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出去。
房间外是仿雨林风的花园,穿过花园,才能到达各种不同的功能房。jury的顾客全是不知羞臊的顽主,不搞“野战”已经算是客气,谁也不在乎以“我要去做爱”或是“我刚做完”的状态闲庭信步。
花园中间的玻璃房是沐浴间,内侧玻璃做了防水雾处理,可以满足客人窥伺的需求。小王不在这里,魏昊宸以为他会来这里清理一下,至少要洗一下粘在他脚踝上的东西。
“找人啊?”
突然入耳的人声,吓得魏昊宸一个激灵——不是因为惊恐,而是许久没有听到声音,有些猝不及防。
声音,人的声音,哪怕是带着一些不算友善的揶揄,竟然也能如此悦耳动人。魏昊宸想要回话,却一时忘记了发声的技巧,最后只是冲问他话的人笑着点了点头。
“这边没来过别人。”那人冲他摆了摆手,明显地不耐烦,“快走吧,别打扰我游戏。”
魏昊宸恍然大悟,讪然走开。余光瞥见沐浴房里有个赤条条的身影,正撅着屁股,扣自己的屁眼。
——都什么奇怪的癖好。
呸,他也没资格说其他人。全是穿上衣服像个人、脱了衣服就是鬼的变态。
魏昊宸来到spa房的时候,栾滨已经清洗完毕,准备接受护理。“小王”当然不叫小王,他半躺在按摩椅上,慵懒地抬起手,招呼魏昊宸到他身旁来。
“喝口水缓缓的。”栾滨指着八分满的水杯说,“刚恢复听力,是不是也不适应?”
魏昊宸点了点头。他拿起水杯,抿了一小口水,洇了洇嗓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你声音真好听。”
jury的护理师见多识广,职业素养更是没话说,但是面对这样纯情的发言,还是没忍住地“噗嗤”笑出了声。护理师停下手,毕恭毕敬地起身向魏昊宸道歉。
魏昊宸这才如梦初醒,尴尬地笑着,倒是栾滨替他解了围:“谢谢你的赞美。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难听就该饿死了。”
护理师知情识趣,请示客人是否需要自己离开。栾滨抬起腿,示意他按摩继续——和自己太过相近的玩伴,没有“外人”在,他怕是会失态。
“你不会就想夸我一句吧?”栾滨冲着房里的另一张按摩椅,扬了扬下巴,调侃道,“有什么话,躺着慢慢聊吧。”
魏昊宸听话地坐下,却又局促得张不开口,盯着栾滨,半晌无言。直到护理师提示要调整按摩椅,请栾滨翻身背朝上的时候,魏昊宸才有了动作:走到护理师身旁,说换他来提供服务。
护理师很懂行,栾滨还没有发表意见,他就欠身退出了房间。
“我经常给人捏,虽然和spa不是一回事。”魏昊宸说,“您就擎好吧。”
栾滨大概知道对方要说什么,所以他很紧张——那些自负的情绪,除了做爱,他不喜欢其他的宣泄渠道。所以他讽刺道:“是啊,略有耳闻。据说平时玩得挺‘狠’的。”
魏昊宸嗔笑:“不是那个。”
“那是哪个?”
“我总给我师父捏。”魏昊宸说,“来这儿捏的人,你是第一个。”
听闻此言,栾滨更紧张了:这逼崽子什么毛病?天然撩,还是想玩spapy?
“哦?”栾滨问,“你是……学习推拿的?”
魏昊宸的手从下揉到上,来到栾滨的大腿根部,但是没有进一步冒犯的举动,而是停在那里,郑重其事道:“不,我是学相声的。”
“哦,相声演员。”栾滨失笑道,“都是语言工作者,那咱算是同行。”难怪有一种冤家路窄的味道……
“你是……?”魏昊宸的手,略过栾滨的屁股,直接按上他的侧腰,人也因此离得更近了些。
栾滨抿着嘴,迟疑片刻才含糊回说:“……配音演员。”
“厉害啊。”魏昊宸捧着栾滨说,“你声音好听,长得又帅,肯定特受欢迎。”
其实是真诚的夸奖,没有阿谀奉承的必要,更不是虚情假意的客套,但是栾滨听着就是觉得刺耳——与说这话的人是谁没有关系,单纯是因为这句话。所以他敷衍地“嗯”了一声,也不按照社交礼仪反过来褒奖对方几句,表现得完全没有继续对话的意思。
魏昊宸当然明白,他干的就是看人脸色说话的活儿,要是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也没必要继续吃这碗饭了。可是,这里不是舞台,他穿着的是睡袍不是大褂,“伺候”的是玩伴不是听众,他不是衣冠楚楚的相声演员,而是一个色欲熏心的变态……脸面这种东西,在jury只有付会员费的时候才有用。
“我就没这命。”魏昊宸捏着栾滨的肩膀,力道和声音一样地轻,“干我们这行的,长得漂亮可不顶事。真懂行的观众才不管你长什么德行——活儿不灵,再美也只能听‘哄’。”
栾滨对其他行业的规矩不感兴趣,对魏昊宸的委屈更不感兴趣,他就像当个安静的垃圾桶,待魏昊宸扔完垃圾他就走。
“全场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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