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纪听训痛苦的神情,时瑾微道:“我让你痛不欲生。” 险遇怕时瑾玄要责怪他私自带时瑾晏外出,纪听词被揪着走的这一路,千百个理由借口从脑子里闪过,可想着想着,惊觉不对劲。他为什么要害怕?他怕时瑾玄?嗯?诶诶诶不对为什么时瑾玄要提着他往床边走?望着离床越来越近,纪听词一鼓作气挣开了时瑾玄的手,随后一边整理后领一边迈着步子与其保持距离,小声说道:“走路就走路,为什么要这样揪我领子?”都带着人到这份上了,时瑾玄没想到纪听词会忽然有动作,时瑾玄瞧着纪听词一点一点往旁边躲的模样,又觉好笑又觉无奈。他压着心中那份调侃,故作严肃地坐到床沿边,盯着纪听词,道:“夫人不打算给本王一个解释?”“什么解释?”纪听词有些心虚,却又雄赳赳地瞪着时瑾玄,道:“还有,我不准你这么叫我……”这幅样子惹得时瑾玄逗弄心起,他朝着纪听词走去,他进一步,纪听词就退一步,最后,人被困在墙体与他胸怀之间。纪听词又羞又急,伸手去推时瑾玄,手却也被擒住。纪听词怨道:“王八蛋,小爷出来玩还不行了?你这都要管?”“没心肝的,”时瑾玄惩罚似地捏住纪听词双颊,道:“方才要不是我,你早被人欺负了,如今一句谢谢不说,倒先责怪起我来了?”纪听词嘴硬道:“我…要是没有你,我自己也能打赢他们……”时瑾玄笑笑不说话,而是将手移下,去牵住纪听词的那只左手。在纪听词的疑惑中,他手骤然用力,随即一扭,骨头复位的声音和纪听词的痛呼声一并响起。“你!”纪听词捂着左手,一副想骂一句却又无出师理由的模样。时瑾玄脸上还带着无害的笑,只道:“这是你不听话的后果。”纪听词开始使性子,用力推开时瑾玄,自个去一边,他道:“别总是一副拿捏人的模样,我才不想理你。”他说话的语气虽显着不开心,可模样就带着股娇气,时瑾玄弯起嘴角走过去,讨好似的想搂过纪听词的肩膀,却被无情拨开。时瑾玄放软姿态,刚想哄哄那宝贝祖宗,耳朵灵敏觉察到一丝危险,不等他多做思考,连忙将纪听词抱着旋身远离。嗙嗙两声,他们刚才所站的地方被插上两只弩箭,不明所以的纪听词见了,手不自觉揪紧时瑾玄的衣襟。这时,两个蒙面人破窗而入,目光锁定时瑾玄纪听词,举刀朝人刺来。时瑾玄纪听词二人分开,蒙面人刺了个空,随后二人各为一人所拦,展开厮杀。纪听词武功不算差,时瑾玄更是不用说,很快两个杀手便被制住。“你们是什么人?”纪听词逼问道。
然话音刚落,时瑾玄手里的那个杀手先一步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痛苦呻|吟着死了。纪听词惊讶之余,被手里这个杀手有了可乘之机,那人奋力一挣,时瑾玄见状迅速扔出短刀。刀刺进杀手后边,那人却没立刻断气,而是撑死最后一口气,随后死死抱住纪听词往前冲,最后两人一起从窗户摔出。时瑾玄飞身去抓,两人一起掉入水池中。江南一带最是不缺江川,所以纪听词水性不错,很快就从水中冒头出来。他咳了咳口中积水,随后朝周围望了望,水面上除了那个杀手的尸体外,就不见其他。“时瑾玄?”纪听词喊了一声,没人回应。这水池连通着整个京城的河道,深度还是有的,莫不是那王八蛋不识水性没起来?纪听词被这想法吓了一跳,左右没瞧见时瑾玄,憋了口气又下回水里,找了一会后,果看见慢慢下沉的时瑾玄。纪听词费了死力气,才把时瑾玄拖到岸上,此刻他也累的起不来,却还是强撑着去给时瑾玄按压胸腔,使其吐出积水。“什么阎王爷,原来是个旱鸭子,真丢脸,时瑾玄,王八蛋,能不能赶紧睁开眼……”纪听词一边按压,一边忍不住埋怨。说是这样说,可纪听词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怕时瑾玄是不是不会醒了,直到身下人终于咳着吐出积水。纪听词如释重负,躺倒在一边。天已经黑了,夜风吹动柳条飘起,挡了半边星空。“多谢…多谢夫人救命之恩……”耳边传来时瑾玄虚弱无力的声音。纪听词其实也没好到哪去,整个人也尽显疲惫,他道:“不会水,干嘛跳下来?”“因为你掉下来了,我不可能不下来。”“……可你差点死掉,还差点把没死的我累死。”纪听词道。时瑾玄笑了笑:“那我,补偿你。”纪听词想打人,奈何没什么力气,“算了吧,今夜这遭也是托你的福,我只盼日后能多些安稳,省的我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提起这事,时瑾玄眼中染上几分寒厉。这样明目张胆的刺杀,未免太过冲动愚蠢,这更像是一种警告。可他时瑾玄是什么人?这大越国恨他的人多了去了,这过家家似的刺杀警告未免有些荒唐。回府的路上,纪听词是被时瑾玄抱着走的。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