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塔坐在他对面也是神色恍然,只觉得胆战心惊。“你看见徐枕清了嘛……他……”没有呼吸了。奥托拉紧领口,不敢想回去之后会怎样。赛塔垂着眼帘,一些残暴的记忆翻涌而来。“报告长官,遗骸收殓好了。”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兵打断他们的思绪。奥托收起复杂纷扰的思绪,正色道:“我马上过去,身份确认好了?”“都确认无误。”奥托起身,跟着士兵去收殓室。神雨虽然治愈了伤势,但联盟长昏迷着还没有苏醒,伊萨斯又是那样的情况,事情全落到了他肩上。舱内停满了尸骨,奥托进门就看见了丹顿。对方的眼睛开了条缝,奥托抚手给他盖好,继续查看其他人的情况。他转身之后,丹顿的眼皮又撑开,瞳中泛着一层红光。--------------------夏:(bg起)铠甲合体,变身——(不要给我寄刀片呜呜呜 卷土重来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匆忙,所有人都恍如在梦中一般,迷惘又机械的在岗位上做着该做的事情。特别是伯尼和索菲娅,接手了本该由伊萨斯负责的工作,每天忙的焦头烂额,却也勉力支撑着。一切都从返航那天说起。战争胜利,收到捷报的联盟组织了大型的欢迎仪式,虽然死伤无数,但人们急需喜悦和欢庆来掩埋前段时间的悲伤惶恐。于是在欢呼声和飘摇着的彩带中,伊萨斯沉默着抱着一个瘦弱的人影出现。染血军装下露出的皮肤苍白如纸,躯体无力地瘫软着,随着脚步晃荡。从衣领出露出来的卷发失去光泽,僵硬的卷曲着。有人看到了,捂着嘴默不作声,更多人还在高声呼喊胜利者的名字。“伊萨斯!伊萨斯!”“奥托大人——”“联盟长——”……凯歌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而回归的英雄面色凝重肃穆,弗洛维亚盯着伊萨斯的每一个举动,严防死守的像是在看一个正在倒数的定时炸弹。伊萨斯没有打理行装,仍旧穿着破损的作战服,无视落到他肩头的花瓣彩纸,很快上了等待在一边的家族飞艇,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联盟长等他走了,才扬起适宜的笑容,从容不迫的把仪式进行下去。而飞艇上,索菲娅早就收到伯尼的消息,说徐枕清出事了,她知道伯尼从不传播虚假情报,内心却还是不愿意相信事实,满心期盼这是误传。直到伊萨斯把徐枕清放入准备好的冰舱之中。冰舱,也就是星际的棺材,内壁结着冰霜,装有特殊调配的药水,能够保证肉体不腐坏。徐枕清泡在冰冷的水里,衣服沾湿染红了整个冰舱,龙族把紧盖着的衣服拿下来,露出人类胸前的空洞,索菲娅瞧见徐枕清紧闭的双眼和毫无血色的双唇,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撞在墙上,索菲娅抿着嘴一声不敢吭。伊萨斯背对着她,坐在冰舱边沿留出来的空板上,这是一个很人性化的设计,生者和逝者总是难以分离,这就是留给生者告别痛哭的空间。伊萨斯诡异的安静,连之前暴虐的能量场都平静了,这种平静却和之前徐枕清在时的驯服不一样。是渗人又不安。叫人后背发凉心里打鼓。飞艇按照航线回到龙岛,索菲娅下来时闷了一身冷汗,心里满是伤怀忧虑。徐枕清是很好的人,对任何人都礼貌客气,相处过的人都不会讨厌他。主家的事情轮不到他们说,但人心总是有偏向的,伊萨斯身边的人真心觉得他不错,是真的喜欢并且愿意尊敬他。除了这些,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能“拴住”伊萨斯,伊萨斯是好老板却不是好相处的老板,稍微没达到他的要求就会被淘汰远离权利中心。大家都希望他能够平和一些,这样犯了无伤大雅的小错还有重来的机会,而不是立马被判“死刑”,徐枕清出现后伊萨斯总算有人气了。鲜活起来,在利益外引入情理的眼光。就像雕塑活了。
但很显然,现在的情况比徐枕清没出现前更糟糕。冰舱抬到徐枕清的房间,伊萨斯关上房门,截止今天整整一周都没有出来。没有人敢随意打扰,事务又堆积如山,两个秘书心急如焚,甚至逾越了不能随意上顶层的规矩,在门口蹑手蹑脚的转来转去,这样都探听不到一点动静。没有办法,两人只能安排人定时送餐,准时放到门口就离开,一个小时后过去收餐具,但每次都原原本本的放在那里。伊萨斯绝食了。进食是生物本能,龙族最多能维持几个月不吃喝,那也是在极端环境下,有的吃还是会吃,毕竟就是瘫着不动也要消耗能量啊。这种回归安全环境还拒食的情况,是应激反应的体现,而且程度很深。家主不顶事儿,两个秘书只能找上赛塔和曼修,把原本属于伊萨斯的权力一分为二,让他们代行家主职权,在龙族也是有先例的。温图托尔家族权力交接的方式和其他家族稍有不同,不是只传给现任领导者的血亲,所有龙族都可以挑战家主,权力只在胜利者之间转移。这样的方式让龙岛的孩子们都能享受最好的教育,从小就会接受关于管理、任职等方面的学习,当不成家主还能朝其他领导层努力。赛塔和曼修也有这样的能力,在家族中一直拥有职位,也要承担部分责任,代行职权对他们来说不算太困难,就是很累。非常累。根本睡不了觉的累。没有长老会,权力高度集中在家主手里,伊萨斯也就是精力旺盛才能玩的转这么多事情,并且在军部还独揽大权。当然,家族事务交给了兄弟,军部就不可能让他们再插手了,事情就落到了奥托身上。奥托好不容易回来,还没来得及去见乔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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