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还可以好脾气地解释一句:“我还处在追求阶段。”奥斯蒙能把这些话当作空气,可克利兰不可以,他激动地跳起来,指着阿诺德的鼻子说:“什么叫做更坏的选项?在我看来,奥斯蒙绝对是一个比你好得多的选项!出身卑贱?你又高贵到哪里去?科尔克拉夫家族有多少荣誉和你的愚蠢自负有关系吗?不善言辞?像你这样满嘴谎话难道更好吗?”“不过你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那就是你现在选择的这个位置真的非常好,没有人会经过这里,这里的声音也传递不到外面去。”克利兰举起了手中的魔法杖。阿诺德后退一步,神色非常警惕,他知道克利兰在魔法上是一个多么疯狂的人,他们之间的实力隔着相当大一道距离,并且同时阿诺德也知道克利兰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守规矩的人,在这个地方对他大打出手完全是克利兰能够做出来的事情。阿诺德对奥斯蒙说:“你干看着作什么?还不赶快把克利兰拿下!别让他对我使用魔法!”奥斯蒙依言走到克利兰身边,然后摸了摸克利兰的脑袋,问:“需要我帮忙吗?”被顺着毛摸的克利兰哼哼两声,说:“那可就再好不过了!”阿诺德也明白了现在的处境,他咬咬牙说:“克利兰,你们两个人欺负我一个,这是不公平的。”克利兰非常贴心地提醒奥斯蒙:“别打脸,容易被科尔克拉夫夫人发现。”阿诺德为自己套上一个防御盾,并且使用加速魔法想要转身逃跑,但他还没能往前迈出一步,就看到奥斯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面前。那张阿诺德从来没有仔细瞧过的脸上是冷静,深黑色的眼睛望得阿诺德直冒冷汗。那一双手明明没有加持任何魔法,但按在阿诺德肩膀上的时候,却让阿诺德无法移动分毫。“现在请不要离开,哥哥。”奥斯蒙很有礼貌地说。阿诺德崩溃了,他说:“你这个卑贱的仆人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奥斯蒙双手往下猛然一压,同时抬起一条腿的膝盖,成功地让阿诺德无法继续说出话来。奥斯蒙松开手,阿诺德蜷缩起来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克利兰一边大叫:“干的漂亮奥斯蒙!”一边挥舞着法杖想要给阿诺德加点料。但出乎意料的是,奥斯蒙却阻止了克利兰的行为。他只是轻轻握住克利兰的手腕,克利兰就发现自己的魔力没有办法流动了。“你这……”克利兰看着自己的手腕,眼神里的震惊藏都藏不住,但除却震惊之外,克利兰的好奇心开始快速膨胀。“婚礼快要开始了。”奥斯蒙松开克利兰的手腕,“我们该回去了。”
“这种程度的损伤,他一会儿自己就用魔法元素温养好了,这可不是我想达到的程度。”克利兰蠢蠢欲动,趁奥斯蒙不注意使用了一个小魔法。一只魔法幻化的小蝴蝶飞到阿诺德身上,钻进对方的身体里。阿诺德还以为自己会遭受电击或者其他让他浑身疼痛的法术,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体的损伤被修复好了,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克利兰……”于是阿诺德又开始用那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克利兰。“一个小礼物,你当然会为此感谢我的。”克利兰摇摇手,“享受你的生活吧,那个什么会的小会长~”奥斯蒙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克利兰施了一个禁言的法术。“是我看不爽他!你可别想独自一人承担后果。”克利兰把法杖收起来。奥斯蒙无奈地看着克利兰。说罢克利兰就大摇大摆地拉着奥斯蒙回到了教堂内部。阿诺德也从地上爬起来检查了一下,他并没有发现身体内和身体外有什么其他伤口,魔力流动的地方似乎有法术的痕迹,但以阿诺德的水准,无法辨认它的功效,只能暂时得出一个那是对身体无害的结论。之后他便整理了一下服装和发型,也自信地回到了教堂内部。“你们谈得如何?”科尔克拉夫夫人问克利兰。“我觉得嘛……非常好!”克利兰朝着夫人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灿烂笑容。潼恩是个公认的美人,她的性格比大多数人想象的更冷一些,即使是从小与潼恩一起长大的亲弟弟阿诺德,也很少看见潼恩因为某件事开心地笑过。但今天是一个理应非常高兴的日子,至少台下的宾客们看起来很高兴,潼恩穿着洁白的婚纱踩着珍贵织物制成的红毯走向高高的圣坛,婚纱长长的拖尾在红毯上簌簌摩擦而过,潼恩并没有要求花童为自己抬起拖尾,这种行为让她看上去不像一位新娘,更像一位睥睨天下的女王。与潼恩相比,她的丈夫则逊色了不少,如果没有在意,可能会随时忽略那一个和潼恩并肩而行的男人。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克利兰仔仔细细打量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来这个男人有什么过人之处,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得到了潼恩的青睐。男人穿着定制的礼服,他清瘦高挑,面容清秀干净,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他比潼恩高一些,但站在潼恩身边的时候气场总是让人感到比潼恩矮一截。他略带紧张地握住潼恩的手,等待着神父的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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