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不好意思的一天,一切都是他主动的,现在却反而是他没办法面对萧进了。虽然他每天都叫着萧进爸爸,但其实那种深刻的血亲感并不重,始终是超越不了他跟江辄止。可是现在,在他跟萧进上了床,发生了肉体上的关系,亲生父子的羁绊、强烈的背德感就那么突飞猛进,汹涌而至,变成滚烫的浪潮把他从头到脚地吞没。现在他终于是彻底感觉到了萧进就是他的爸爸,是他唯一的爸爸,他们接了吻,还做了爱,俩人抱在一起时是那么疯狂。本来是他随口的话,终于在他心底成了扎根的坚定,完全是不可回头的关系了,他和爸爸要永远在一起,不管再有什么荆棘海浪,都不可能分开了。
比起江沅会现出的羞涩,萧进还是那么主动亲密,本来他就喜欢抱着儿子摩挲,玩笑地用胡茬蹭他的脸。现在他还是会抱着江沅,不再止于只是玩笑的小打小闹,还要去亲江沅的脸,一寸寸地亲过,一直亲到他的嘴唇上,然后彼此的呼吸都会粗重起来,江沅红了脸,伸着手抵在萧进的胸膛上,还是要眼看着那张脸越凑越近,狰狞的伤疤都会变得温柔,嘴唇被灼热的气息覆盖,江沅很快就迷了情,主动地搂上萧进的脖子,变成交颈缠绵的姿势。
比起肉体上的做爱,江沅更喜欢跟萧进亲吻,他着迷那种唇舌间激烈的感觉,每一次萧进都会把他亲到喘不上气,狂热地搜刮他嘴里的每一寸气息。萧进的攻势是那么猛烈,江沅只能被亲到瘫软在他怀里,有种下一秒就会被吞吃入腹的错觉。他可以真切的感觉到萧进正在爱他,郑重又全心的珍爱。甚至无论他怎么怀疑,怎么追问,他就算再无理取闹,在萧进那里永远都会,为了是把无知的小孩诱哄出去,说不定就要动手动脚。江辄止最怕的也是最作呕的一种,万一那个男人更无耻,他其实都已经成家了,对外还假装单身,那只会玩得更乱更脏,江沅更加不是他的对手。想到那道貌岸然的小人会说什么,会怎么在江沅的面前表现做作,江辄止简直能恨得百爪挠心,再深想都不能。一个陌生男人,却在别人的儿子面前做什么呢!还有萧进,他竟然就这么由着儿子胡来,他都没有察觉到吗,儿子在外面交了坏朋友,他应该在家守着,负责把人引导回正途,他怎么能当个没事人一样?江辄止一个人坐在车里,凝望着飘散着冷气的小道,他现在时不时的会觉得后悔,他不该那么草率的把儿子还给他,萧进一时还是管不好孩子的,他太缺乏经验,他心里的愧疚也太重,所以只会无止境地纵容,不管江沅做什么都觉得好,最终就是反而害了他。
江辄止的眉头越结越深,最近来看,萧进好像在防备他了,为了江沅?
都过了好一会儿了,要是等到下午江沅还不下楼,那他就会一整天都待在家,等着萧进回家给他做饭,江沅说不定还会给他打下手,两个人在缭绕着烟火气的厨房里说话,然后坐在一起吃年夜饭。这可是萧进出狱后的,受伤越多反而代表他越狠。原来有了儿子是这种感觉,曾经的辉煌都会变成不屑,那些荒唐的过往在儿子面前都渺小如尘沙。因为沅沅会心疼他,这比什么神药都有效。
萧进捏了捏江沅皱起的小脸,因为正在伤心,江沅的脸又湿又软,连捏两下就会上瘾。萧进朝着儿子更凑近了些,几乎唇贴着唇:“那宝宝亲爸爸一下,马上就不疼了。”
江沅不敢置信地瞪了瞪眼,都这时候了,爸爸竟然还跟他开玩笑。他刚想生气的说几句,嘴唇上却快速地一热,是萧进在他唇上先啄了一口。亲完了,萧进竟还露出一点痞笑:“就说宝宝最有效了,才亲一口爸爸就不疼了。”
前一秒还在心疼,这会又开始脸红。江沅真想捶他两下,只是下不了手。一直以为爸爸正经,竟也有这样无赖的时候,哪有这样逗儿子的。江沅只能讷讷着:“你耍流氓。”
萧进刮一刮他泛红的脸,大笑着又跟人揉到一起。却并不是他在故意逗儿子,跟江沅亲亲抱抱这几下,什么疼痛躁郁都消弭不见。他不可能听江辄止的话,江辄止的担心暴躁都有道理,可他绝对做不到,尤其是在已经品尝过拥有儿子的满足后,再让他放手,让他幡然悔悟,去实践道德和伦理的重要性,实在是不可能了。
闹了一阵,萧进才重又抱紧了江沅,在他脸上亲了又亲,黏稠地贴着:“哪里耍流氓了,爸爸是在给自己治病,现在真的不疼了。”
江沅还抱着他,心里其实好多问题,可压根不敢细问。他抬头在萧进的下巴上蹭了蹭:“不管爸爸做什么我都跟着你,那些人根本不懂你。”
萧进喟叹着,俩人腻腻歪歪,在他们的小家就能满足地待上一天。萧进在江辄止那里受到的冲击很快就消散了干净。他再也不担心了,他连十三年的牢狱都能熬过来,现在还能跟日思夜想的儿子住在一起,其他还怕什么。他如今有的是力气,完全能为沅沅存上一笔钱,干什么要跑到国外留学,背井离乡的,待在家里不好吗?他儿子可是大学生,以后就他们父子两个,还怕不能把日子过好?只要儿子平安开心,这比什么都重要。
萧进的干劲足的很,白天上班,晚上还又考虑着去哪摆个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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