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属于这间屋子的上一任主人,封面的纸都被拆掉了,看不出是什么内容,他一直忘了收拾,也没有看过,只记得那人搬走前挤眉弄眼地对他说:“都是好东西。”
“看碟子!好东西!”许加言一本正经地解释自己的每个行动,他把随手拿的那张光碟塞进播放机里,两步跨回床上,倒在贺升身边。
贺升的手垫在他的颈下,他又滚进贺升怀里。这个滚是个非常真实又生动的动词,许加言觉得自己是一只圆珠笔,在倾斜的桌上总会滚下去。为什么是圆珠笔呢,因为他有黑色的外套、黑色的长裤,他的笔就是这样的造型。
电视机里播放着小型家庭葬礼的场面,他们是日本人,许加言很能肯定,毕竟他们讲的都是日语。他不想当笔了,许加言眼睛盯着画面,手脚动作不停,把西装从身上扒下来,扔到床底。他上身穿着一件白体恤,两条腿光裸着,他侧身将一条腿搭在贺升双腿上,穿着袜子脚掌去踩他的脚背。
贺升穿的是及膝短裤,小腿和许加言的小腿相互摩擦,而这摩擦的动作是极其缓慢的,他的呼吸都不免放缓许多。
比起完全将注意力放在遏制自己行动的贺升,许加言到底还分了一半的神给碟片。但这点专注好像也没有什么用,至少他无法将目前这个衣领开到胸口、内衣挂在腰带上、正在和某个男人接吻的寡妇与刚才的剧情联系到一起。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画面里男人把女人的内裤脱下来是事实,房间里开始环绕着女人甜腻的喘息声。男人女人都无所谓,许加言转头看向贺升,贺升坐在床上靠着墙,而他躺在床上,头挨着贺升的腰。他坐起身来,腿还搭在贺升身上。
“亲一下吧!”他含混地宣布接下来的行动,说得暧昧,生怕被人听清。
许加言凑过去亲贺升的嘴,碰了就跑,他牵起贺升的手放到自己唇上,告知下一个行动,“你动不了,要听我指挥。”
贺升的手可以动,他捏住许加言的嘴唇,嘟起一个滑稽的表情。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和游戏里的“许加言”发生关系,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但当许加言再次俯身往前凑到他耳边,看似宣告实际请求地问“好不好”,他便只能说“好”了。
制作这个“游戏”的初衷,本来就是用来实现他那些没法在现实里成真的愿望。
贺升完全不动了,只听许加言的指挥。
许加言看着他傻笑了好一会儿,手上一点没闲着,自己把衣服掀起来,让贺升摸。他本来就只穿了t恤和内裤,贺升一只手捏他的屁股,另一只手顺着背部一路流连,掐着他的腰接吻。吻也是得许加言先探舌头,他很久没有和“能动”的贺升亲嘴了,躁得不行,差点咬到对方。
他帮贺升擦掉嘴边和下巴上的口水,又拉着贺升的手让他摸自己前胸和小腹,他虽然有尝试练过肌肉,但到头来肚子还是平坦柔软。他双腿跨坐在贺升身上,手牵着贺升的手变为十指相扣,音响里肉体相撞的声音不歇,许加言隔着布料蹭了蹭贺升挺立起来的阳具,他自己的也翘了头。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晕乎乎地,找贺升的嘴找偏了几次,吻在脸上和鼻尖,贺升主动凑过去咬他的嘴唇,问他什么秘密?
许加言贴着他的脸说:“我也是双性人。”
他松开手去抱贺升的脖子,收紧双臂,闭上眼睛说出熟悉的语句,“所以我应该也不错……”
所以你也爱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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