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合上的和室。樟子门在面前闭着,但是这种门是无法做到严丝合缝的闭起来的,总有那么几个窥视者在偷看。里面的人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他们都对未来拥有自己的思考,似乎要通过大谈特谈天下事证明自己非常有远见。这种座谈会就是完全不顾及别人在说什么,只需要本人大声的说出来就好了。“禁声。”一位留着胡子的矮个男人拉门而入。日本人崇尚极端武力,这位身上的武者气息扑面而来。他大声喝到。一个人要强调他拥有极端的力量,他必须通过大声呵斥这种方法来达到目标。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肩章,众人选择闭嘴。对付日本人另一个办法就是,拿等级制度来告诉他们,必须听我的。身穿和服的青年迈入。众人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他端坐在上端,没有拿眼神去扫视坐在下方的人。胡子军官用严厉的态度强调了一些注意事项,和他们应当遵守的严苛纪律。“拿局中法度来说,违背任何一项,都应该自觉选择退出或者剖腹。”“有泄露秘密的,应该自觉服毒。”“我们社会之所以能够像齿轮一样,严密的环环扣在一起,少不了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力量。因此,不能因为你的泄露叫我们大日本帝国造成任何损失!”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没有乖乖服毒或者剖腹的话,他们会找你父母家人的麻烦。“倘若不无比勇猛地向天皇陛下进献忠诚,那么日本男人没有必要存在于世界上!”“我们的父母养育了我们的身体,但是我们的精神是由伟大无比的天皇陛下赋予的,并且由他进行审判的!”军官大喝:“我们不需要胆小鬼!”“懦夫行为是不被允许的!”“慷慨就义才是好样的!”“天皇陛下,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万岁——”“大东亚共荣圈,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的呼声一声比一声高,似乎要把屋檐震碎一般,表情也逐渐疯狂起来,整齐划一地挥舞着手臂。“我说。”坐在上位的人吹吹茶:“某君,是来叫我看表演赛的吗?”军官脸上一僵。这家伙最讨厌的一点是他从来不记别人的姓名,都叫某君。“我帝国的士兵是很勇猛没错,但是战争要是靠嗓子喊,谁喊的越高,谁能喊破喉咙就赢的话,那就不是战争了。”“况且,某君,你还嫌我国阵亡的士兵不算少是吗?”“用在战前鼓舞,没问题。”他抬抬眼皮,“我本以为是什么交流会?”“确实是交流会。”“我就直说了,和军校出身的人没什么好打交道的。”青年用一种轻轻的嗓音,冷淡又不失礼貌的:“都是一根筋。”“唉,诸君,”他抿着茶水,“鄙人是多么希望诸君拥有着绝顶智慧呀,充沛的武力,智慧多到过人,那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岂不是能够立下汗马功劳?”“当然,还需要加那么一点点的运气。”“我们每次都要喊的诸君武运昌隆,能不能加上一句,智慧超绝?”“诸君,鄙人的不情之请就是,在下的人,有任何一个虽然没有出生于参谋学院,但是他最后能变成参谋的话,那鄙人真是荣幸之至啊。”白手套轻轻拍拍手,“鄙人非常欣赏下克上,等级制度在鄙人这里就是浮云,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能够推翻上层,能够让我亲眼所见——”他缓慢的抽出来架在刀架上,本来是当做摆设的钢刀,望着刀身在日炽灯泡反射出来的彩色光线,用手一揩。嗡的一声,那把刀像是被人用手指激活了,在他手上不断振鸣出声。“好刀。”军官赫然。想要达成这样的程度,那是需要多大的力量?况且,这刀由于某些原因,是没有开过刃的。“不过呢,不是光是某君叫鄙人来,鄙人也叫了众位。”“鄙人要托付给大家,几个任务。”青年说这话时面上无甚表情,连一根头发丝的抖动也无,平静到恍若讨论天气。“帮我杀,一些人。”他这么说着,随手一挥,明明没有开刃的钢刀却被他挥出几道刀风,斩裂了对面画有松鹤图案的挂画,连同后面的樟子门一起,都被吹飞了。鸦雀无声。“自然,报酬是少不了的。一丝一厘不会少。”“诸位可以自行考量。”“请便。”一群人大气不敢出,躬身从被吹飞的樟子门后面钻出去。“唉。”胡子军官给他几份名单。上面大部分写的是都是关于底下之人的家庭情况。青年用指关节敲着案几,“很少用公家的人帮我办私事。”那把合鞘的钢刀正摆放在他的大腿上。“那您一向是公私分明的啊。更可况,在您手下给您办事,肯定是他们的荣耀呀。”“所以,你是军官,他们不是。”很多人能混到军官,不是说他战功多么显赫,而是说这个人很能拍马屁。“本田君,作为士兵,他们只需要听从命令和指挥就好了。”“哦。”军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墨色眼睛好像有深不见底的漩涡般,把人的灵魂吸附进去。“某君。”“是。”“你,算了。”想了想还是算了,本田菊起身,提起来那把钢刀。……不对。透过他刚进来的那两扇樟子门,他能感受到一丝诡秘的气息。“后退!跳窗!”没等透明的液体顺着门缝溜进来,本田菊向后推搡了一把胡子军官。“是!”接着,剧烈的爆炸声传来,不绝如缕。火光和惨叫从来没有停止过。————阿桃眨巴眨巴眼。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被阿尔弗雷德哄睡之后,似乎就来到了一个奇怪梦境。明明是西式的房间,和帝国饭店的摆设一模一样,但是,客厅里,突然冒出来一道日式樟子门。两扇门不算严丝合缝,透过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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