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事,”秋婶兴致高涨道,“我瞧着长行那小伙子模样更俊身材更高大,而且还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丝毫不比周公子差——我看你刚刚那么高兴地跟他打招呼,你心里对他是个什么想法?”秋婶一边说着,一边不禁朝长行望过去,刚才他们在这里说话,这小伙子为人处世都很正派,一看就知道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她对他很满意。待她看过去时,才发现长行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男人——只见这男人长身玉立面无表情,气势比长行和平黎都强,连相貌都更甚一筹。秋婶一时有些傻眼,看向拾九:“拾九,那位公子……也是平黎的兄弟?”拾九叹了口气,知道楚逐是微服出巡,只得勉强道:“算……算是吧。”秋婶一下又来了兴致,低声道:“我看那位小伙也不错,只是看起来不好相处,还是长行更好相处。挑男人嘛,不能只看外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好相处,知道疼人……”“哎,我对他们都没那个意思,秋婶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拾九摇晃着秋婶的胳膊,“我与他们若有意思,当初在京城就成了呀,哪还要等到现在。”秋婶摇头,不认同她的想法:“话也不是这么说,你看云夕丫头当初在京城不也没成,波波折折了好几年才终于安定下来。”拾九无奈:“总之不用您撮合,您省点心吧——哎,惜华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她一边和秋婶说着,一边看到了站在院子大门处的叶惜华。叶惜华怔怔地站在那儿往里望,不知道在想什么。拾九悄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她竟是在看长行……而长行也似乎感受到了这道目光,转头看了过去。两人遥相对视,仅一瞬便一道挪开。拾九眼珠一转,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倒是秋婶一无所觉,也奇道:“惜华这丫头怎么不进来呢。”说着便要去带她进来。“我去吧。”拾九抢在前头,朝叶惜华走了过去。待拾九走到近前,叶惜华才惊觉,回过神来。“惜华,你怎么不进去呢?”拾九笑着挽住叶惜华的胳膊。叶惜华勉力笑笑:“正准备进去呢。”她们两个相携走入院中,这会儿楚逐、长行、平黎和秋云夕正站在一处。想是秋云夕方才说了什么,平黎大叫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嘛!”他头皮发麻地看着楚逐:“公子,我真的没有煽风点火,就是……就是顺着秋婶的话说了两句而已……”“嗯,只是说拾九和长行很般配,他们俩在京城的时候也玩得很好……如此而已。”秋云夕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长行更是无辜:“公子,秋婶不了解情况,我刚才已经再三拒绝了。”然而楚逐已经没心思听他们在这插科打诨,他的目光一直紧紧黏在拾九身上,直到她把叶惜华带过来。长行蓦地安静下来,叶惜华也低着头,不敢再与他视线相触。只有拾九察觉到了这份微妙,她笑着活跃气氛,对平黎道:“不是原定明天到吗,这么迫不及待来迎娶新娘子了?”平黎看了一眼楚逐,心道有人比我还急呢,便也笑:“那当然急啦,再不来云夕又要生我气了,刚刚你没看她怎么挤兑我吗?”秋云夕给他胳膊轻轻锤了一拳:“你再说我就把你赶回去。”众人哈哈大笑。正在此时,都焉也带着成越过来祝贺了。成越看到楚逐也在这儿,就知道楚逐肯定找到她姐姐吃饭的地方了,果然是“阴魂不散”。他不由自主地想,或许,楚逐是真的太爱他姐姐了,否则怎么会有人这么多年一直锲而不舍呢。只是,不知道姐姐的想法如何了。众人在院子里聊了这么一会的工夫,刚巧秋叔和项叔也从外面回来了。在来提亲之前,平黎已经在吴水镇置办了家产,离秋家不远,刚刚他们俩就是去项家看了看。成亲典礼在项家举行,他们看还缺什么要置办。项叔一见到楚逐,便下意识地想要行礼,被楚逐眼神制止,示意他在这里不必拘谨。项叔“哎”了一声。“大家都在院子里站着做什么,赶紧去堂屋坐坐。”秋婶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连杯茶还没给众人喝呢。众人便去堂屋喝茶。不一会儿,燕辰一家也前来祝贺。燕辰一家从头到尾都未见过楚逐,因此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当他们看到楚逐身侧的长行时,顿时浑身一凛,齐刷刷看向拾九。拾九连忙向他们投去安抚的目光,用目光告诉他们一切已时过境迁,楚逐不会再对他们下手。燕辰一家这才慢慢松下心来,被秋云夕拉到身边坐下了。而长行看到已经“死”了的燕辰爹娘,眼中只是闪过一丝诧异,便马上明白过来了。
这几年他守在楚逐身边,逐渐将楚逐和拾九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梳理了七八分,也知晓了当初楚逐要处理掉燕辰爹娘的用意。如今一切已成过往云烟,燕辰爹娘没死自然是更好了。否则,气氛恐怕不能如现在这般轻松了。在秋叔秋婶的招呼下,众人各怀心思地喝起茶来,看上去倒也其乐融融。喝过茶后,众人各自散去,婚期定在七天后的十月十五,日子是有点赶的,所以项、秋这两家人这几天必定很忙,大家不便多加打扰。成越和燕辰跟着都焉去了医馆。楚逐被平黎请去了项家住——他之前是住在客栈的,这会儿平黎好说歹说,一定要他去项家住,这才将他请去了项家。连带着长行一起,住进了项家。拾九则带着叶惜华回家。拾九在吴水镇也有自己的住处,跟秋家离得不远,房子不大,但是够她和成越、叶惜华三个人住了。——自从叶惜华跟家里人断绝关系后,她就被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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