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像捣烂的豆腐脑那样,早早地被他打烂了包在一层肿胀的粗糙又难看的皮肤里。
不然怎么会这样疼呢。
邬永琢第二天见到林兰时已经没有了前一日的风采,是已经被撞破了,也就不强撑了。红着眼睛含着热泪,全然不敢对上林兰的眼睛。
“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看我了。”
他没脸见林兰。
“他……”他以前不是对你很好的吗,林兰想问,最终咽了下去,转而问到:“他经常都打你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你是不是不舒服,让我看看好吗?”
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不清楚,但那又怎样呢,他身体的处置权并完全不在他。
邬永琢摆摆手摇摇头,林兰一把抓住,搭上他的脉搏。邬永琢是惜命的,让林兰看看,也好,也好。
“我最近心慌的好厉害……我好怕一口气喘不上来,也总是没胃口。”
林兰的脸色更加沉重了。
“你跟白珩说过吗?”
“没有,没用的,他只会说我活该,多疼一疼才记得住教训,你不要告诉白珩,他不会信的,他只会觉得你跟我是串通一气骗他的。”
邬永琢低着头,面露难色,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
“所以还是不要跟他说了,跟他说,他只会打的更用力的。”
“很严重吗?”
他抬起头来试探性的再次追问,林兰松了紧皱的眉,笑着摇头说:“没有,我给你开点药,按时吃,要多笑笑,开心一点。”
邬永琢松了一口气。
“你还爱他吗?”
沉默半晌后,邬永琢抿嘴苦笑着摇摇脑袋轻声道:
“不知道,但他一定不爱我了。”
“那你想过要离开他吗?”
惩罚期12
邬永琢逃跑的时候换了身利索的衣裳,摸了摸小腿肚上整齐排列的肿痕,除了银钱他什么也没拿。
他像往常那样出了府门在去往与林兰汇合的路上,幻想着自己像一条游鱼一头扎进水里,消失不见。
自由的空气如此清新却夹杂着恐惧。他想到前些日子他生日,白珩带他出去游玩。自己都已经表现得很乖了,明明哄得白珩很开心了,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看着白珩宠溺无奈的笑容,听着白珩的笑骂,他自己也有一点开心。
可是白珩还是要罚他,只是笑着温和的同他讲,他今天很乖,可以自己选工具。
他跟白珩说,他真的不想挨打,不能挨打了,好疼好疼。
白珩就看着他,默不作声,满不在乎,逼迫他尽快选择。
他总是选错工具,选了戒尺为那沉闷的大片的疼悔恨,选了藤条又因那尖锐入骨的刺痛掉眼泪。
好讨厌。
今天其实并不适合逃走,昨天白珩打了他的小腿十下,大腿内侧二十下,走路还挺疼的,出了汗,汗水便刺激的腿上的伤更疼。
可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气促心慌,周围天昏地黑的,险些害他晕过去。
他站定,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步伐走的更加坚定。
天色渐暗,邬永琢迟迟未归,白珩等的烦躁脸色越来越沉,只是他仍旧没有往那方面想。他还想着等邬永琢回来好好问问这次又有什么理由,但无论是何种缘由,都要好好教训教训。
邬永琢大概是与他心有灵犀,异常心惊。他总是觉得一路上所见所遇的路人一个个都在侧目盯着他。他打量过遇到的每个人,他看人,人家也看他,人家一看他,他又怕又慌,躲躲闪闪。不要说人,就连路过的狗多看他两眼,他都觉得害怕。
他提心吊胆,以至于在得知林兰不在家的一瞬间立即就放弃了去找林兰同行的想法,转身雇了马车,一路上,诚惶诚恐。赶到河岸时,茫茫江面,月光下风一吹波光粼粼,说是波光粼粼,却又好像黑漆漆的。
他叫醒了小舟上的船夫,花重金上了船。
船动起来,他的心还是静不下来,他有些后悔了,望着江面,喃喃自语:
“我真的能跑掉吗?”
尽管他盘算了许久,但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信心,白珩神通广大,而他,总是把事情搞砸。
也许是邬永琢晚归了太多次,次日清晨白珩依旧没往他是逃跑了这方面想,只是也开始担心他是不是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
担心,想的却是回来要如何严惩。
江面异常的冷,邬永琢轻装简行,只能任由江风肆虐,冻的缩在角落还忍不住哆嗦。
我怎么会如此狼狈。
舟行的慢,他这一夜困倦疲惫,好多次都忍不住掉眼泪。近一年,他唯一一个没有挨打的夜,依然过得不快乐。迷迷糊糊的,睡了会儿,梦里的白珩还像从前那样,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裹住他,半蹲半跪的在他身旁,搂着他,贴近他,问他怎么又哭了呀?轻轻给他擦着眼泪,搂着他的脑袋轻揉,在他耳边轻声询问,“怎么在外面游玩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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