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玄下朝回来,刚回到家门口,周管家便急匆匆赶来:“王爷王爷,您可算回来了,出事了,出事了!”时瑾玄不喜人毛躁,他微蹙眉,道:“何事如此慌张?”周管家连忙解释:“中午的时候元安公公送来一个人,说是皇后娘娘派来伺候意欢郡主的嬷嬷,后来不知怎么的,这嬷嬷被王妃按在厨房里揍了一通,眼下意欢郡主正吵着闹着要去告诉皇后娘娘呢!”时瑾玄眉宇皱得更深,快步朝着大厅走去。纪听词和小蝴蝶坐在一边,意欢彩月以及那个被踹了一脚的杨嬷嬷在一边。时瑾玄到时,意欢还在叫嚷着要去告状。一看到时瑾玄,意欢立马哭着过去:“表哥…表哥你终于回来了,你看看你看看…我的人只不过说了表嫂几句就被打成这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表哥……”时瑾玄瞟了一眼那杨嬷嬷,看起来是被打得不轻,但他没那么多心思管,只朝着纪听词走去。走近了后更是不得了,这主仆二人脸上皆还带着掌印,时瑾玄将纪听词揽在怀里瞧着那伤,着急问道:“怎么这样了?谁打的?”也不知怎么地,方才与意欢再怎么纠缠,纪听词受了委屈也没想要哭,这会被时瑾玄捧着脸问候,鼻头忽就不自控地酸涩,泪花很快就渲染满眼眶。时瑾玄见他不说话,只闷着委屈,心里顿时心疼。一旁的意欢还看不清状况,一个劲地哭诉:“表哥…表哥你不准备管管他吗?他动手打了嬷嬷,姨母一定会生气的,我——”“闭嘴!”时瑾玄厉声打断,随后又对沈风道:“那老刁奴是那只手打的王妃,就给本王折断那只手!” 立威沈风领命朝杨嬷嬷走去,杨嬷嬷神情略显慌乱,但整体还算冷静,似乎真仗着有皇后撑腰,便不惧一切。她道:“恭王爷,奴婢虽是下人,但毕竟也是皇后娘娘派来的,若有错处,自有皇后娘娘发落,且不说今日是王妃不顾礼仪对奴婢大打出手,单论他对郡主言语不敬,足以让老奴如实禀告皇后娘娘,纵然奴婢有错,也不该是由王爷发落。”此话一出,大厅里的气氛如骤降了寒霜,变得有几分怪异。时瑾玄面无表情地看着杨嬷嬷,他最是熟悉这老刁奴这幅不可一世的做派了。一个下人,却端着比主子还板正的威严,他小时候,可没少在这方面受罪。时瑾玄让沈风把府里所有下人都叫到了大厅,他今天,要用这老刁奴给纪听词立威。一众下人很快排满大厅,他们知道纪听词和意欢郡主身边的嬷嬷闹了矛盾,却不知道为何要被叫过来,一个个都心慌着。
时瑾玄朝着杨嬷嬷走去,你看,主子还站着,这刁奴从头到尾却一直坐得好好的呢。“今日本王不在,叫府里窜进这么一个人物,言辞威厉,还敢和王妃动手,本王把你们叫过来,就是想让你们看看,从今往后,在这王府,到底谁才是天!”时瑾玄对众人说完,才转向已经有些害怕的杨嬷嬷:“你要是不说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下人,本王险些以为,你就是皇后了。”来自他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杨嬷嬷终觉到几分压迫,她强装着镇定,道:“王爷,非是奴婢要搬出皇后娘娘施压,而是王妃行为不端,实在该好好调教,皇后娘娘有言在先,奴婢不过是奉命行事。”“他行为端与不端,与皇后何干?与你又何干?仗着跟着皇后,以为自己也是凤凰?你说行为不端,那本王今日就告诉你,什么叫行为不端!”时瑾玄已经来到杨嬷嬷跟前,俯视着这仗势欺人的奴才,杨嬷嬷脸上的镇定终于逐渐瓦解,她甚至都没看清时瑾玄如何出手的,咔嚓一声,右手手骨碎裂声传入耳。“啊——”她惨叫着,时瑾玄冷言道:“贱奴以下犯上,敢打王妃,是为不端!”杨嬷嬷疼得冷汗直流,忽觉有寒光一闪,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只知道她将目光聚焦在时瑾玄脸上时,时瑾玄在对他做着审判:“捏造谎言,歪曲事实,意图毁王妃声誉,是为不敬。”她恍惚低头,这才发现她已满口鲜血淋漓。她惊愕着脸,这次连叫都叫不出来了。时瑾玄用短刀挑了她的舌头。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包括纪听词。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时瑾玄,浑身上下透着的都是修罗气息,他出手毫不犹豫,连皇后派来的人都毫不顾忌。意欢一个姑娘家,更是吓得脸色发白,腿软地跌倒在地。时瑾玄擦拭着染血的刀身,道:“你们可瞧见了,日后再有行为不端不敬者,同此下场。”下人们纷纷自危,有了杨嬷嬷这前车之鉴,谁还敢有什么异心。时瑾玄瞥眼看了一下因痛苦而捂着脖子的杨嬷嬷,随后道:“她是怎么来的,就给本王怎么送回去,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允许任何生人进我恭王府!”说完,时瑾玄上前几步,冷眼瞧着已经被吓破胆的意欢,道:“想住我恭王府,就守好我恭王府的规矩,尊我恭王府的主人,如若不然,本王照样把你送回去。”一场以见血为例的警告到此为止,下人们惶心久久,自从纪听词成为王妃后,他们就鲜少看见时瑾玄这样狠厉的一面了,如今一个杨嬷嬷,死了命地往刀口上撞,如今她一人遭殃也就算了,连着众人跟着一起受罪,谁心里都骂着那不知死活的嬷嬷,连带着意欢郡主也不喜欢,只盼着人能早些离开,还王府一个清净,还他们一个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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