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兰,我听说你和阿诺德之间一直有些误会。我身为长辈,当然还是希望你们可以把话说开,回到过去那般关系好。”科尔克拉夫夫人又把视线转回到克利兰身上,语气平静地说,“你现在和奥斯蒙关系不错,我认为这也是一个你和阿诺德重修于好的机会。”“回到过去那般关系好?”克利兰耸耸肩,说,“夫人,你知道过去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吗?”“你们是同一所学校出来的,都是优秀的魔法师,自然是要好的朋友。”科尔克拉夫夫人的语气透露着理所应当,“至于你和奥斯蒙是如何认识的,我确实不太了解。”“看来他什么都没有和您说啊。”克利兰切了一声。科尔克拉夫夫人适时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时正好阿诺德也到了,科尔克拉夫夫人安排阿诺德坐在克利兰的身边,还没等克利兰说些什么,阿诺德倒显得非常尴尬。“克利兰,你是听说我今天……才来的吗?”阿诺德面带内疚,伸出手想拉住克利兰的手腕,却被毫不留情地甩开。“有什么话直说就行。”顾及到科尔克拉夫夫人就在旁边,克利兰的语气还是很良好。也许是克利兰还算柔和的语气给了阿诺德一丝信心,他说:“你跟我来,我和你单独说。”克利兰是真的不想去,如果说以前只是对阿诺德厌恶和失望的话,他现在是真的搞不懂阿诺德在想些什么。“年轻人总是有些我不知道的悄悄话的。”科尔克拉夫夫人说,“不用管我,你们去说就好,这也是你们打破僵局的机会。”不过科尔克拉夫夫人都已经这么说了,克利兰也不能当众下对方的面子,只好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我也去。”奥斯蒙也站起身。阿诺德怪异地看了奥斯蒙一眼,但当着科尔克拉夫夫人的面,他也不好对奥斯蒙说一些重话,只能憋着气说:“你……愿意来就来吧……”阿诺德走到了教堂背后,这个地方现在空无一人,而阿诺德还是紧张地张望了半天,确保这附近没有其他人。“你是因为知道我要订婚才来的吗?”阿诺德神色复杂地对克利兰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不喜欢参加这些场合。”克利兰翻了个白眼,说:“你要订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愿意参加什么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克利兰,你别生气,我和他只是出于家族利益的联姻,我最爱的只有你!”阿诺德想抓住克利兰的手,被克利兰一脚踹开了。“首先,在我说出分手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克利兰后退一步,掏出魔法杖,“后来你在学院做的那些小动作真是让我觉得无比恶心。”“你说的都是气话,我明白。”阿诺德上前一步,“我这么帅气、才华横溢且地位尊贵,你怎么会真正舍得放下我呢!更何况最后你不是还是拿到了毕业证和通行证吗?”“好,假设我现在是放不下你,你又想怎么办呢?”克利兰现在非常冷静,“你口口声声地说着爱我,你愿意现在解除婚约和我去暗语森林核心区,甚至以后去界外吗?”阿诺德的脸白了,他说:“你不知道,这次是和皇室的婚约,那可是王子啊!!!我怎么能说解除就解除?”“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克利兰不依不饶,“你无法解除婚约,无法和我一起去追逐未来与梦想,我所有的美好品质都和你的爱没有关系。我真的很疑惑,你究竟在爱我什么?”阿诺德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是我的这张脸?是我的这具□□?是我的家世身份?是我的名望?”克利兰往前一步靠近阿诺德,说话的语气相当有压迫感,“我前年第一次在毕业典礼上见到你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那时,你那时候还不是什么会长。”“你坐在潼恩小姐的身旁,你跟我说,你也是雅茨魔法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你的梦想和我一样,也是去追寻最古老的魔法与最深邃的智慧。”克利兰叹气,“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你眼睛里见到那样的光。”阿诺德愤怒地说:“没有人会支持你的疯子梦想!核心区!界外!只有疯了的魔法师才会向往那些地方,我是要追求智慧,但我不想丢了我的命!”“那你追求的智慧又在哪里呢?”克利兰问,“在令你沉醉的会长的名望里吗?在你恶意抬高材料价格中饱私囊赚的钱财里吗?还是在你从来不精进导致逐渐退步的魔法水平里吗?”阿诺德有一副华贵的好皮囊,他有着金色的卷发,那一双忧郁的蓝色眼睛总是会被形容成海洋,他身材高大,身体强壮,总是穿着得体且华贵的衣服,走起路来昂首阔步。但现在克利兰只看到了令人厌恶的虚伪,看到他因为缺乏锻炼变得更加紧张的腰带,那双眼睛不是深不可测的海洋,而是一个一览无遗的无趣的小池塘。“所以呢,你选择了一个更坏的选项。”阿诺德没有办法回答克利兰的质疑,他便用令人讨厌的目光扫视在克利兰与奥斯蒙之间,“你选择了我这个出身卑贱、不善言辞的好弟弟,我是否该夸你一句饥不择食呢,克利兰?”面对阿诺德的话语,奥斯蒙倒是没什么大反应,他知道阿诺德是一个怎样的人,也无心与对方在这些问题上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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