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林殊文嗓子轻轻绷着,指尖捏紧提灯的木柄。
往日若他离开,对方都让罗文安排马车送他到旧屋。
他道:“更深夜重,孤男寡男,怕有不妥。”
严融之:“有何不妥?”
林殊文涩声:“身份不妥。”
严融之下了床,连鞋袜都未穿。
着长袍的高大男人走到林殊文面前,微微低头,目光眨也不眨,低声道:“小林先生不妨胆大些,把身份坐实了。”
林殊文左耳听不见,便倾过右耳:“什么?”
严融之望着少年偏过去的左耳,薄嫩的耳肉坠着一颗小小的红痣,像落在白玉的一粒朱砂,盛请他去衔品一口。
他道:“若我有求亲之意,殊文会不会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
暴雨倾盆, 林殊文没能离开。管事早就让人收拾好上次的客房,带他过去休息。
他对严融之避之不及,一句求亲的话堪比雷声震耳, 急忙退出主人寝屋,越过回廊, 险些因狂风绊倒。
管事忙扶起他,林殊文头都没扭, 怕背过身就看见严融之跟来。
少年踉跄地扶着回廊上的柱子,颠颠倒倒朝不远的客房进去了。
将门掩上, 仿佛就能隔绝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
管事敲了敲门:“小林先生, 我差人送桶热水进屋。”
林殊文吞吞吐吐问:“他……没跟过来吧?”
管事道:“主子没来。”
林殊文挤出憋在胸口的气,浑身脱力般坐在椅子上。
不久,管事带人抬了桶热水到堂屋,还有一套干净的里衣。
没打搅林殊文想心事,热水置入屋内人都撤离了。
少年蜷起双膝坐在椅上,目光隔着水雾越向门口。
门外没什么声响, 严融之的确不在。
雨势汹急,他愈发静不下心。
林殊文索性起身,把合上的窗户揭开一道缝, 清冷的风雨瞬间拂上脸颊, 猫儿般的眸子半眯, 此刻宁愿浇着清冷的雨水换几分清醒。
屋外刮的风太大了, 人站着都要被吹倒, 林殊文彻底熄灭回去的念头。
他脱下衣裳,浸入热水中, 脸颊因热温浮起湿润的红潮, 直至水凉才走出浴桶。
本想穿白日的衣物, 可雨水打湿布料,且他将视线转移到收拾得柔软干净的床榻上,不想弄脏床褥,迟疑稍瞬,就把管事准备的里衣换在身上。
里衣贴身轻软,有股药草的熏香气息,裹着肌肤便觉安宁舒适。
他掀开薄褥躺了进去,门外管事问询,听林殊文开口,才带人进来把浴桶抬走。
客房分两屋,林殊文睡在内屋,没看见堂屋的情形,严融之也过来了。
他脑子混沌,拉起被褥盖着脸。
严融之在门后望着少年睡下,悄然出屋,吩咐管事叮嘱后厨明日一早留份包子和羊乳。
如严融之所料,天灰蒙蒙时林殊文就起来了。
他把里衣脱下叠好,换回自己的那身衣裳,出了门,遥望四周空气还漂浮着水,灰暗中隐约可见朦胧白雾缭绕在远空。
管事叫住他:“小林先生。”
林殊文后颈一紧,却见管事将拎在手里的纸包和水囊交给他。
林殊文问:“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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