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时间不大对,早上几天,他们还能在望月小筑胡闹几日。两人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其他几位皇子也到了,各世家公子、宗室子弟还有五品以上的大臣及其家中嫡子,场上足有百人之多。“六弟跟沈公子的感情真好,这个时候还卿卿我我的,不怕被人看到闹笑话。”裴晋非常不屑,这简直是皇室的一大丑闻,亏小六做的出来,脸皮够厚,父皇竟也不管管。裴皎转过身:“不过是同阿酒说几句话罢了,三哥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卿卿我我了?”“还是说三哥的眼睛与众不同,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裴晋被裴皎贸然怼了回来,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从前裴皎在他面前一直唯唯诺诺,如今竟敢同他呛声了。“还阿酒,叫的可真亲切啊!”沈怀酒想说什么,被裴皎拉住:“三哥要是愿意,我也可以叫你阿兄。”裴晋:“……”“你今天出门把脑袋撞坏了?”裴修笑着解围:“三哥,六弟在三嫂面前一向恭敬,如今当着沈公子的面,你也给六弟些薄面吧。”裴皎扫了裴修一眼,他的话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解围,实则把沈怀酒跟三王妃放到了同等位置上,被人听到无疑是确定了沈怀酒同他的关系。裴皎是不在乎,但很不喜欢裴修卖弄心机。裴昭跟裴绍想说点什么,结果裴绍一看到沈怀酒就脸红的说不出话,别扭着看向别处了,裴昭不想被裴皎怼,只能恭恭敬敬的喊一句六哥,否则婉妃那里一句枕头风,他的母妃就要跟着遭罪。“四哥严重了,阿酒怎能同三嫂相提并论。”裴皎道:“不过是平时喊习惯了,一时之间改不过来罢了,还望三哥跟四哥不要介意。”裴晋冷哼一声:“算你们有自知之明。”裴皎看向沈怀酒,见他眉宇间似有不忿,转过头道:“说起来,不管将来如何,我身边只会有阿酒一人,三哥对三嫂虽然不错,可府中女眷众多,侧妃有两个,侍妾也有三四个,确实不能相提并论。”裴晋暴怒,抬手就要打,裴皎不闪不避,想着挨了这一巴掌,回头在猎场中再好好还回去,脸上却突然罩上一个阴影,裴晋的手也迟迟没有落下。是沈怀酒挡在了他面前。裴晋不敢打沈怀酒,他虽是王爷,而沈怀酒只是一个白身,身份上完全有资格教训他,但裴晋不敢,他再猖狂,也知道沈怀酒打不得,万一有个好歹,沈相不会放过他,父皇更不会放过他。“沈怀酒,莫要仗着本王不敢打你就为所欲为,让开!”沈怀酒没有让:“我不会让,三殿下的要求怕是要落空了。”
“六殿下刚才说的都是事实,他的态度的确不好,但此事是由您先挑起来的,若传到皇上耳朵里,您觉得皇上会怎么发落?”“你拿父皇来压本王?”裴晋盯着沈怀酒,眼神愈发阴狠。沈怀酒拱手:“不敢,我也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三殿下现在动手不要紧,外围的世家子弟可都看着呢,三殿下觉得他们会怎么想?”裴晋的瞳孔缩了缩,四周的人果然都在看着森晚整理他们,今日这一巴掌落下去,打在裴皎脸上事小,他的声誉毁于一旦才是大事,何况四弟一直有个贤王的名号,他不爽很久了,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同裴皎相争,让四弟做了渔翁。他冷冷的盯着沈怀酒,良久后收回手,扫视四周:“本王不过是同自家弟弟开个玩笑罢了,沈公子何必这么认真呢?”说完,裴晋往前走去,裴修看着二人欲言又止,见裴晋越走越远,低声道:“我去劝劝三哥,小六你别担心。”裴昭跟裴绍跟着离开,裴皎看着他们的背影:“四哥又拿我作筏子,明明是想盯着三哥,不让他接触宗室子弟,偏要说成去规劝。”沈怀酒问:“七皇子跟八皇子没有再欺负殿下了吧?”“没有,他们不敢,景妃自当年之事后并不得宠,再加上没有母家,他们两个只敢欺负无权无势的,不敢再招惹我。”裴昭跟裴绍不是傻子,他们不是不想分一杯羹,但想不到对付他的好办法,只能暂时蛰伏。沈怀酒看向裴皎:“刚才殿下不该说那些话。”“可是你不高兴。”裴皎道:“你不高兴,我就让他们不高兴。”沈怀酒顿了顿:“我并非因此不高兴。”是因为三皇子说殿下脑袋被撞了。“无妨, 不管是为你还是为我自己,都是一样的。”裴皎道:“沈大人到了,我去问个安。”另外还有礼部和兵部的熟识, 裴皎带着沈怀酒一同过去,介绍对方认识。待皇上到场, 宣布秋猎开始,裴皎才同沈怀酒分开,临别前嘱咐敏言照看好沈怀酒, 皇上同意他带侍卫进入, 但只能带一个人。敏言叽叽喳喳的毛遂自荐, 任务就落到了他头上。“殿下待公子真好, 这样老爷跟夫人也就能放心了。”敏言自打进了猎场, 嘴就没停过:“公子千万要放宽心思,上次听段神医说蓬莱有仙草, 或能救公子性命,老爷已经派人去寻了,想必很快就能寻到。”蓬莱……沈怀酒摇头:“蓬莱只是传闻,从未有人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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