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的目光来看我了吗?”“这次你潜进去,最好不要干坏事。”梁应物一点没有辨解的意思,耸耸肩说。“说得我好像是专搞破坏的恐怖分子,你把双方的角色搞错了吧。”“其实我的意思是,你最好不要去了。”他自顾自地说。“真是没有冒险精神的家伙,一只狴犴而已啦。”我为自己打气说。“这次你潜进去,最好不要干坏事。”一个夜黑风高夜,郭栋很郑重地对我说。我一声闷哼,无言以对。(2)我的名声有那么糟糕吗?没有吧!其实我也理解,事关重大,郭栋不得不叮嘱一声。理解归理解,郁闷还是一样的郁闷。越过脚底下这道坡,前面的海滩,就是约定的地点了。再过半小时,狴犴的人就会来接一个名叫戴行的人,还有他的助手。我没有直接请梁应物帮忙,而是扔给了郭栋。结果调查组报到公安部,公安部再交给特事局,由特事局正式请求x机构协助此案调查。公事公办,转了好大一个圈子。好在这个圈子里的各个环节效率都很高,一点没有耽误事。也不知道x机构动用了那条人脉,捧出我这个“狒狒”和郑余的人搭上线,接受了邀请。“狒狒”是寇云为了这次潜入活动给我起的新外号,她说我这次假扮非人,就是个假非人,也就是非非人。她眼珠一转,凑过来媚笑着说“以后就叫你废废啦”转眼间又把这个外号推翻“不对不对,还是叫狒狒比较好,哥你腿上光溜溜都不长毛,狒狒代表我对你的良好祝愿哟,快快长点毛出来,变成‘好男’哦”说完不等我揍她,自己先笑翻在地了。现在我姓戴名行,上海人。一年前走在路上倒霉被高空坠落的花盆挂到后脑勺,救过来之后就发现有了这项异于常人的能力。性格寡言少语(这是特意设计的,少说话就少出错),有个女助手帮着联系游走于各个草台班子里,去各地走穴表演魔术。因为已经习惯身边有这个助手的存在,所以在应邀时声明必须是两个人,当然酬金只算一人份。寇云则没有改名更姓。因为考虑到这次去极可能会见到她的父母和其它亲戚,再怎么化妆都会被认出来,如果取个假名字,到时连我的身份也会被一并质疑。不过考虑到郑余那里已经有姓寇的一大帮子人,还有个寇风,这个名叫寇云的女助手实在太容易第一时间暴露,所以我给她起了个英文名vivian报上去,也不算弄虚作假。当然最好是能瞒住不让寇云和她父母照面。不过这似乎不可能,而且寇云这关就过不去。所以只有准备好寇云被发现也是能力者时候扯的谎啦。另一个会出问题的地方,在于寇风如果是杀害杨宏民的凶手,那么他是认得我的。为了避免被他认出我是个原本因该代替他呆在牢里的人,我作出了很大的牺牲。就看我现在反射着青青月光的光溜溜头皮,就知道了。除此之外,在最近一个多星期里,我每天往嘴巴周围抹两回促进毛发生长的药膏,现在胡子已经颇具规模了。头发和胡子能让一个人的形象完全改变,现在我自己照镜子都快认不出自己了,更何况对我并不太熟悉的寇风。而且,我还在郭栋强力压迫下,接受了一个造型师对我眉毛的改造,硬生生搞短了一截。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其实眉眼是一体的,眉毛形状的改变,会让人觉得,眼睛也稍稍有了变化。现在的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走在上海最繁华的大街上,回头率爆高的艺术家式型男。郭栋伸过手来要和我进行同志式的握手。“这不好吧,片子里地下党员就是这样握手然后出门不久就挂掉的。”我拍拍他的手,和寇云一起,往海滩走去。潮声阵阵,月光如水。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还好没有风,我也一点都不冷,相反还有些热。抹了把额头的细汗,我心想,真是个好兆头。我一不惹事,二不干坏事,就是去转一圈看看情况,能有多大的危险。自从确认了郑海与这宗案子有关,专案调查组迫不得已,调整了对这宗大案的态度。对杀人嫌犯寇风,以及背后指使者黑旗集团,恐怕硬抓是不行的。打狗还得看主人,虽然杨宏民是位对中国航天事业极重要的科学家,但是如果与郑海翻脸,受到波及的,就远远不止是航天事业。与世界最大的恐怖集团开战?郑海可不是基地组织能比的,这后果让人想都不敢想。而且因为血统,郑海和中国的关系一向不错,郑余只是郑海的一个儿子,他的这些作为,本任郑海不一定知道,更不一定认同。所以,我此行的任务之一,是进行确认。如果此事的确是郑余干的,那么政府就会通过某个渠道向郑海提出抗议。没错,就是抗议,因为郑海实际上,已经成为了一个海洋大国的君主。和他打交道,虽然上不得台面,但却是遵循国家与国家之间交往的程序和手段。而抗议的结果,很可能就能让郑海把杀人凶手,移交给中国的司法机关。就算他不交人,也一定会给个交待。这些实际上已经不再重要。我冒充非人接受邀请的初衷,只是希望亲手揭开真相,洗脱自己的污名。可是现在最最紧要的任务,已经不是这些小节。搞清郑余如何从月球上获取氦-3,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带回来,才是我此次打入的第一要务。把氦-3从月球上取回,从正常的空间技术渠道,任何一个国家在十年之内都绝不可能做到这样一件事,一个合理的时间表是二十年,甚至更长。本来,以地球上的能源储备,再撑几十年没有一点问题,所以登月取氦还显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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