今跟何天亮打交道他再也没有那种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了。何天亮愣了。处长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为了让我保住你的业务吗?我约摸算了算,这些天已经从你那儿拿了这个数,”他伸出巴掌晃了晃“五万,足够蹲几年了,你也该对我放心了吧?”何天亮问:“您看您说的,我对您有什么不放心的。”“既然你对我放心,把那东西给我拿来,比给我多少钱都好,也才是我真正的朋友。”何天亮猛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好我的处长大人啊,你还惦记着那档子事儿哪?说实话,我当时还不是为了能跟您交个朋友,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既然您老放不下那个心,我明天就把东西彻底交给您。您说得对,真是朋友,就不应该拿你一把。”处长说:“你别跟我逗笑了,那对我可是大事。我可不愿意为了几个钱闹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何天亮说:“实话告诉您,那天拍的照片我连洗都没洗。要是您那天坚决不搭理我,我也绝对不会把您怎么着。吓唬吓唬您是一回事儿,真的害您我可做不出来。”处长半信半疑:“但愿如此。”何天亮说:“那还有假,明天我把胶卷给您,您找个地方冲洗出来,自己看看我是不是连洗都没洗。”见他说得诚恳,处长拿起桌上的钱塞到他的口袋里:“行了,咱们这方面的交易到此为止,我赚得也够了,再贪就可能出事。你把那东西还给我,就是我的朋友。不然,今后生意你还可以做,可是,人不就怕别人惦记嘛,你惦记了我一回,我栽了。可是我也可以反过来惦记你,到时候栽的可能又是你了。”何天亮见他认真了,就说:“处长您别担心,我何天亮说到做到。今天说啥也没意思,明天我把东西交给你,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处长说:“这些日子你是什么人我心里也有个评价了,不然我也不会跟你开诚布公地说这些。”何天亮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硬给他塞钱反而不好,心说两万块也不是个小数,自己留着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告别回家。走在路上何天亮想起那天晚上套处长的经过,不由得感到好笑。那天吃饱喝足道士就跟他们分手了。何天亮叫了出租车,拉了处长就朝红玫瑰歌房奔。丽丽跟莹莹的表演让何天亮至今叫绝不已。进了包厢,丽丽跟莹莹就跟了进来,小姐主动到包厢里拉业务本不足为奇,所以处长丝毫也没有多心。丽丽跟莹莹都装扮了一番,抹得面粉眉黛唇红齿白,衣服都很暴露,光洁圆润的肩背双臂裸在外面,下面却都是长裙。处长见到她们立刻精神振奋,将二人双双拥进怀里,反倒把何天亮晾到了一边。何天亮心里暗暗好笑,在一旁张张罗罗地要酒要小吃点歌。处长已经把心思都放到了丽丽跟莹莹身上,跟两个人腻在一起,哥哥妹妹叫得肉麻。处长像刚刚渡过灾荒的饥民得到了白面大馒头,简直不知道该如何下嘴才好。何天亮任由他们折腾,自己对着电视吼了几首歌。也不知道是处长太性急,还是丽丽、莹莹手段高,过了没多大一阵,处长左拥右抱地把丽丽、莹莹扯出了包厢。莹莹抽空给何天亮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脚下。何天亮明白她是让自己在包厢里等着。过了有十来分钟,莹莹突然冲了进来,对何天亮招招手回头就走。何天亮赶紧跟在她的后面。出了包厢,左转右拐了一阵,来到了歌房的后面。后面有几间房门紧闭的屋子。莹莹悄声对何天亮说:“我先进去,你紧接着就进去。”何天亮等莹莹进了屋子,掏出照相机踢开门就闯了进去。屋里摆设非常简陋,就是一张双人床,灯光倒挺明亮,大概是为了让嫖客看得清楚。床上的情景让何天亮差点笑了出来:处长已经脱光,说不清是他自己脱的还是让丽丽、莹莹扒的,受到惊吓满面错愕地张大了嘴,活像个白痴。丽丽跟莹莹也脱了个半裸,一边一个紧紧抱住处长的两只胳膊,装模作样地惊声号叫,表面上她们是吓着了,本能地把处长当了依靠,实际上却把他抱住让他无法动弹,任由何天亮拍照。
何天亮也不客气,举起照相机嘁哩喀喳一顿猛拍。那位售货员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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