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戚午站起身,接过陈特助送来的衣服扔在我的身上,他使了巧劲,衣服刚刚好盖住我的隐私部位:“好了,把衣服穿上。”
我双腿颤颤巍巍地站起,努力让视线只聚集在这套崭新的西装上而不是旁人那怜悯、打量、嫌弃的目光。
“等等,”邢戚午皱着眉头,毫不掩饰嫌恶的神情,“记得把你身上的脏东西清理干净。”
隔间的门再一次被关上,我麻木地拿着纸巾擦拭身体,动作像是在来回的在锯木头,锯树,锯松柏,锯脏兮兮的自己。
身上按出大片大片的红痕和吻痕不知廉耻地拥抱在一起,想起有一次语文老师叫我去办公室,不顾我的挣扎把我的长袖挽起,看我胳膊上被刀片划伤的痕迹问我是李孜泽他们干的吗?
我点头又摇头,不是,是我自己干的,他们留下的痕迹都藏在大腿间和身体里,这句忍住没有说,嘴巴被他的阴茎封住,我再也不能张嘴说话。
雪白的纸巾包裹乳白色的液体扔进垃圾桶里,下一张,下下一张纸被吐出扯烂覆盖在我的脸上,好奇怪,眼睛越擦越湿,他明明没有射在里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忍不住干呕起来。
我的未来应该会很不错吧。
……
思绪忍不住神游起来,收拾干净后我跟在邢戚午身旁踉踉跄跄地离开。
他也换了一套新西装,丝毫没有等我的意思,把步伐迈得很快。
坐上车前,我看见李孜泽神色恹恹地站在角落里低头抽烟,星星点点的火光在他的指间跳跃,他锋利的侧脸被烟雾掩盖的柔和了一些,尼古丁的味道丝丝缕缕张牙舞爪地逃逸在空气里进入我的鼻腔,就如他蛮横地进入我的身体。
“时锦。”李孜泽叫住我,忍住没有回头,听见他说,“再、见。”
“时锦。”邢戚午也喊道,他停下脚步,冷下脸命令我,“快点跟上。”
好呛。
我吸吸鼻子,发现空气中除了尼古丁,不知何时还混入了松柏与罗勒叶的味道在针锋相对,而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抵触邢戚午,想要靠近李孜泽。
耳边传来一声不屑地嗤笑,李孜泽不再说话,神情挑衅,显然十分满意我身体的反应。
邢戚午面容冷戾,三步做两步走向我,他用力拉住我的手腕,宣示主权一般把我带离了李孜泽的视线可及之处。
兴许是被标记后的oga都会对标记过自己的alpha情绪十分敏感,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李孜泽现在很生气。
我扭头看去,发现果不其然。
李孜泽舌尖顶上腮帮,眼神阴鸷地盯着我们,一副恨不得要把我们扒皮抽筋的模样。
手腕猛然一痛,我倒吸一口凉气,听见邢戚午停下脚步,阴阳怪气道:“时锦,你的尾巴还可以对他摇得再欢一点。”
若是放在前几天或许我还会反唇相讥,但现在我却只得低头默不作声,听着邢戚午的冷嘲热讽。
几乎是被他硬塞到车里,邢戚午单手护着我的脑袋把我按进后座。
车窗是暗色的,我透过去看发现世界随之都被蒙上层电影的高级灰滤镜,可是暗的太死了,就算是太阳的盛光也要被削成月亮的微光,没有现实的刺眼感,灰蒙蒙的一片,仿佛在雾里出海。
“后天上午十点会来人给你体检。”邢戚午面无表情道。
我不自觉地夹紧腿:“谢谢您。”
窗外的景色是华灯初上映着车水马龙,一辆辆轿车有序地排着队串成形状颜色各异的珠链,我这才发现生活也其实很有电影的荒诞感,就在飞驰而去的每个时刻。
一回去小筝就察觉到我状态不对,给我热了杯牛奶,可邢戚午迟迟也不走,看住会逃的狗一般在我房间里办公。
我身心俱疲,牛奶热了四次还没能送进来后我实在扛不住先行睡下,隔天醒来发现床头的牛奶杯空空如也。
邢戚午一夜没走。
他和李孜泽都怪,太怪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择手段。
李孜泽想让我不能忘记他,想让我永远属于他,于是欺凌,强迫,强制标记我。邢戚午想让我变成一个他眼里合格的“谢久宥”,想让我学会听话,于是威胁,设局,警告,甚至放任我被李孜泽强暴。
我抱起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累,真的很累,无力的累,不管做什么都逃不出去无法摆脱的累。
我像是在走一个迷宫,迷宫的入口站着邢戚午,出口站着李孜泽,这要让我往哪里跑?
不管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下午我打起精神去看母亲,照例给她削一颗苹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苹果不新鲜的缘故,这味道让我闻起来想吐。
我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在母亲手里,温声道:“妈,先将就一下吃吧,等你醒过来我削一座光秃秃的苹果山给你好不好?”
“我可以陪你一起削。”
闻声,我抬眼望去,惊觉李孜泽正倚在门框上玩味地看着我笑,他不知何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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