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正常人”、过“正常”日子的夏昭。
过了会，他问：“可他为什么还是自杀了？”
不是振作起来了吗？不是跟爸妈关系缓和了吗？不是有盼头了吗？
赵佩潆说：“那个男人回国了。”
夏郁：“……”
“那个男人被家里看得很严，是偷跑回国的。他想放弃一切跟夏昭私奔，结果一回来发现夏昭不但结婚还生孩子了，就把他大吼了一通，觉得夏昭背叛了他。”
赵佩潆低下头，无奈地笑了笑，“他好不容易才好了一点，那个男人又回来给了他致命一击，那之后他就又不好了，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觉得自己对不起任何人……”
说到这她深吸了口气，“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夏郁垂着眼，没有说话。
赵佩潆也别开脸，没有再吭声。
两人都沉默地站着，各自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风卷着枯叶吹过脚边，扫墓的人渐渐减少，烈士山上的香烛味被风吹散，变淡了许多。
半晌，夏郁率先出声：“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你不问，我不说，你问了，我也不瞒。”
短短一会，赵佩潆已经收拾好了表情，她看着夏郁问，“刚刚那个是你的男朋友吧？”
夏郁嗯了声，点点头。
“你很喜欢他吗？”
夏郁还是点点头。
赵佩潆扬起嘴角，笑得温柔：“那就好好在一起吧，你哥肯定会祝福你们的。”
又道，“以后如果有需要，我会帮你。”
夏郁眉头微动：“帮我？”
赵佩潆点头：“如果能帮得上的话，我一定会帮你。”
说完她拍了拍裙摆，“还有别的要问的吗？没有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
夏郁忙叫住她，“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赵佩潆低低地呼了下气：“钟霆。”
因为顺路，两人一起走向停车场。
刚走到停车场附近，夏郁就看到周鼎和夏奕正站在一起聊着什么，看起来聊得挺愉快，脸上都挂着笑，见他们过来，才停下了对话。
互相道别后，两边各自坐上车。
关上车门，周鼎发动汽车，随口问道：“那么久你们聊什么了？”
“聊了点我哥的事情。”
夏郁忽然侧头看着周鼎，问，“你觉得我哥和夏奕长得像吗？”
周鼎打着方向盘：“我就看过你哥一张照片，而且也没太看清。”
“那你觉得我和夏奕长得像吗？”
“挺像的啊。他是不是在学你？穿衣打扮都跟你很像，髮型都跟你一样。”
夏郁唔了声：“可能吧。”
“是出什么事了吗？”
夏郁摇摇头：“没什么。”
他揉了揉脸，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看了眼时间道，“不管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吃完去酒店拿东西，然后我们晚上去湖边露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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