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职业选手们的身体怎么能肩负远洋航行的重任。
船长右手边是牧师,梁家源披着厚厚的亚麻袍子。右侧第二位姜承禄,职位是医生。
他对面是林炜翔,猎人,背一把杉木复合弓,箭袋里的箭矢所剩无多,箭羽稀疏凌乱,同样被血液渍得发黑。
桌尾坐着刘青松,职位是皇家陆战队。他有枪,尽管是传统的燧发式手枪,近战时机动性也比冷兵器更高。
我嘛,自然是工程。勤勤恳恳的煤炭搬运工,锅炉忠诚的守卫。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说按c交煤,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把骨刀掏出来。
王柳羿清醒得早,静坐着观察了一会。不多时几人先后从那种状态中脱离,清醒的一瞬间神态各异,工程用力把他们那一刻的表现记到脑子里。
刘青松面色惨白地骂道:“卧槽他妈的这什么鬼地方?我们怎么会来这?”
“蓝哥……”彭俊杰侧过身,拉了拉王柳羿的袖子,“我不是在做梦吧?”
王柳羿拍拍他的手:“如果你说见到我的话,那确实不在做梦。”
“啧,蓝蓝你脸皮挺厚啊。”船长站起来,右手不自觉搭到腰侧挂着的细窄军刀刀柄上。区别于时兴的一般形制1822式军刀,这把珍珠鱼皮握把的军刀花纹更加繁复,刀身比炮兵剑长了些许,是“高振宁”早年授勋的战利品,陪他出过两次海,一直带在身边,直到这次被困在极地,“大家也差不多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了吧?盘下规则然后分工,该开船开船该炸山炸山,ok?”
“狼人…有狼人…”邹维年纪小些,这里跟他还算熟的人又只有王柳羿一个,消化完规则后不免惶恐,把那个众人最不想面对的词挑上台面。
一道单选题。硬币的正反面。必然要有一种身份永远地留在这里。
一开始谁也没有错啊,他们可能在rank,头痛这把要不要点了,可能在睡觉,可能低头玩手机,可能上一秒还在跟队友开玩笑,再一睁眼就要面临在和平世界里所远离的死亡的威胁,把生的机会建立在昔日同袍旧友身上。
“我们会死吗?”他望向王柳羿。
“不清楚。”王柳羿安抚性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柔软,“总之现在抓不出那个狼人吧?先分工把计划定下来好了。”
他是工程,熟谙此道,有条不紊:“船体破损,需要搜集木板钉子之类的修补,外出一个人搜集材料,带回来给工程。工程看在船上守锅炉,这个炸了这艘船也就差不多完蛋了,等材料到了跟人换班,他看锅炉,我去修船。”
“然后是食品补给,凛凛…厨师主要负责做饭,白天打猎,饭点前面一会回来烧肉。材料和食品除了专门负责的人之外,剩下的要是背包有空,多少也带点回来。”
“其余人一组搜集炸药材料、一组围猎‘极地恶灵’,这组也负责打猎,把肉带回来。可以的话第二天结束之前炸药桶就要做好,那头熊也需要早杀……它已经尝过人肉的味道了,知道人类是一种四肢纤弱的猎物,对吧?小炸药桶炸它,大炸药桶炸山,顺利的话能用枪和弓解决是最好的,肉也够我们吃一阵。”
“其实最好不要单独行动,船上也要多留几个人看守,不过我们没有这个条件了。嗯…怎么分组呢?猎人和刘青松牵头围猎组,医生最好跟在你们那里,大家有什么看法?”
说了太多话,又竭力去调动这个“他”的记忆,王柳羿苍白面上浮起不健康的红晕,喘了两口气,很恳切地与诸位目光相接。
梁家源从宽大牧师袍里抬头幽幽道:“蓝哥,还好你不会是‘狼人’。”
“这么信任我啊?”
梁家源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我蓝哥这细胳膊细腿的,不是两下就掰折了,你怕他干什么?”高振宁握住刀柄,“我跟蓝哥守船,找木板回来修,你俩去搜炸药。”
邹维本来想跟王柳羿待一起,但高振宁先一步把他给安排了,再开口倒好像别有用心,只好老老实实接了任务。他不知道这位打野选手平时是怎么阴阳怪气他这位“王柳羿的好队友”的。
林炜翔皱眉,沉声问:“晚上怎么睡?”
的确是个很客观的问题,一下把因为有了目标才松快些的气氛拉回残酷现实。
彭俊杰:“你是想说各自回房容易被狼人一个一个刀了?”
林炜翔:“是。不如一起睡在会客室,轮流值夜,切掉不必要的供暖。狼人也不容易有什么动作。”
刘青松不同意:“太危险了。如果被它往饭里下药晚上摸黑起来一锅端了呢?如果正好轮到它值夜摸了谁的刀或者枪呢?现在船上人少房间多,睡在临窗的有情况起码还能跑。”
王柳羿:“现在锅炉供暖的地方比较集中,船舱那一片还是够用的……刘青松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看大家的意思吧,想睡这里的可以来睡,我们尽量睡得离这里近一点。”
高振宁摆摆手:“劳资不跟你们一起睡哈。先回去了。”
牧师起身:“我也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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