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用平淡的语气重复了一遍:“霍仰,我能给你做个临时标记吗?”alpha这才听见了,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脸上难得来了点迷茫,“什么?”岑真白耐心极好,又说了一次,然后他见识到了,短短一秒内,alpha的表情变化堪称精彩。先是空白,变为错愕,再是惊恐,最后慌忙改为愤怒掩饰,导致有些转换不过来的扭曲,他差点咬着自己舌头:“你、你疯了?!”岑真白主打一个冷静:“没有。”“不可能,”霍仰唰地后退了一大步,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岑真白不说话了,看起来竟然还有些失望。这oga真是疯了……这是想趁他去军令营之前生米煮成熟饭?这野心现在都不遮一遮了?霍仰看起来很想拿条围巾箍住自己的腺体,他佯装镇定,不得不开口警告:“我劝你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岑真白:“那你想到办法了吗?”“过来,”霍仰坚决和oga保持两米距离,又回头,“离我远点!”岑真白很配合,往后退了几步,他见霍仰推开衣帽间的门,之后又打开最大的那个衣柜,底下是八个小柜子,上边整整齐齐码好了一叠叠穿在外套里边的打底衫和毛衣。alpha居高临下地宣布道:“进去吧。”岑真白看着放得满满当当的衣服,“进去?”“你坐衣服上,”似乎是嫌他笨,霍仰难得解释,“放信息素,然后我拿真空袋包起来。”岑真白沉默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他看着到自己心口的衣服高度,也没有哪里可以让他下脚踩爬上去的,他寻思着把底下的柜子拉开,然后踩在上边———嗯?眼前的视角突然变高了,还差一点就能看到衣柜的顶部,他腋下冒昧地卡进两只手,直接把他举了起来。alpha拎起他简单得跟拎只小鸡仔似的。霍仰等了一会也没见岑真白有动作,只傻愣愣地站在那,还以为他不愿意,便动手了。岑真白有些被吓到了,下意识地寻找扶手,他啪地握住了霍仰的手臂。霍仰的手臂肌肉一僵。岑真白脚上的拖鞋掉到了地上,他收起腿,脚尖碰到了衣服,然后坐了上去。alpha还要嫌弃他:“你洗澡了没啊,别把我衣服弄脏弄臭了。”岑真白小心翼翼地靠着最边上,抱着膝盖,说:“洗了。”霍仰嗤了一声,握住衣柜把手就想关门,他眼睛垂了下,看到岑真白那双苍白干净的脚,脚背上透着紫色的血管,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指甲因用力缩着泛着点粉,第四支脚趾上还有一颗小痣。“嘭!”
极大的一声。岑真白不知道alpha又发什么疯,连衣柜门都要甩。——霍仰没什么行李带的,作战服去到军营统一发,他只用带那些沾上了oga味道的内衣就好。简简单单收拾了下日用品放进行军袋中,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有一小时了。霍仰莫名有些不想面对,当初一心只想赶紧让oga做事,现在自己一个人冷静下来想想,多少带些尴尬。一个oga在自己的个人衣柜中,到时候他还要贴身穿上这些占满了信息素的衣服,这个认知让他这个已经明确知道ao有别的处男男高中生alpha有点头脑发热,哪怕那不是他喜欢的oga。不是,有什么好尴尬的,他是他们家专门买来给他治病的,怎么用都不过分吧?霍仰豁然想通了,他堪称凶神恶煞地走进衣帽间,一把拉开柜门,“喂……”话音戛然而止。青草味迎面而来,而在他的衣柜里,oga睡着了。可能是这几天都没睡好,岑真白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他看起来睡得很不安慰,极致没有安全感。本来就瘦就小,还要缩在最角落,紧紧抱成一团,脸挨着膝盖,全身上下就那一两肉在脸颊上被挤得嘟出来。恍然一看,霍仰觉得那猫狸吃得比岑真白还大,他默默把衣柜门关上了,走到门口,刚要出去。等等,不对啊,他来这不是为了收拾衣服的吗?怎么变的要给岑真白睡觉空间的?他三两步走回去,再次拉开衣柜门。这次oga被吵醒了,他醒得很快,像是就闭了下眼睛,他稍稍仰着头:“……好了?”霍仰冷着脸,“嗯,滚回你房间睡。”岑真白便从上边跳下来,穿好拖鞋,走出衣帽间。第二天一早,等他起床的时候,霍启和霍仰已经离开了,整个霍家只剩岑真白。他下楼吃早餐,吃完早餐带咪咪去花园逛了会,之后回房间写卷子。星际大,岑真白能考上,他觉得自己可以为两年后的专业考做准备了。日复一日,每天的生活都是枯燥而充实的,佣人们从来没见oga有什么娱乐活动,电影院不去,游戏室不进,连在外边多晃荡一会也没有。在第五天的时候,江嘉能回了家。江嘉能又给他带了礼物,是一小盒纯手工巧克力,巧克力被做成了各式各样漂亮的形状,有小猫小狗,有月亮星星,还有贝壳浪花。他第一次吃巧克力。牛奶味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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