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无事可做的时候,你总会拖着一张二手折叠铁床到一个鲜有人知晓的角落,小小眯一阵子,来放松自己总是紧绷的神经。
原因无他,你是一个间谍,自接受政府派给你的任务,只身一人进入社会黑暗面至今已经十年了。在这片暗流涌动的深海里,你不敢完全松懈下来,就连睡觉也是。
哒——你听到了皮鞋接触地面的声音,一个名字下意识浮现在脑海里——王九,你目前所属的大老板势力中打手地位最高的一位,在潜规则中,他也是你的直属上司。
王九不会在没有活干的时候过来,一来见你躲在角落偷懒,通常是对铁床来上一脚,让你人仰马翻后发出贯耳的笑声,但有时也会像现在这样——腰部一重,铁床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不紧不慢挠着耳膜,重量慢慢压在你的胸膛,对方的鼻息暧昧地呼到你的脸上,你知道对方是故意的。
你睁开眼睛,对方不管时间地点都戴着的黑墨镜近在咫尺,背后那只没有明显情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你,起初你也是会被看得心里发怵,现在倒是习惯了对方狩猎般的眼神,已经可以做到心平气和抬手一巴掌糊到对方脸上,再明确地表达自己的不情愿:“做咩啊!”
兴许是心情好,王九没有跟你计较,沙哑的笑声从喉咙深处发出,跟只野兽似的。
“偷懒啊,带我一个喽!”
话罢,你的手腕被王九牢牢抓住,他的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很快他做出让人出乎意料的举动:猫一般的粉嫩舌头暴露在你的视线之中,就像是要故意折磨你,它从你的脉搏慢慢向上,经过手心,抵达你的手指,舔舐指缝,最后含住食指和中指,灵活的舌头绕着两指打转,时不时从指根舔到指尖,仿佛在模拟阴茎口交。
突然你察觉有硬物抵住了小腹,你明白对方兴奋起来了。
“老大,大老板找不到你,没关系吗?”
王九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移开你的手,缓缓地进一步靠近你,近得看得清泛着水光的诱人嘴唇,以及那银丝串着水珠悬在嘴角。
事实证明你的告诫是有用的,哪怕会招来狠厉的报复。
“呃——”
你揪住王九的后衣领往后扯,对方及时松口才没把你的脖子撕下一块肉来,被啃咬的位置隐隐作痛,你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撑住护栏,艰难地支起身体,他见你这副狼狈模样,毫不客气发出嘲笑,随后又撇清关系:“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怨我哦。”
你张嘴想反驳,撕裂的痛感让你又闭上嘴。仔细想想,对方的地位姑且比你高上不少,你倒也不敢计较对方时常的发癫行为,毕竟还是命重要。
王九见你板着脸又许久不吱声,心中窜出一股无名火,突然扯开你的手,目光触及紫里发青的牙印,他莫名的平静下来,用另一手揽住你的腰阻断退路,很快凑近你,在你匪夷所思的视线中,他的嘴唇贴到伤口上吸吮,引得你倒吸一阵阵凉气。
半晌,他终于愿意退开,看着你的脖子满意地点点头,似乎想到什么,又发出痴痴的笑声,很快变成大笑,在你的视野中越走越远。
等到背影消失的时候,传来他的声音:“来活了衰仔!”
你没有做出回应,甚至身体也没有动弹。不出意料,半分钟再次从拐角看到王九气势汹汹的身影,他来到跟前站定,难得没有一脚踹到你身上。
“走啦,是不是我亲亲你才能起来啊?”
你的脖子在受到二次伤害时已经彻底陷入麻木状态,而一时间低沉许多的声音控诉着伤势:“很痛啊。”
牛头不对马嘴,王九被你的态度气笑了,伸手揪住你的衣领就往上提,为了这件新买的衬衫不那么快就报废,你急忙喊道:“哎呦,老大,我说笑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看你变脸之快,王九挑眉把你上下打量,利落松开手也没再追究。
两人一前一后,各自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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