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脑子都便蠢了。
“你自己闻不到吗”声音和刚才一样轻,但现在好像说几句话都会让他更疲惫。
“只是不敢相信那么大个人还会被我踹到失禁而已,所以,这是尿吗?”许杰得意地大笑起来,脸上的血甚至被他抖了下来,滴在洁白的被子上。
得到了还算满意的表现後,许杰没有犹豫快速扒下言清予的裤子,只有这样他才不会乱跑。门外有人在敲门,许杰拿起被子另一角盖住他,才放心地去开门。
许杰独自处理好伤口後,身旁的呼吸声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越发沉重和不规律,他还是第一次见言清予会害怕或紧张,没多久他还能第一次见到言清予被自己操开的模样。
他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手机自动亮屏,显示几通陌生来电未接通的消息。许杰随手把手机扔到床上,分开那双匀称笔直的腿,手指一点一点地勾下言清予的内裤。
“你身上怎么还戴这种东西啊?”许杰轻笑一声,指尖好奇地敲了敲锁面,身下的人只是动了动,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体力,许杰尝试松开他的手,果然失去束缚的双手无力地跌在床榻上。
习惯了言清予的已读不回,许杰从抽屉拿出安全套戴上,他在床事上一向温柔,但是对着总是淡漠冷眼看他的言清予,莫名一股怒气,扩张润滑都没有,借着安全套上一点的润滑油硬生生地插入,许杰皱着眉,下身一次一次用力撞进去,看着言清予痛苦的表情和艰难的喘气心情才好了些。
干涩的后穴已然变得润滑,言清予清晰地感知到下身被人强行扩开,腿间熟悉的湿润,撕裂般的剧痛渐渐让下半身变得麻木,喉咙被东西堵住了,所有撕心裂肺的嘶喊都自动往下吞咽,张着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晦暗的空气笼罩着他,凭空出现无数只诡异又恶心的手将他牢牢捆住,一只粗壮的手压在他的胸口,另外一只惨白又苍老的手捂着他的嘴,他只能艰难地从缝隙中获得一点氧气。
他是可以挣脱出来的,他想。
但是他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言清予难得没被疼晕,甚至还能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空调暖风吹着他赤裸的身体,他静静地听着声响,闭上了眼。
……
“嘟──”
房门被人打开,言清予已经睡着了。
一个人浑身带着寒气闯入充斥酒精味的房间里,他喘着气靠近床边,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间,他打开床头灯,呼吸在那一瞬停滞,他看见了横着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任何遮盖的言清予。
陆归舟沉着脸轻声叫了两遍言清予的名字,言清予闭着眼睛毫无反应,陆归舟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用过的安全套,又看向言清予身上的痕迹,还有……床上的血。
他还有呼吸,陆归舟听见了。
被温水浸湿的毛巾,十分轻柔地将言清予慢慢擦拭乾净,过程中他一直没有醒来,就是一直皱着眉,漂亮的脸庞上不再掩饰地将他睡梦中的不安和恐慌淋漓尽致表现出来,陆归舟将他的脸颊上的冷汗一并抹掉。
好可怜,睡觉都会那麽难过。
陆归舟清洁好後抱着言清予让他好好睡在床里,再把被子盖住他的身子。从床底拿出他的手机,然後关机放在床头,也把自己的手机静音。
看着言清予安静的睡颜,陆归舟不想离开,不想把言清予一个人留在酒店里,不想又把他丢下,想这样守着他睡觉。
他在发抖,他还在害怕……
可是他讨厌自己,陆归舟心想。
“啪。”关上了灯,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七年前。
言清予母亲去世后两周,他第一次见到了除母亲以外的亲人。一周後,他便被人送来这所寄宿学校。
学校两个字,对于他来说是恐惧大于期待的,将近六个小时的车程他从没有一分一秒在想关于学校的任何期待,他为自己刚被十三年未见的亲身父亲的抛弃伤感了十分钟,他也发现好像妈妈死了,他的生活也不会变好。
牌匾上静春学院四个大字被蒙了一层灰,在夕阳残光下更显阴淡。停车场在校内,司机在门口停下,言清予下车後他也要走了。
随着天色渐渐暗沉,言清予也摸索着走到教师办公室。
教室办公室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浓厚的烟味,言清予皱眉捂住口鼻,那些老师见到他都是满脸疑惑,得知他是新入学後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然後让他出去等着。
他抓住双肩包的肩带,小心地观察周围,底下两层每个班级都在大声朗读课文,操场的灯忽明忽暗,仔细看好像也有几个学生。
一阵脚步声从远而近,言清予顺着声音来源扭头看去,一个身形强壮且高大的男人,上身穿着黑色短袖,下身是迷彩裤,脚踏着一双皮靴向他走来。
“跟我来。”他简洁扔下一句话边往另一个方向大步流星走去,瘦小的言清予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的步伐,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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