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地盼望着两个人能通过这次合作主持晚会增进彼此间的了解。他们俩每天在校园里只是匆匆一瞥,一周下来也只是周五的下午能有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的相会。她忙着赶功课,忙着去电视台工作,他却在忙着做笔记小弟,做图书管理员,忙着见她。说穿了,他只是想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儿,不用很多,多一秒也是一种恩赐。“好啦!好啦!我答应你还不行嘛!我答应为了你当一回花瓶。”为了他?她为了他甘愿当花瓶?“太棒了!”冀楝一时激动抓住了她的手。和前两次与她握手的感觉不同,这次他是真的将她的手纳入掌心。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没有女性般的修长、纤嫩,却如婴儿的柔软。冀楝的手指忍不住细细抚摩着她的手背,四月瞪大眼睛看着他的手指,像看到了一个怪物。“啊——”没想到冀楝发出——声惊叫,他的手指火速撤离危险地带,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忘形了,我太激动了,一时忘形,对不起——”他干吗那么紧张?四月的眼睛再瞪大三倍,因为不解。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摸摸手,他就得娶她?好笑!将他不断弯腰道歉的身影丢在后头,四月背着手迈着轻快的舞步向前滑行。一边走她还一边做着自己的计较“当花瓶也没什么不好,我很早就想参与一台晚会的制作过程。现在就先以主持人的身份踏进这台晚会,然后再做文案写串词,帮忙策划一下整台节目,看看灯光、音响、舞台设备的布置,最后——一举拿下整台晚会!哼哼!”呃?闹了半天她甘愿当花瓶是有目的的,并非为了他啊!冀楝弯下的腰再也没能直起来,可怜啊可怜!“同志们好!”东方日意向所有正在忙着准备青春的集会主题晚会的同学行着法西斯似的敬礼,眼见没人搭理她,她再吼一声:“同志们辛苦了!”可惜依然没人回答“为人民服务”“我刚升任学生会主席嗳!你们也太不给面子了。”“你没面子,还是表哥我没面子?”歪坐在她身边的冀楝保留着一副要死还残留着一口气的痛苦状。
“几天没见,你怎么这么憔悴啊!”日意的口气怎么听都有些幸灾乐祸“你是不是又惹四月小姐生气了,然后她抬起黄飞鸿的脚把你踹到了这里?”“你当四月是你呢!成天动用脚下功夫?”四月要是有时间踹他就好了,她根本连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日意向着四月的身影追望而去,果然看到四月一会儿帮着这台晚会的总导演给节目挑刺,一会儿奋笔疾书写着串词,一会儿跟灯光、舞台、道具师取经。压根忘了还有冀楝这个人正眼巴巴地瞅着她,至今仍刁;舍得移开目光。看到冀楝如深闺怨妇般婆娑的眼神,日意总觉得有安慰他的必要。拍拍他的肩膀,她的表情有点儿大义凛然“不错了!忙完了这些她就会闲下来,等你们两个主持人对串词的时候不就有时间交流了嘛!好在她没有跟在策划人的身后学习,要不然可就有得忙喽!”冀楝将脸埋在双臂里,腾出的前臂将晚会节目单丢给日意,手指在策划人那一栏敲了敲。日意顺势看下去:“策划人:四月?”好嘛!还真给她说中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在我们开第一次全体工作人员会议时,四月递交了她对整台晚会的策划方案。原先的策划人说了句‘后生可畏’,于是便打道回府,这里的事完全由四月负责,要不然你以为她凭什么在这儿指手又划脚?”他喃喃地叹了口气,化作愁云万千。原本想借着这次合作的机会多加了解,结果他的确了解了她——了解了她到底有多强,’了解了他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每每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看着她累得站在原地靠着他的胸小睡片刻,他都好想帮帮她,他真的努力去帮她了。她向灯光、舞台、道具师取经的时候,他帮忙打杂。可是,他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员,反而是越帮越忙。她写主持人串词的时候,他也帮忙分担一些工作。可是,他的串词单独看还有几分看头,与四月写的相比,根本是小学生与大学生的写作水平成对比。最终还是用了她的创作,他所做的全是白费功夫。她帮着总导演修正节目,她挑出的每个问题都是实实在在的看点,她提出的修正方案都让节目更上一层台阶,而他纯粹是外行人看热闹,看不出个究竟来。更让他在意的是四月的霸气,当她认定了更好的节目方案她会执行到底。事实证明,在节目策划,上她是天才,在这台小小的全市大学生晚会上她是权威。能取得今天的成绩与她这两年不停歇的奋斗是分不开的,这一切别人看不见,冀楝却再清楚不过。她早已经规划好了自己的人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需要些什么,该往哪个方向努力,要取得怎样的成绩。可他呢?他比她还大半岁呢!他的人生至今仍是一片空白,他学的是信息管理专业,可他并不想拿它当未来事业拼搏的方向。当年只是想要考上大学,选择热门的专业,毕业以后不愁端不上饭碗。个人的喜好,未来的方向全被排除在外。难怪专业人士称,在学校里所学的知识在未来的发展道路上只能用到百分之二十,还有百分之八十需要重新开始学习。如果不努力,他永远也赶不上四月的步伐,永远也没有资格说爱她。好吧!冀楝你听着:现在不是自怨-自哀的时刻。你需要勇气去前进,去追四月的步伐。打定主意,冀楝捣了捣身旁的日意“上次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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