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能组建亲卫的水平了,以傅之行一人之力定不可能培养出这样一支队伍。
他在和谁合作?
宫中有能力自己培养亲卫的人并不多,有余力派一队人来专门杀他的更是寥寥无几。联想到四皇子先前说过的话,段逸宸迅速锁定了目标。
三皇子。
段祺铭。
尚且不能百分百肯定,毕竟他也没有掌握任何证据,只是段逸宸心中暂时也没有比三皇子嫌疑更大的人选。
也不知这次刺杀与春猎那次是否是同一批人。
相隔的时间太近,准备也十分仓促,在那队黑衣人被解决后甚至没有安排任何后备手段,就让他们如此顺利地逃了出来。
简直就像,就像听闻他没死成后迫不及待想借着这次机会干掉他,因此来不及做更详尽的准备。
段逸宸捏着眉心思索,只觉麻烦不断。
这样一个在暗地里绞尽脑汁要杀他,且有实力的敌人,那冒牌货当初犯了什么病要去惹他。
如今身陷局中,不主动出击就是坐以待毙,段逸宸虽不喜欢麻烦事,但也绝不会将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手中。
要查,就从嫌疑最大的人身上查起。
“小七,让人去查三皇子和傅之行之间有没有接触,任何异常都要向我汇报。”
“属下明白。”
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段逸宸竟还有些不习惯。
果然人有时候一旦紧绷起来,就很难找到从前松懈的感觉了。
段逸宸放下手中写了一半的字。他心不在此,写出来的字也只有形没有意,若是被从前教他书法的夫子看见,定要训上许久。
近几日宫中也没有传来消息,仿佛父皇那日训斥的人不是他,跪了两个时辰便将此事揭过了。
段逸宸不信他在位几十年的父皇如此仁慈,否则便不会至今不立太子,冷眼旁观他的亲生儿子们为了那龙椅上的位置斗个你死我活。
只是这事说来也蹊跷。
他前脚被人在春猎时刺杀,后脚就有人通报皇上他与火器库被盗一案有关,简直就像猜准了他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
若不是那冒牌货代他死去,这一口锅砸在他头上,足以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如果偷盗火器的罪名还不够,就再添一把油,私造火器意图谋逆,甚至能让他的母族也不得翻身。
思及此,段逸宸从桌案最底下的隐秘角落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一封信。信的内容不过几个字,却让当时刚醒来不过两日的他甚至顾不上养伤也要亲自行动。
信上写道:火器库被盗案勿追查。
信纸是市面上流通最多的宣纸,字迹也不是他的熟人,送信的人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段逸宸那时虽仍卧床养伤,却还是在收到信的可做。
段逸宸深知只要他参与其中,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便可将白的说成黑的,即使此案与他无关,也逃不过追责。
于是他召集了所有参与过此事的人,让他们交上所有查到的线索,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没过几天皇上就不顾他的伤势召他入宫,在他呈上所有证据后才将信将疑,以未经允许私自查案的名义让他跪了两个时辰,这才算将此事勉强揭过。
但段逸宸了解他的父皇,生性多疑,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敢相信,恐怕他仍在背后探查,毕竟偷盗案的真凶也尚未落网。
说起来,这封不知何人送来的信倒是阴差阳错救了他一命。
他原本对此事一概不知,若是没有这封信,他进宫面圣便是百口莫辩,说不定现在已经进了大牢。
段逸宸曾想让段池去追查这封信的主人,只是段池已有任务在身,且这封信送来时也没留下任何线索,便只能暂时搁置。
醒来不过半月,谜团便一个接着一个,手底下能用的人却不超过五个,这让段逸宸颇有些施展不开。即使段池办事效率高,也不能当作十个人用。
默默叹了口气,段逸宸思索着过段时间找个理由进宫,探视一下他许久未见的母妃,让他那个在军中担任着一官半职的舅舅给他派点信得过的人手。
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段逸宸正准备收拾一下桌案上的东西,将装着信的盒子放回原处,就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窗户翻了进来。
段逸宸下意识握紧了袖口内的武器,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段池端正地跪在了地上。
他记得他曾经教过段池没事不要总翻窗,可以走正门。但影卫不愿光明正大出现的习惯好像刻入了骨髓,尽管段池总在意识到自己做错后惶恐不安地请罪,下一次却依旧会忘记。
既然改不过来就算了,他也懒得给段池立那么多规矩。
段逸宸甩了下宽袖,示意段池起身。
如此着急地回来,想必是查到了重要的线索。
果然,段池行了礼后就开始汇报:“报告主上,是有关傅之行之事。”
段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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