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人吞到肚子里才能安心。
“爸爸……”江沅一定是感觉到了他又在积蓄的怒气,这才终于怯怯地唤住了他,一只手拉着萧进的衣角,满眼的急色,只盼着萧进赶紧带他离开这里。
再待下去,怕是连萧进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或许是他再犯了戒,或者是他跟江辄止两败俱伤。而无论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伤害到的只会是沅沅。他已经被关了这么多天,还要看着他的两个爸爸打到你死我活,再饱受惊吓。
把儿子紧紧拥着,只觉得心痛难当,萧进一抬手把人抱起来,直接就要走。
江沅也抱紧了萧进的脖子,可才走出两步江辄止就挡了过来,一双眼虎视眈眈,只盯在了江沅身上。
江沅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再又搂紧了双手,极力让自己安心,也要让萧进安心。
实在够了,这些天他已经动摇的够多了。现在爸爸终于来接他了,他就应该跟着爸爸回去,然后把对江辄止的心甩掉。
这也是江辄止最怕的情况,他的儿子他了解,一边是愧疚一边是动摇,要是轻易让他跟着萧进回去了,他就只会偏着让他动摇的人了。
江辄止的脸色难看,透着风雷怨怼,恶狠狠的:“要走就自己走,跑到我的家来,还打算把我的儿子带到哪去!”
“你的儿子!”萧进是怒极反笑了,“你还有脸说是你的儿子!”
未尽的话都在俩人切齿的对视里,谁又更有脸。一个是亲手养大的儿子,一个有着亲生的血缘,可到头来却都对儿子出了手。江辄止就算把人抢走那也是被萧进给逼出来的,他们之间又有谁比谁高贵。
但现在人是在萧进手里了,他好不容易才把儿子找到,今天是非要带走不可。他刚打定主意不会再跟江辄止动手,可现在又再度剑拔弩张,再打起来也是顷刻间的事。
江沅吓得直往萧进的怀里缩,惊叫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江辄止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心头上似有种在刀口滚过的巨痛,他还站在江沅面前,可江沅眼里却没有他,他只向着萧进,他都不正眼看自己一下,只躲在萧进的怀里寻求庇护。
这些天就算是他强迫过了,可明明江沅也心动了,他真的一点都不想继续留在他身边吗,一心的只要走。
萧进,一切都是萧进,因为他出现才把什么都改变了。本来只有他跟江沅相依为命,要不是萧进,要不是因为对他的承诺,那总有一天他会接受儿子,从此只有他们两个,任何人也动摇不了他们父子的关系。
凭什么是萧进,什么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他怎么就敢轻轻松松的得到自己渴求的一切。
江辄止的表情太过可怕,浓重的火药味又弥漫出来,最受惊讶的只有江沅,他突地尖叫起来,恨不能把整个人都埋到萧进怀里,吓得直发抖:“不要再打架了,我不要看到他,我不要看到他!”
他连连重复了好几次,可怜的好像一只刚淋了暴雨的幼猫,惊恐到彻底失态。他的尖叫才让两个男人都回神,连忙收起那一身的戾气,慌了神地检查儿子的状态。
“马上就走。”萧进拍着他的背安抚,“爸爸带你回家,马上就走。”
他低头碰着江沅的头发厮磨,就此才安心。俩人的气息再次亲密地融在一起,再没有江辄止插入的痕迹了。
江辄止愣愣地不动了,他只能带着一身的伤再眼睁睁地看着萧进把人抱走,江沅的脸埋在萧进的肩窝里,就连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抬头看一下。
“宝宝!”江辄止跌跌撞撞地追在后面,喘着气嘶哑地喊,“宝宝先回去休息,爸爸过几天就去看你。”
“你敢!”萧进眼眶眦裂,“别再让我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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