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怒之下,声音也高了些,众人都纷纷看向邱寒,万公子道:“邱少侠,发生什么事了?”邱寒也觉失礼,正要向万公子致歉,忽听唐小赢道:“我算是什么人?哈哈,说到底,你还是瞧不起本少侠嘛!本少侠可是和南宫不念决斗过的人,若不是你师兄还有那个姓花的偷袭,两个欺负我一个,什么魔教教主,早就死在本少侠的剑下了!”这番话一出,四座寂静无声,众人都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唐小赢。唐小赢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算他再怎么天赋异禀,和魔教教主决斗,魔教教主不敌他,还要靠血溶渡者和白千雪联手偷袭他才保住性命,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了。唐小赢看着邱寒质疑的目光,问道:“你看我干嘛?不相信?”邱寒道:“我们并未见到你与魔教教主决斗,只见到你被血溶渡者捉住,威胁……”听到这句话,唐小赢猛地站了起来,如同一只炸毛的斗鸡,恶狠狠地道:“谁也不准再提此事,否则本少侠就对谁不客气!你不是要一剑劈了我嘛,你的剑呢?”邱寒的剑,早被花子蹊折断了,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还未交战,兵刃就被断,简直是种屈辱。他咬了咬牙,目光如刀地盯着唐小赢。眼看这两人便要大打出手,南宫不念连忙吞下了嘴里没吃完的青团,起身走到他们面前,笑着打起了圆场:“别吵了,唐少侠确实向在下挑战过,我们决斗过。”众人都看向他,目光十分惊诧,南宫不念道:“只不过决斗时我恰好毒发,白千雪和花子蹊才会出手相助,所以,说起来,那场决斗如果没有他们两人插手,我是必死无疑。”唐小赢道:“怎么样?都听到了吧?本少侠岂是信口雌黄之人?”众人面色讪讪,邱寒道:“就算是如此,你也是趁人之危,并不能算是一场公平的决斗。”唐小赢扬了扬眉毛,道:“南宫不念,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再比一场?”南宫不念心道邱寒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挖坑,我根本就不想跟人打架啊!南宫不念道:“本教主只答应与你决斗一次。”唐小赢道:“但是他们都认为那次决斗不公平,而且没有分出胜负,本少侠不服!既然这样,就只能再比试一次,来证明本少侠的实力在你之上。”南宫不念道:“免了免了,本教主证明胜者是你,南宫不念输了。”众人又是一阵沉默,连唐小赢都有些愣住了。认输的话居然从他魔教教主南宫不念的嘴里讲出,还是对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认输,众人都不免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南宫不念又对邱寒道:“至于那把剑嘛,本教主代花子蹊向你赔礼,你放心,断剑我会命属下寻回,尽快把剑修好,物归原主。”邱寒皱了皱眉,转头走出了会客厅。
萧云霓拍手笑道:“师兄,你这是被白师兄感化了吗?开始行善积德了?”化解了这场没有必要的干戈,南宫不念心安理得地回到酒案前,又夹起了一个青团。白千雪凝神看着他,将自己面前那几盘糕点都端到了他面前。南宫不念道:“多谢,可是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啊。”宴会之后,众人纷纷离开,南宫不念叫住了万公子。万公子道:“南宫教主,可是还需要再用些糕点,在下让厨娘再送一些到你房间……”南宫不念连忙摆手,瞥了一眼酒案上那一叠光溜溜的糕点盘子,微觉尴尬:刚刚收敛一些好了,哪有来别人家做客,这么放开了吃的道理?他轻咳一声,道:“万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万公子道:“但说无妨,只要能查出真凶,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南宫不念道:“在下想去拜访一下万老夫人。”万公子微微一愣,对于他这个要求很意外,眨了眨眼,问道:“教主为何想探望家母?难道家母和最近发生的凶案有什么关系吗?这不可能吧?”他的语气微微惊慌,南宫不念忙道:“公子千万别误会,令堂和凶案没有牵连。实不相瞒,三日前的深夜,也就是月圆之夜,在下曾在观宝镇偶遇万老夫人,当时夫人的神志不太清醒,所以在下想去探望,看看夫人的病情如何了。”万公子轻呼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家母有午憩的习惯,不知现在醒了没有。”他唤过一旁的侍童,“去灵犀那里瞧瞧,就说南宫教主要来探病,问老夫人醒了没?”那侍童应声而出,万公子又道:“家母这病,皆因兄长意外逝世所致,她神志不清,经常会说些颠三倒四的话,如果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南宫教主不要见怪。” 访万夫人南宫不念道:“当然不会,令堂最近发病很频繁吗?可有请郎中诊治过?”万公子叹了一口气:“唉,怎么没请?请的州府最好的郎中来诊病,说是受到巨大刺激,忧思过度,只能慢慢调养,没有根治的法子。不知南宫教主可通晓岐黄之术?”南宫不念道:“惭愧,在下对医术一窍不通。若是夫人被术法或武功所伤,尚可看出原因,但这心病在下就爱莫能助了。”万公子面露失望之色,又重重叹了口气:“我万家遭此变故,真乃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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