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挨打么?告诉夫君,想让夫君怎样打你。”
“这么喜欢吗?不疼,我手不疼,怎么能用戒尺呢,你喜欢我就不会疼。”
迷迷糊糊的,他忽然想起什么,猛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梦,来不及享用这种一切由他操纵的权力就骤然惊醒了,一下子,又冷了。
下船时已经快中午了,而逃跑远没有他设想的那么容易。他知道这里并不安全,白珩随时会抓到他,可是他实在太累了,又饿又渴——带的干粮干巴巴冷冰冰的不好吃,水么,他嫌重没带,船夫的水么,看起来总是好像不太干净,他实在喝不下,只能咽咽口水舔舔嘴唇。
不得已,找了个酒楼,原本只是想吃点喝点好走的更远的。明明很饿,可他坐下也没怎么吃喝就饱了,他想坐会儿,坐着坐着又想睡会儿。半天过去了,他很清楚等会儿天暗下来又赶不了路了。
一面焦急,一面又站不起身迈不开步子,他越发后悔,确信自己根本逃不掉的。
在集市上买了匹马,挑了好久,最后选中的那匹也实在称不上是什么好马,一是他不会挑马,再者,集市上的马,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白府精挑细选,仔细饲养的马匹呀。马鞍也不如白府的精良舒适,他骑的有些别扭,心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委屈愤恨,颠簸的马背牵扯了他的旧伤,屁股隐隐作痛。
时间不等人,一眨眼天又暗了下去,他找了个客栈,从外面看还挺漂亮的客栈。晚饭他还是吃的不多,没胃口,身子发沉,总觉得很累。所以脸也不洗鞋也不脱就整个趴在床上了。想好好歇息歇息,偏生睡不着。
床铺不够柔软,被子也不够暖。还隐约有股奇怪的味道,不难闻也不好闻。一想到这里许多人睡过盖过,还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呢,他抑制不住的嫌恶起来,更加觉得这布料太粗糙,这枕头太硬,怎么睡怎么不舒服。
其实白珩对他还是挺好的,不是吗?所以他才会即便不在白珩身边,也还是倚靠着白珩,畏惧着白珩。都是他自己毁掉了那个爱他疼他的好夫君,走到如此狼狈可怜的境地。
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甚至觉得身上有些发痒,又极其不耐烦的挠着,挠出疹子,一看又更不顺心了,像个闹瞌睡的小孩蹬腿锤床的,瘪着嘴踢被子扔枕头。前半夜闹脾气,后半夜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乱糟糟的衣裳,憔悴又可怜的盘坐在那儿抹眼泪。
他离开白珩的第二个夜晚,依然是被焦躁不安的情绪笼罩着。
白珩倒是睡得比他好。
今天白天中午时候他就不费吹灰之力就追查到了邬永琢的踪迹,他要去哪里呢?白珩不知道,但他确信,邬永琢跑不掉的。只要他想,他可以在明天天亮之前很快赶上邬永琢,再稍微的运用一下他的身份与权力,他肯定,他可以很快把邬永琢找到。他甚至觉得再等等,邬永琢就自己回来了,毕竟,自己对他还是不错的,毕竟,他那样的人,能离得开?到那时,他要把他这两天欠下的账要回来。
他胸有成竹,没有反省,没有懊悔,甚至连愤怒都来的不够猛烈。
惩罚期13
邬永琢逃跑的第六天,白珩才隐约感到一丝烦躁与不安,他知道邬永琢逃匿的大致方向,但荒无人烟四通八达的大路小路,难以判断。他不得不次次加派人手分散下去,交通不便,通信也不便,抓捕的进程不得已慢了下来。
他并不相信他会找不到邬永琢,这只是时间问题,他只是害怕邬永琢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可控的危险。
毕竟,邬永琢为躲避人烟,老往荒山野岭里跑,山路崎岖,野兽出没,更有匪徒藏匿。
而邬永琢,穿山过林时,他何尝不害怕?只是壮着胆子哆哆嗦嗦的硬撑罢了。他知道逃跑应当走小路,他更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庇护且毫无自保能力,走在这遮天蔽日的山林里无异于的一件无主的物品招人垂涎,他所有的优势,于他,都成了劣势。所以他还是走了大路官道并尽量在天黑之前下山找到客栈落脚。
这一路,他是白天跑夜里哭,怕前路艰险,怕误入黑店,怕被白珩发现。前怕虎后怕狼,恐惧就这样一直萦绕在他心间,叫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他不理解,他没有坏心没想过伤害任何人,为什么沦落如此境地,遭受如此折磨。
哪怕逃离了白珩的视线,却还没能摆脱白珩带给他的伤害。
第七天,邬永琢到了繁华地段,连日以来奔波劳碌,他挑了个装潢不俗的酒楼,勉强安眠一夜,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邬永琢难得像昨晚那样睡得香甜,这会儿已经晚了,索性就多躺会儿吧。他抚摸着自己的肌肤,摩挲着不再明显的伤痕,欣慰身上的伤好了很多了,他惊讶于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赶紧把林兰给他的药再吃了一遍。
他本来还担心药不够多,现在看来,也差不多了。
还好,身体不会说,他活该,就应该疼,疼了才记得住教训。
心情舒畅的邬永琢下楼准备大吃一顿。
饭菜还没端上来他已经食指大动,这么多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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