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许加言,把那遮住眼睛的长发剪去、打薄,手艺确实生疏,成果不怎么好,但许加言保留了这个结果,从那之后再也不留长发遮掩。
许加言躺回贺升身边,单人床塞两个人有些困难,他侧着身挨着贺升的肩膀。很多时间,他总觉得贺升是爱自己的,但或许只是他太希望这样的结果了,所以哪怕明知对方没有这样的意思,他还是没法放手。算了,梦里别想这么多。他伸手抱住贺升的腰,闭上眼。有什么事醒来再面对,美梦难得。
将要睡着的瞬间,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在梦里想上厕所意味着真的憋得不行了,一般会被憋醒;而在梦里解决了不就意味着在现实中尿床了?许加言感到一阵恶寒,但实在困得不行,抱着这个念头睡了过去。
都几岁了还尿床!
梦魇似的女人严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加言捂着头缩成一团,做出一个因为经常挨打而十分熟练的防御姿势。他的裤子湿了,床单也湿了一片,很少听到有人上小学了还会尿床。但他控制不了,他的身体和平常人不一样。
他的男性器官下还有一个女性器官,都发育不完全,都很畸形。许加言深深埋着头,刺耳的“畸形”和辱骂声是家常便饭,女人开始哭起来,男人喝完酒后扔东西的力度不会收敛……他一边想着不要尿床,一边想着逃离挨打,不自觉挣扎起来,直到头撞到什么东西上,一下子醒了过来。
和他想象的不一样,睁眼不是熟悉的深蓝色窗帘或者灯罩,而是一个垂着的白炽灯灯泡和烂得脱皮的天花板,已经泛黑不能被称为白墙了。许加言盯着灯泡看了五秒,回神过来,歪头正对上贺升的目光。
“……”
怎么还在做梦?许加言觉得有些荒谬了。他转回头,从床上坐起来,踩着拖鞋跑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准备放水,心想这下总该醒来了吧?结果顺顺利利上完厕所,他还是弯着腰站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不科学。闯鬼了。
“鬼压床?感觉也不像……”
【许先生,这并不是梦,这里是“剧情很重要”世界。】
许加言自言自语,没想到有人回答,小小被吓了一跳。他越想越疑惑,以及对未知的恐惧:“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要怎么回到,回到我的现实生活?我还能回去吗?”
【所有玩家都是自愿进入“____很重要”世界的,抱歉,系统不理解您的问题,无法回答。该系统世界不影响现实世界,您完成任务后会自动退出,也可以通过“紧急退出”设置退出。】
虽然完全没听懂系统在说什么,许加言还是抓住了关键词:“紧急退出在哪里?”
【抱歉,该设置超出系统权限范围。】
许加言问了好几遍,智能系统却都只能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或者是一些他完全不能理解的句子。他坐在马桶盖上,想到一些看过的,不抱希望地问:“我不会死在这里吧?”
【哈哈,您真幽默。】
系统这句话没给许加言任何安慰,“所以会死吗?”
【您为什么执着地有这样的想法?“____很重要”世界是适合全年龄段的系统……】它劈里啪啦说了一串像是说明书一样的内容,十分钟后成功把许加言绕晕了,总而言之,大概就是这是个pg级的世界,死亡这种事是充满可能但只是可能性的存在。
好吧,许加言放弃追根究底了,死不了就行。他最后问:“那我的任务是什么?”
【帮助贺升解决叛乱的组织,使之成为安右令人心服口服的老大。】
许加言想起来了,这是他自己设置的“剧情”。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吗?那早知道当时就说“让贺升爱上许加言”了,他又开始神游起来。直到门外突然传来“嘭”的一声,拉回他的思绪。许加言迅速打开卫生间的门,原来是床头柜上的风扇滚到了地上,而贺升以一个扭曲的姿势靠着床头柜。
“你没事吧……”许加言快步走到他身边,上下检查了一下,没见到什么异样。他扶着贺升靠着墙,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
贺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动作,眼神晦暗,许加言眼巴巴地和他对视了半天,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被注射了α试剂,表情也不受控制,不知道能不能讲话。
“你能说话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贺升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但只能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沉闷声响,半天才挤出一个类似“嗯”的发音。
“多试试应该就能说更多了!”许加言怕他难过,握住他的手,认真安慰,“你别担心。”
贺升眨了一下眼。
许加言看着倒在地上的电扇,突然想到:“你全身都不能动吗?还是说哪里可以动……你刚刚把风扇推下来了对吧?”
贺升反握住他的手,手指轻轻在他的手背滑动,努力了几秒,声音嘶哑着说:“对……手、手臂……”看他好像还想说什么,许加言就这么殷切地等待着。贺升又说了几个不知所云的音节,终于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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