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儿怎么穿成这样……是有什么大事吗?”伺候赵建明着冕服旒冠,王樾不由担心地问。
几日前赵建晔进宫后,皇帝心情就不太好,但这几日一直无事发生,王樾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可赵建明今天突然穿得这么庄重,再傻也能察觉到不对劲了。
赵建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一笑,王樾还没从其中品出什么来,就听皇帝说:“美人今日就好好呆在这寝宫里,哪里也别去了吧。”
王樾正疑惑,张口要问,一人拄着杖,慢悠悠走来,“皇上,是时候了。”
正是林裕。
“皇上…究竟要去哪里?”王樾一张小脸惨白如纸,虽没得到皇帝的回应,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却仍怀着半分希冀,不敢相信。
“只是去接昭弟罢了,美人怎么紧张起来了,莫要怕啊。”
赵建明想伸手拍拍王樾的肩,却被王樾抓着手:“皇上骗我!皇上要去哪,我也要跟着去,皇上在哪,我也要在哪!”
可王樾的手劲哪能比得上赵建明,轻易就被赵建明挣脱了,林裕这时候还在旁边打圆场:“王才人这是误会成什么了,皇上要与两位王爷相会,开个家宴罢了,王才人却如此任性,非要来挤在皇上的兄弟之间,成何体统啊?”
林裕一是这种语气,王樾就头疼,上次他害得自己抄书,不过他倒是遭了报应被杖责,如今还需拄着杖,可今天是要让皇帝和他分离,真应了皇帝的要求,此生能否再相见也不知,他会恨一辈子,怎能让林裕这小人得逞。
“我不要,我…!”
“不要再闹脾气了!朕说什么就是什么,来人,好生看着王才人,今日不准他踏出这殿门半步!”
赵建明不顾哭泣哀求的王樾,气冲冲甩袖要走,行至林裕边上又顿了顿,停下来和声吩咐:“你好好劝劝他。”就离开了。
“皇上,皇上!”王樾一边呜呜哭一边叫着皇帝,不见皇帝停下脚步回头,就对林裕哭喊:“你,你为什么不去劝他,你明知道…明知道…你这个奸佞小人!”
“我就是小人又如何?我非贤臣,可皇上亦不是明主啊,佞臣暴君岂不正相配。”
林裕面带微笑看着王樾,“永别了王才人,好好在宫里呆着吧。”
王樾昏了过去,说不上是被气的还是太过伤心,等清醒过来,问宫人的第一句话就是“皇上在哪里?”他的嗓音沙哑的可怕,连他自己都被吓到了。
得知皇帝和林裕去了越王府,王樾便是一通哭,他在哭皇帝的狠心,明明是他夺走了自己的心,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罢了,竟然连死都不愿带上自己,这究竟是爱是恨,怎么会有人狠心到如此地步呢。
王樾哭着哭着又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寝宫已经由不认识的侍卫站岗,王樾这才爬起来等着,他这次定是要死了……
却不想来见他的是赵建昭,他赶忙问:“皇上…?”
“皇上……崩了”
从情敌口里得知皇帝的死讯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他不免又流下泪,哭了一场。
许是觉得必死无疑,王樾抹去眼泪,胆子也大了些,“王爷肯定很得意吧……有皇上的宠爱,现在还是有皇上的宠爱,我是要死了,只可惜不能像王爷一样两面三刀求个活路…”
“我和明哥不是…”赵建昭本欲解释,又住了口,这些和外人说又有什么用,转而又说:“你不会死,这是皇上…明哥的意思。”
“皇上还说了什么!”王樾猛地抬起头追问。
“一是和我们兄弟有关,二是为林尚书,三就是你,明哥的意思是放你自由,从此任你去何处了。”
王樾闻言又想哭,沉默许久才道:“我有一个请求,我想把皇上的尸身带走。”
赵建昭有些疑惑,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你莫非想…不行,绝对不行!你可知死人复生有违天道,你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且这结果还不与其相配,再度复生的活人理智,记忆以及外貌与常人是天差地别!”
“可我只有皇上了,就算不成,我也要永远守在皇上身边,再也不要分开……”
见王樾如此坚决,赵建昭迟疑片刻叹了口气,“好吧……既然明哥都把这事告诉你了,你对明哥…你就暂且来我府上…”
“那有点不方便,我还想给皇上沐浴……”王樾声音越来越低,他这要求本就是得寸进尺,却不想赵建昭不止答应,还安排人明天送他和赵建明出城,甚至还要给他一个据说能保尸身几月不腐烂的药丸。
“王爷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王樾俯伏在地向赵建昭一拜。
赵建昭忙把人扶起,“唉,何必行如此大礼,再多我也做不了了。”
王樾轻轻摇头:“要的,您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但恕我冒昧,我还有个问题,皇上寻找此法是为了谁用?”
赵建昭一瞬有些恍惚,还是开口回道:“是明哥和…我的孩子。”
虽说皇帝长了个逼,但王樾也没想过赵建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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