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方才主办大会的宗门师兄说,明日的比试需要我们派人上台抽签,你们知道玉师兄去哪了吗?”小师妹问。
留在客栈里的几个师兄弟中冒头出来一人回答她:“玉师兄去哪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哪敢管他的事儿。”
方才还在嬉闹的几人听到“玉师兄”一称,立刻变了脸色。
小师妹急得直叹气:“我方才跟师兄在会场排队拿牌子,他说了句去熟悉场地就离开了,结果等我排完他都没回来。我还以为他是先回客栈了。”
“那我们也没见到他。”几个师兄弟也没辙,“指不定玉师兄是去拜会他朋友了呢。”
“玉师兄门派外还有什么朋友吗?能和玉师兄交好的,该是哪个门派里的小师妹吧,就是不知道长得漂亮不漂亮。”
“玉师兄交好的还能有丑的?”
几个男弟子丝毫不顾小师妹的感受,肆意地戏谑说趣。
可怜小师妹气得涨红了脸都无法让他们安静下来:“诶!你们正经点,这里是外面,可不是宗门。”
“师妹,正是因为这里是外面,不然我们哪敢说半句师兄闲话。”
“咱们门派,谁还不是玉青狐的狗腿子呢。”
其中一人还怂恿她:“师妹,你若是找不到师兄,干脆自己拿着牌子去抽签好了。玉师兄心胸宽广有肚量,是不会怪你自作主张的。”
他自然说的是反话,这位“玉师兄”在门派里的名声可一点也不好。
玉青狐自恃着出生名门,他爹娘在外小有声名,虽因道途而陌路,但作为唯一的子嗣,打小倍受宠爱,养出了一副娇纵蛮横的性子。
来到青云宗后,他的本性更是暴露无遗。长辈的青眼,师妹们的追捧,嫡传亲传的位置,或是丹药法器,处处都要,要且要最好的,稍有一丝逊色于人,便会甩脸色。他又蛮横无礼,霸占师弟的资源,抢占师兄的功劳,爱极在师妹面前耍风头,在师尊面前装样子,平日里欺软怕硬、媚上欺下,将小人之姿诠释得淋漓尽致。
小师妹不敢僭越,她都快急哭了,“你们倒是想办法找找玉师兄啊。”
“找谁呢,师妹?”隔着木门响起一声调笑,随后,一名俊秀挺拔的青年推门而入。
背后说人坏话还好,当着正主的面谁敢说一句不是。几人唯唯诺诺地叫道:“……师、师兄好。”
“玉师兄!”小师妹转悲为喜,将玉牌交给他,“你快去会场抽签吧,明日比试的轮次要各宗门抽签决定。”
玉青狐面容含笑,将玉牌推还给师妹:“抽签而已,师妹你去便好。”他复又揉了揉眉心:“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歇息去了。”
“师兄,你明天还有比试,且先去休息休息,养好精神吧。”师妹体贴地说,倒是一点也不怪他会场离开后联络不上的事。
玉青狐也不多做解释,轻轻“嗯”了声,便径直走回了房间。
众人刚说完他的坏话,玉青狐就回来了,恐他们说的话都被对方听见了,现在也畏首畏尾的不敢造次。
只是仍有人低声嗤笑了一句:“青天白日大中午的,这是干了什么,能让玉师兄累成这样。”
玉青狐倒不是虚的,而是被气的。
他本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在师尊师妹们面前还能装装样子,对外人是一点也客气不来。
方才他离开排着长队的会场,随处走走,谁知就逛到了后山。
今年的菁华会是在天衍宗举办,整座城池都是天衍宗的地盘,更不必说这会场的后山。
后山环境清幽,有小溪涌流而下,有大片大片的竹林随风而动,簌簌的林叶声伴随流水潺潺声,在这酷热难耐的盛夏,显得极为惬意舒适。
暖风熏人睡,玉青狐犯了倦,刚打算在这里将就着睡个午觉,就在半山腰看见个小竹屋。
竹屋简陋,旁边也没什么人迹。玉青狐便直接推开了木门。
未想外面没人,里面有人。
身着青衫头戴玉冠的青年正静坐席上修炼,听见动静,幽幽睁开了眼睛。
玉青狐愣了一下,问:“……你是何人?”对方修为不高,穿的也不是天衍宗的弟子服,除了一张小白脸,哪哪都和名门大派沾不上边。
见青年不语,玉青狐诧异地走进屋子。
端看周围摆设,无处不粗糙,无处不简朴。照玉青狐的看,没有哪处过得去眼,也就青年身下垫的那张薄席勉强能睡人。
“我欲在此处歇歇脚,道友可否行个方便?”玉青狐端出他惯有的姿态,在抢别人东西前先礼貌招呼一声。
玉青狐横行霸道惯了,在内以权压人,在外以修为压人。他人品不行,但天赋也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何况资源不缺,修为一半靠丹药,一半靠修炼,蹭蹭蹭地就上去了。
若对方同意了便罢,若不同意,那他就要明抢了。
青年皱了皱眉,薄唇微启,冷冷吐出两个字,“出去。”
这话玉青狐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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