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alpha的手机响了,看表情,他原本不想接,可看清来电人后不得已把手机放到耳旁。那边的人似乎是说了不合心意的话,总之alpha的表情越来越差。好半晌,电话才挂掉。“cao。”alpha冷着一张脸,暴躁地薅了一把头发,之后也不看岑真白,自顾自侧身进门。经过时,肩膀撞到了岑真白的。岑真白感觉一块硬铁直直地撞了过来,冲击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脚踝本就崴了,这下没站住,直接摔倒在地上。alpha头都没回。肩膀发钝地疼,但oga的表情变都没变过,他半垂着眼,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灰,自己站了起来。陈叔反射性伸出手想扶,“没事吧?”alpha离开后,犹如千斤重的威压消失了,岑真白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躲开,他摇了摇头。“少爷脾气不大好,”陈叔说,“再加上得病之后,很多oga都蓄意接近他……”岑真白不太在乎,陈叔的话从他的左耳进到右耳出,完全没入脑子。陈叔道:“主任说我们直接进去就行,脚还好吗?”岑真白点头,脚踝更痛了,瘸得更厉害了。铁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悄无声息。别墅前有一大片草地,草叶茂盛翠绿,养得很好,建一个四百米cao场绰绰有余。陈叔带着他坐上自动驾驶车,平稳地越过草坪,在门口停下。诺大的别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alpha也不在,估计回房间了。房子和岑真白想象的富丽堂皇或简约冷清不同,装修风格算得上温馨,地板和家具大多都是原木,浅色的胡桃木,色调非常舒服。放眼望去,清新的颜色也很多,餐桌上的几株兰花,门口旁的一棵小叶子树,电视旁的不知名竹子。点点生活气息,让oga绷了许久的精神无意识放松了一点。陈叔听从江嘉能安排,叫来了私人医生,重新给oga处理伤口和检查脚踝的伤。好在只是崴脚。原本还想全身检查一遍,可岑真白看到布满了整个房间、一个个都不认识的仪器,说什么也没有放下警惕。僵持之下,陈叔只好作罢,他将oga带上三楼,一一向他介绍。“二楼是游戏厅、唱歌房等娱乐场所,三楼是你和少爷的房间,四楼是会议室、书房等办公场所,五楼是霍启上将与江嘉能主任的房间。”岑真白跟着陈叔上了三楼,第一间房房门紧闭,估计是alpha的,继续往前走大概六七步。“这是你的房间。”陈叔说。
oga抬眼望过去,一片米白,温和的灯光,暖白的地毯,奶黄的窗帘,床铺柔软干净,一看起来就很舒服,仅仅是看着,就让岑真白有些想睡觉了。房间的格局、摆设与装潢全部同霍仰的无异,进了门后还分为三个空间,左手边是独立的卫生间,右手边是衣帽间。陈叔没有再打扰他,只和他说晚些会叫他吃晚饭。三楼剩他一人,岑真白站了好一会,才把他手上拎着的脏兮兮的袋子放在门口,他脱下拖鞋,光脚踩在厚厚的米白色地毯上,上好的羊毛温柔地包裹着他的脚,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朵里。他慢慢地摸着床被,沿着床头到床尾,手感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岑真白从小在贫民窟长大,那边没有这么好的房子,更没有这样上等的布料。他们那边是铺满油污的脏滑地面,发霉发臭的木板床,光明正大溜达的蟑螂与千足虫。许多在贫民窟里的人挣扎着,不说在新兴区富人区,努力一辈子在平民区买房子也好,可他们永远都逃不出去。岑真白面朝下地倒在摆放在中间的大床上,床垫下陷,却又足够有支撑力,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好闻清香的味道,他情不自禁地用脸来回蹭了几下。明明能给个储物间就很感谢了。很快,他听到有人上来敲隔壁的房门,“少爷,吃晚饭了。”紧接着轮到他。岑真白在房间里呆了一分钟才出去,不想和alpha碰上。没想到霍仰直接没下来吃饭。岑真白什么都没问,从头到尾安静吃自己的。饭菜很美味,但因为身上的疼痛和陌生的环境,导致他没有什么胃口。就在他放下筷子时,alpha从楼上下来了,换了套衣服,简单的棒球服外套和黑色工装裤,虽然那张脸臭得不行,但仍然无法掩盖少年身上的那股恣意劲和嚣张气势。霍仰略过众人,径直走向门口。陈叔说:“少爷,门禁是八点。”“别管我,”alpha声音里满是不耐,“现在到八点了吗?”之后“嘭”地一声甩上了门。满屋寂静。岑真白也实在吃不下了,说了一声便回了房间,他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开始刷题。alpha有没有在八点前回来他不知道,他太累,写着写着,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都忘了。“吱。”岑真白皱了下眉。“吱吱吱……”老鼠来了,岑真白困倦地动了下,没了声音。他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从地板上传上来,应该是岑志斌喝酒后吐了满地的呕吐物,要不是岑志斌打洒了好几个星期前的泡面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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