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词!阿词!”时瑾玄拍着石门,然后焦急地找着机关,最后在一处石灯处按下按钮。石门被打开的时候,扑面迎来的是一阵浓烈的血腥气。时瑾玄走进去,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明昭帝仰面倒在地上,嘴边沾满了鲜血,活像刚生吃过肉似的。而纪听词垂着头,两手被锁链挂着,右手腕处被划了很多刀,此刻正汩汩冒着血。“阿词!”三日后。纪听词睁开眼,望见的是陌生的床顶。偏过头,发现时瑾玄正趴在床沿边睡着,他的一只手,还被对方握着。他稍稍有动作,时瑾玄便惊醒了。“阿词,你醒了!”连日的守夜,时瑾玄眼底都有了乌青,下巴处也长出了胡茬,紧绷的神经在看见纪听词的那一秒瞬间化为兴奋。纪听词摸了摸对方的脸,胡茬扎得他手疼,纪听词道:“时瑾玄……该刮胡子了……”时瑾玄被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紧紧握着纪听词的手靠在嘴边,模样像是庆幸,像是终于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待会就去刮。”“哥哥呢?”纪听词问。时瑾玄:“在宸王府,放心吧,他被时瑾微带回去了。”纪听词目光转了转,眼下的这间房很熟悉,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他虚弱问:“我们…我们在哪呢?”“皇宫,翠微苑。”时瑾玄回答。纪听词这次苏醒并没有维持很长时间便又昏睡过去,时瑾玄多日悬着的心也总算可以放一放。出了房门,沈风早早候在那了。“王爷,方才皇后娘娘情绪又不稳定了,长此下去,只怕……”时瑾玄严肃着脸:“还没查到司芳歇的下落吗?”沈风低头:“暂时…还没有消息。”“他带着晏儿和一个昏睡不醒的时瑾墨,一定走不远,可我仔细的查!”“是。” 南墙
又过了半个月,大越朝中局势已发生翻天覆地变化。明昭帝传书退位,时瑾玄掌权,朝中包括左司马刘意在内的半数官员被革职查办,这一举动赢的城中百姓欢呼。然而,还有一件棘手的事,百姓们未能得到想要的处置,那便是南安侯纪修誉。在百姓眼里,纪修誉弃亲子,害諵砜骨肉,当叛臣,做奸贼,是个十足该死之人,故城中那群要为纪听训讨公道的人并未停止摇旗呐喊,要求时瑾玄给纪修誉下处置,否则将有失民心,枉为新王。随着时间的推移,百姓迟迟未有纪修誉被处置的消息,不免揣测是纪听词从中插了手,才让纪修誉逍遥法外的。一时间,京城里的百姓对纪听词骂声一片。时瑾玄即将成为新王,这阵子衣食住行便都在皇宫内,纪听词伤还未好全,他也不放心让人去王府,故也留着在宫里养着。流言总是如风一般不可阻挡的,即便待在深宫,纪听词仍还是听到了些声音。“诶,你知道吗?恭王妃有个哥哥。”“这不早就传遍了?”“是,我想说的是,你知道他有多惨吗?被亲爹抛弃,四五岁的时候就卖去岭南当了蛊童呢。”“早就听说了,这南安侯真不是个人。”“谁说不是呢?前阵子当反贼,还跟着做些谋反之事,搞得咱们宫里宫外都不得安生的。”“谁说不是呢?哎,可惜了,咱们命贱,没能有个儿子能当未来的皇后,可不像人家侯爷,犯下天大的事也有人给皇帝吹耳旁风。”这些日子总待在翠微苑,纪听词有些烦闷,今儿就想出来透透风,谁想才到花园,便听见几个小宫人在说这些事。小蝴蝶可听不得这些事,当即呵声出去,冲那些宫人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这编排王妃!”几个宫人被吓得一抖,转身瞧见纪听词后腿都软了,连忙跪在地上讨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王妃恕罪…”“活不知道干,是闲着你们了?”小蝴蝶吼着。宫人们自知理亏,止不住讨饶着,谁能想到扯闲还撞上正主了?纪听词这会表情说不出来高兴,但也无心责罚这些下人。“都下去吧。”他淡淡说了这么一句,几个宫人闻声急忙道谢随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小蝴蝶气不过,道:“王妃,他们这样诬陷你坏你名声,你怎么就这样算了呢?”纪听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经此一事,他也没了散心的兴致,于是转身原路返回了。关于爹爹的事,其实纪听词并没有刻意去找时瑾玄说过什么,因为这不比以前。以前的时候,他是不知道,不相信他父亲会与人勾结做出有害朝堂的事来,而如今,即便父亲半路反悔,可之前所作所为依旧是板上钉钉,那就是参与谋反了。不是说,他不想救,而是因为自家阿爹有亏皇家在先,并且现在已闹到满城风雨,人人皆知,百姓们个个的声讨,无疑是在给时瑾玄压力,若是他还说什么,只会让时瑾玄更加为难。晚上,时瑾玄回来的的时候,感觉出纪听词心情低落,上前把人搂在怀里,低头落下一吻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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