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听。他直接把门一关,笑吟吟走入里屋,“你什么身份,也敢拒绝我?”
“果然没看错,你这修为平平,浑身上下毫无可圈可点之处,倒是一张脸长得还可以——”玉青狐好一番凭头点足,莫了,还来了句总结:“怕是某位天衍宗女弟子藏在后山的相好吧?”
青年冷着一张脸,但没有动作。
这在玉青狐看来便是默认了,愈发得寸进尺:“你这竹屋简陋,环境偏僻,怕是不太得宠吧?那女弟子许诺你什么,把你藏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
“你若能说上几句好的,哄得我开心了,我或许还能带你出去开开世面。”玉青狐等了几秒,见对方把眼睛都合上了,勃然大怒:“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就让我来教教你这山林野人修仙界的规矩。”
玉青狐方准备动手,竹屋的木门就被推开了。
开门的是一名穿着天衍宗弟子服的弟子。他气喘吁吁,显然是着急赶过来的。
对方话还没说,先揖了一礼:“师叔恕罪!近期不知为何,山外阵法常有魔气流溢,多处受损,这才让外人惊扰了您修行,弟子已派人全力修补法阵。”
青年闭着眼,不置一言。
天衍宗弟子见状,连忙对玉青狐道:“这位客人,此山乃我宗禁地,还请您随我下山。”
玉青狐被对方一口一个“师叔”、“魔气”和“禁地”给慑住了,没有作妖,莫名其妙上了山,最后又莫名其妙下了山。
天衍宗弟子带完路就要离开。
玉青狐回过神连忙叫住对方:“方才那个,是你们天衍宗的师叔?”
弟子恭恭敬敬地回答:“正是我宗的琢玉仙人。”
玉青狐仍是不敢相信。破虚之下,哪有人敢称仙人。他不过是金丹中期,对方修为比他还低,竟被人称作仙人?
再说,能在天衍宗辈分这么高的,哪一位不是鹤发童颜的白眉老人,哪一位不是长髯垂胸的儒雅尊者?
就那人一副晚生样,除了端的清高架子,哪哪都不像是个大宗长老!
他回去后越想越奇怪,越想越诡异,甚至开始怀疑那人是不是假冒的天衍宗弟子,就为了做一场戏送他下山。
一直到了第二天初试场上,玉青狐都有些心不在焉。
“琢玉……”
“本轮比试,轮空者:天门宗云晓、澜青宗郝燃……天衍宗商琢!”主持比试的长老先是宣读了一串人名。
玉青狐听见一个“琢”字回过神,忽然问:“初试还有轮空的?直接进二轮?”
“啊?”他一旁坐着的小师妹反应过来,回答:“是有部分参赛者可以免初试直接参加决赛,大宗门里都会有一两个名额。”
玉青狐静了一下,又问:“你认识这个叫‘商琢’的么?”
小师妹尴尬地回答:“玉师兄,这我也不知道。但这人能免试进决赛,实力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
……甚至很可能是最后夺冠者。小师妹偷偷觑了一眼玉青狐越来越臭的脸,默默把后面这句话吞了下去。
玉青狐本就是心胸狭隘之辈,对方的无视、可能的欺骗,都让他如鲠在喉。
不论这位“琢玉仙人”是不是“商琢”,最后会不会和他在比武台上竞争魁首,他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管他实力好坏身份真假,他今晚再上山,寻个切磋的由头,一试便知。
夜晚的后山比之白日多了几分阴森。
踱步上山,周围环境愈是凄清诡异。温度一降再降,超过凉爽这个度,就令人感到有些阴冷了。
夜间已无鸟兽虫鸣,唯有层层叠叠的竹子随风而动,落下满地凌乱的影子。
玉青狐走到竹屋前,没有看见蜡烛燃烧晕出来的暖光时,心中隐隐有打退堂鼓的想法。
但他硬是压下心底的不安,推开了那道薄薄的木门。
门一打开,浓郁的魔气就像被打破了水缸的水,涌泄而出。
“……魔、魔族!”玉青狐惊呼出声,手刚握住佩剑的剑柄,就被屋内人掐着脖子压倒在地。
天可怜见,玉青狐怎么也猜不到周围的异样是魔族造成的。
魔族销声匿迹千万年,即便是身为修道者的他见过的也不多。人间但凡出现什么小魔小妖作祟,早就被修士抓起来了。
眼前的魔族不仅是“漏网之鱼”,而且看上去还不是什么小鱼小虾。
“你认识此地的主人?”对方的脸庞即便在昏暗的光景里仍是如月似的莹白。他的一双黑眸如漆似洞,好像能透过皮相直接触摸到白骨。
魔族鲜少有长得像个“人”的,面前这位虽有人的外表,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很好的皮相,但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非人之处。
过于白皙的皮肤,漆黑的瞳仁,鲜红色的唇瓣……再加上藐视苍生、无心于万物的漠然神色。
玉青狐被对方的目光洞视,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双手紧紧握住对方掐在他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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