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时瑾玄纪听词等人已经给皇上皇后请好安,走出金殿时,纪听词问时瑾玄:“怎么不见皇后娘娘身边那个杨嬷嬷了?”提到这个人,时瑾玄神色都恶了两分,“她当初那样伤你,我哪还能留她。”纪听词略惊讶:“她死了?”“都便宜她了。”时瑾玄接话。他这么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纪听词牵紧他的手,低声道:“都过去了。”时瑾玄:“谁要是伤你,我都不会放过的。”纪听词嘴角上扬,带了点羞,他第一次这么正视时瑾玄对他的宠爱。二人行至宫门,正要上马车,远远有几声叫喊从身后传来。转身一看,只见一披着红斗篷的少年正提着衣摆朝他们跑来。“王兄!王兄!”时瑾晏看起来好了不少,边跑边喊的样子很有少年气。时瑾玄抬声说道:“你慢些,我们等着你呢。”时瑾晏噗噗跑过来,鼻子被寒风吹得红彤彤的,时瑾玄没好气捏他脸,道:“你看看你,身子还没好透呢,瞎跑什么?”时瑾玄哼哼鼻子,侧移步去抱住纪听词的手臂,说道:“王兄好不领情,不和你好了。”“诶你……”时瑾玄欲辩无言。纪听词捂嘴偷笑,却被时瑾玄捏住脸,纪听词呆呆jpg。时瑾玄道:“你不准笑。”纪听词:……窝内衰,屋外横。时瑾玄暂时拥有当家人的样子,问时瑾晏:“不是在屋里养病吗?母后还说你没好全呢,怎么来了?”时瑾晏委屈个脸:“我想你啊王兄,你看看我都躺多久了,好不容易下床时碰上你和嫂嫂进宫,我不得来看一眼吗?怎么?你不想看见我啊?”“我是担心你。”“不管,反正我已经来了,”时瑾晏开始耍赖,模样竟和纪听词没什么两样。纪听词看得乐了,也插话道:“晏儿,你王兄的确是为你好,这天实在严寒,你病体未愈,不宜出门的。”时瑾晏撅起嘴,却没放开纪听词,还抱得紧紧地,抱怨道:“嫂子你还说呢?刚刚我看见你叫你你怎么不理我?你要是应了,兴许我就不来了。”纪听词有些听不明白,“你叫我?什么时候?”时瑾晏:“就刚才啊。”纪听词与时瑾玄对视一眼,随后笑道:“你看错了吧,我刚刚可一直和你王兄在一起,我们都待在大殿里没出来呢。”“啊是吗?”时瑾宴皱起眉,回想着方才看见的那个人,难道他真的看错了?
时瑾玄心思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不打算戳破,他伸手戳了戳时瑾晏的额头:“叫你别乱跑,吹傻了吧,连自家嫂嫂都能认错,压祟钱可没有了。”“啊?不要!”时瑾晏只觉得冤枉,“王兄你不爱我了是不是?”纪听词受不了时瑾玄再逗小孩了,和时瑾晏道:“别听他瞎说,你看他嘴上说不给,实际早早就备好了,皇后娘娘说你没有痊愈,不宜出门,我们这才没去看你,压祟钱给了皇后娘娘,她晚些时候应该就会给你了。”“好!最喜欢嫂嫂了!”时瑾晏用脑袋不停蹭着纪听词的手臂。以往都是纪听词享受被别人宠着捧着,如今他也宠了一会别人,这感觉…似乎不错。时瑾玄看不下去自家老弟那狗样,上前分开两人,把纪听词揽在怀里,对时瑾晏:“好了,你出来也有些时间了,外面风大,仔细又着凉,快些回去吧,等开了春,王兄带你去城外踏青。”“你要说话算话。”时瑾晏强行勾起时瑾玄的手和自己来了个拉钩,“这样就不能反悔了哈。”时瑾玄无奈点头,“好,快回去吧。”回王府路上,纪听词一直谈着时瑾晏,说他天真无邪,小孩童真,极为可爱。时瑾玄听着别扭,“夫人喜欢他吗?”纪听词猛拍他狗头,“瞎说什么,我是说他像小孩一样,很可爱。”时瑾玄才被打,这会闻言又起了坏心,凑到纪听词面前问:“夫人想要小孩吗?我们一起生一个怎么样?”纪听词脸嗖一下通红,却懵懵说了一句:“你会,生孩子?那我要一个小姑娘!”纪听词忽然来劲。时瑾玄:……到了王府,时瑾玄对沈风吩咐了点事,随后就扛起纪听词往青山院去。纪听词踢动着腿:“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时瑾玄:“生孩子。”过年期间,长街上的店铺基本都关了门,偶有零碎几家敞着门,但天黑不久也急着打烊了。药店的童子正巧关上一扇门,另一扇还没来得及合上,一双修长瘦弱的手啪一声掌在上面,把童子吓了一跳。纪听训推开门,摇摇晃晃走进来,童子好言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是看诊还是开药呢?”纪听训捂着肚子,虚弱道:“大夫…给我叫大夫……”年老的中医慢慢把着胡须,静静替纪听训号脉。看着老中医收回手,纪听训的心跳如响鼓般,“怎么样?”“喜脉。”老中医一针见血,纪听训心沉入谷底。“拿掉它…拿掉它!”纪听训变得激动起来,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这具不男不女的身体已经带给他足够多的磨难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停不下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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