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大,绝对不大。再说那时候这么乱,有谁会在旁边拍照呀。”“小姐,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摄像头吗,警局里装很多这种东西的。”我歪过头看她。(2)寇云不好意思地摇头。“还有种东西这几年很流行的,叫针孔摄像,你要是不知道会很危险的。”“针孔摄像?和打针有关系吗?被扎到会不会很痛?”寇云一脸怕怕,看到我一副败给她的模样,不好意思地说:“哥,我从村子里出来不久,很多东西都不太懂的。”“你们村子是与世隔绝的吗?”我知道现在农民也很新潮的。“差不多吧,我们基本上都不出来的。”我心里好奇,不过还是先解释了什么是摄像头和针孔摄像。“哥,你放心吧,我速度很快的,摄像头多半拍不到。”我摇摇头,心想这小丫头还在嘴硬。这时候我已经挖出一个颇深的洞,枪管里也塞满了土。我把枪放进去,站起来用脚把旁边的土拨进去,却突然想到一件事。先前从看守所里逃出来的时候,自始至终,寇云都拉着自己的手往外冲,一步也没有停过,她怎么会有机会捡枪?莫非是别的什么人捡了在奔跑中递给寇云,她把这一点瞒着我,现在却看着我把枪埋掉,这个满口叫我哥的小女孩,究竟有怎样的图谋?我心里方自一懔,又觉得不可能。这把枪应该就是警察被踢飞的那一把,踢飞的方向,也和当时人流冲出去的方向差不多。可在我的印象里,没有一个人弯腰去捡过枪啊。寇云说她捡枪的速度很快,难道说这并不是嘴硬,确实很快?在奔跑中不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把枪,并不是说就绝对不可能。我脑中浮现起这样的画面:一群人发了疯似的拼命往看守所外面跑,混杂在其间的一个小女孩在奔跑间以脚尖轻轻一钩一挑,地上的枪腾空而起,被她一把抓住,塞进衣服里。这整个过程可能只需要一秒钟。难道会是这样?然而这样的动作,一般人是绝对做不到的,就算是警官学校的优秀毕业生,肯定也做不到,因为一般的对抗不需要用到这种程度的技巧。那么一个能在快速奔跑中完成这个动作的人,要经受怎样的训练,又为什么要经受这样的训练?这样一路想下去,我发现这个名叫寇云的女孩着实不简单,脚上的动作也放慢了。低头看看土已经差不多被踩平,我转回身看着寇云。“你真的不要这把枪了吗?”“当然不要了。”寇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心里又犹疑起来,受过这种程度训练的人,肯定不会无目的的行动,这小女孩取了枪,却隐藏得如此蹩脚让我发现,并且眼睁睁地看我拿枪当铲子糟蹋,这说不通啊。“你刚才是怎么捡枪的,你不是一直跑在我旁边吗?”我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当记者这些年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实在觉得这女孩不像有坏心。“啊”寇云竟然被我问了个张口结舌。“我跑的时候一踢,这个枪就到我手上啦,哈哈。”这个回答倒是和我设想的一样,不过看这小丫头吱吱唔唔,显然是我想错了。看着她强自镇定的拙劣表现,虽然心情沉重,我也实在有些想笑,随手捡了块石头扔在她前面,说:“你就把这石头当枪,再踢给我看看。”小丫头来回拨弄了好几次,脸上淌了好几道汗,最后退出老远,恶狠狠地冲上来抬腿冲石头就是一脚,石头“嗖”的一声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她冲我一摊手:“没办法,刚才那是危急关头,超常发挥,要不我们回去再来一次,说不定就行了。”看她装得像真的一样,活脱脱一个惫赖的刁蛮丫头。现在看来,虽然她不肯说实话,却也只属她不愿告人的私人隐秘,而不是存心要算计谁。我也就不再追问,事情的确蹊跷,可谁没有点秘密呢。我重新蹲下身子,从旁边连根挖了颗草,移植到枪上面,算是做了最后的掩饰。“哥,你想好没?”“什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啊,我们不会很快就被抓回去吧,被抓回去会怎么样?”寇云胆气不足地说着,抓着我拼命跑出来,现在她也知道怕了。“你身上有多少钱?”我问。寇云东摸西摸,整出一小堆角子和几张纸币。和我身上的加起来也不足一百元。这点钱能干啥?“我的包都被警察搜走啦。”寇云愤愤的说。“不过本来就没什么钱,要不然也不会”她吐了吐舌头。我想起来她是怎么会被抓进来的,果然不会是个有钱的主。“你本来就没什么事,估计警方不会花大力气抓你的,你在广州打工吗,换个城市多半能混过去吧。”“我没地方去呀,你不会要赶我吧,不行,我要跟着哥。”寇云的小脸垮下来,眼巴巴的看着我。“没地方去?我都没问过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不工作吗?”“我是出来找哥的。”“找找我?”我一脸惊愕,怎么会是找我的?“不是,是找我亲哥哥,他叫寇风。”(3)哥来哥去的,实在是让人误会,我忍不住在心里冒出来这么一句念白: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原来寇云所在的村子,位于湖南的一片群山中,和外界几乎不来往,电都没有通,到邻近通电通公路的村子要走上近一天的山道。这村子自给自足,村里的孩子也不送出去读书,由大人自己教,长大了也不出山,就这么祖祖辈辈守着家乡过下来。村子里的长辈隔很久才到邻近的镇上去一趟,所以教孩子的内容比旧时的私塾先进不了多少,就是古文历史地理,还有些微的物理化学常识,更有些是教错了的。寇云不知道摄像头是什么便是这个原因,就连照相机啊枪啊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