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连三的刺激搅得彻底宕机。他发了好一会的呆,震惊、羞耻、困惑,诸多复杂又强烈的情绪彻底淹没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回过神来,才发现——他正盯着曼德斯方才所待的那部分床单——在看。
雪白的床单上布着一小块几不可查的可疑濡湿。
空气中逐渐稀薄的栗子花气味丝丝缕缕地钻进莫兰的鼻尖,惹得他眼中的心形瞳孔若隐若现。小腹部的淫纹隐隐发光,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股凉意迅速地从脚底窜上头顶,瞳孔惊惧地缩成了一个点。
莫兰一下子从床上弹了下来,一股脑地将床单整个扯下。一道强烈的恐慌瞬间攥住了他,驱使他团起床单要把它丢出门外。
他一把将房门拉开,看到门外的景象后又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他呆呆地站在门边,这时他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神父。”
莫兰下意识向声源看去,只看到一个仆人打扮的家伙,此时眼观鼻鼻观心,双眼不偏不倚地盯着鞋尖看。
“伯爵让我取走您房间里的床单,让我带去清洗……”
莫兰手一抖,雪白的床单从他怀中抖落下来。
他猛地退回房间,“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莫兰反手将房门反锁,比之方才更加强烈的恐慌铺天盖地地袭来。他无力地靠着门板坐下,害怕得将自己缩成一团。
他似乎窥得了伯爵身上堪称可怕的那一面。
——而那只是冰山一角。
曼德斯泡在被稀释的圣水里,眯着眼睛想象着莫兰现在的反应,被自己的想象逗得笑出了声。
这次该把他吓坏了。曼德斯想。
应该害怕得把自己蜷缩起来,就像个——小兔子。
真可爱。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