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踩了你一脚,你爸问你外公要五万块医药费,不赔钱,你爸就要剁金宝的手。
你要是让你爸不管你外公要钱,你外公就不会打我,现在让你拿点钱,你还敢顶嘴了,老娘掐死你,反正你外公跟小赔钱货相认了,以后有小赔钱货养,有没你无所谓。”
王晟轩生无可恋,了无生志,闭上眼睛,任凭妈妈宰割。
儿子死到临头还不认错,王翠凤气得用力的卡儿子脖子,儿子被卡住脖子呼息不顺导致脸色发青仍然不低头,她松开手,一把将儿子推倒在地,再次用脚踢、踩。
王晟轩被掐得差点断气,倒地时后脑“砰”的一下碰地,他没有喊痛,只是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被踹打,蜷缩沣身子,一阵一阵的抽搐。
他蜷着的身躯抽搐了几下,嘴角涌出血。
王翠凤把儿子暴打了一顿,也红了眼,又操起扔一边的菜刀,指着儿子的脸:“说,给不给银行卡?不给,老娘今天弄死你,老娘活不下去了,先弄死你个白眼狼。”
王晟轩感觉不到痛,睁着眼,视线也模糊不清,也认得那把菜刀,张了张嘴,嘴里汩着血,只发出“汩”的一声。
急红眼的王翠凤,看不到儿子的伤,只想着钱,没得到回答,怒火中烧,恶向胆边生,挥刀砍了下去。
她挥舞着菜刀胡乱的乱砍,王晟轩的肩膀和手臂、腿和前胸都挨了刀子,鲜血直流。
王翠凤已经失去理智,只想着出气,猛的听到了一声惨叫,如被淋了盆冷水,激灵灵的打了个颤。
那一颤,也清醒了些,赫然看到王晟轩身上有好几道血口子,脸上有一道伤口从右眼下方斜切过鼻梁、再斜伸到左眼眉毛上方的额头。
那一刀,切断了王晟轩的鼻梁,也砍爆了他的左眼。
“啊-”王翠凤吓得尖叫着扔了菜刀,朝后一退,一屁股坐地。
她盯着倒在血汩里的王晟轩,惊恐得像溺水的鱼,张着嘴呼吸,脸色一寸一寸的惨白。
她……她杀了王晟轩?
混混噩噩中,大脑里闪过一个认知,王翠凤浑身发抖,下意识的想捂脸,然后看到了手里的银行卡。
她哆哆嗦嗦的捏着卡,慌乱的爬起来,转身跑出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逃!赶紧逃!
谭炤星就王晟轩一个儿子,王晟轩死了,谭炤星知道了一定会杀了她!
她不想死。
害怕得手脚发抖,心啊肝啊都在抖。
她没想过要弄死王晟轩,只是做样子吓吓他,让他交出银行卡。
王晟轩怕打,以前他不给金宝钱,暴打一顿,他就老实听话,有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她拿刀就是想吓王晟轩,只要他把银行卡给她就没事了,他不给,她气晕了头才会失手砍人。
王翠凤脑子里清醒了,害怕谭炤星弄死自己,唯一的想法就是逃!逃得远远的。
她根本没有想过送儿子去抢救,下意识的把儿子当成死透了的死人,只想着逃避责任,赶紧给自己找退路。
跑回自己房间,胡乱的拿了几套衣服塞进一个背包里,想跑路时发现自己衣服上有血,慌忙换一套,把染血的衣服用另一只袋子装起来,再飞跑到客厅抓起自己的手提包,不要命似的逃离。
王翠凤拖着有些发软的腿下了楼,把染血的衣服扔进垃圾桶,匆匆跑出小区,再跑到离得最近的自动银行网点,插卡查看王晟轩的卡里有多少钱。
查了余额发现有三万多块,全部取现,带着钱,打个车赶到车站,买了马上就要发往重C市的一趟高铁票,匆匆进站登车。
开往重C市的高铁,在王翠凤登上车不到五分钟即发车。
因为车快开时才购票,王翠凤没买到坐票,挤上车后站着,直到车离开广市好几分钟,她紧绷着的心才松了松。
她手脚发软,找不到座,在洗手茶水间的过道坐着。
半晌后平静了些,唯恐被人找到自己,进卫生间,关掉手机,想了想,咬牙狠心把手机从卫生间的窗口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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