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刚刚冲动了。”边樊心情平复了不少,看见怀源唇上的细小伤口还有些愧疚,安抚性地啾一下了。“不要。”怀源用力推开了他, “你不能这样。”“为什么?”边樊追问道。怀源摇着头,用力地推着他,只是说: “你不能这样。”说着说着,他的眼角有泪水慢慢滑落。“好好好,我不这样。”边樊心疼得要命,语气温柔地哄道, “以后你不同意我绝不这样。”随后他伸出手想把那些泪滴抹掉,手却被怀源打掉了。“你不要碰我。”怀源更委屈了, “我不喜欢你,我不想见到你。”说完,他倔强地控制轮椅,回到病房。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自从听到边樊说喜欢他的时候,情绪就陷入了某种失控中,描述不清楚,只是很乱。边樊怎么会喜欢他呢?怎么可能喜欢他呢?后来那个吻则是爆发的导火索,怀源想反抗,但他的挣扎对边樊来说不值一提,简简单单就能压制住,根本不顾及他的意愿就强行吻下来——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这个发现一下子让怀源爆发了。他难过地想,边樊说喜欢自己,到底是喜欢自己这个人,还是喜欢他的容易控制无法反抗呢。怀源的思绪一片混乱,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想过自己对边樊的感情,甚至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排斥那个吻。边樊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这里的轮椅是手动的,看着怀源艰难地转着转轮往病房的方向去,心里有无数个声音都在叫嚣着让他上前去帮怀源,但双脚却被牢牢地固定在原地,一步都没有挪动。怀源刚刚说什么……不喜欢他?怎么可能呢,怀源怎么可能不喜欢他,肯定是他刚才惹他生气了。边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情绪起伏不定,周身的气势也开始变化。若是怀源在这,一定能看出这是边樊发病的前兆。可他不在。边樊干脆离开了医院。——下午林初言一到时间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生怕先生受到了什么委屈。来了之后却发现边樊不在。林初言心里窃喜,却有些疑惑,看着半躺在床上的怀源,试探着问道: “先生,边樊他……”“他在哪关我什么事。”怀源语气很不好, “他早就走了。”走了?林初言有点傻眼。啊这,倒是符合了他棒打鸳鸯……啊不,礼貌劝解两人分开,然后威逼利诱让边樊有多远滚多远。但他的设想里,绝没有这样的剧情!先生这一看就是被,被抛……
后面那个词林初言没有完全想出来,心里又开始咬牙切齿愤愤不平,要滚也是先生玩腻了他才能滚吧?!现在一语不发就离开是怎样啊。“先生,你,你别难过,我回去给你找十个八个,呃,男孩子。”林初言绞尽脑汁地想说一些话来安慰怀源。只不过听完他说的话后,怀源似乎更不开心了。他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打听边樊,别别扭扭地问: “那个人……怎么样了?”“他——”林初言瞬间就知道了“那个人”代指的是谁,说到一半卡壳了。他进来的时候好像没看到边樊啊?“他好像不在。”怀源哦了一声,侧躺在床上,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他心里更难过了。————————呜呜呜抱歉抱歉,因为这几天一直都在忙开学的事,所以没更接下来就有时间了,我尽量加更补上边樊可能也难过了,毕竟是他是被人毫不留情拒绝的那一方。那天之后,连续三天,他都没有来找过怀源。怀源心里又是庆幸又是难过。庆幸的是边樊不在,他就不必面对那天发生的事,也算是某种掩耳盗铃;难过的是对方似乎是要和他绝交了。也是,哪有被拒绝后还能毫无芥蒂地一起做朋友的?他未免想得太好了。怀源心里轻嘲一声,吩咐林初言将医院手术以及后续调养的前全部打到边樊账户上,还多了不少,也算是对这些时日边樊对他照顾的补偿。钱到账后,对方依旧没有露面。怀源强迫自己放下这件事,专心养病。可没过多久,对方助理的电话就打到他这里来了。自从林初言问既然脱离危险怎么没有联系他的时候,怀源就重新买了手机,将自己记得的号码一个个写到通讯簿中。这天上午,他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怀源有点奇怪,第一遍挂掉了,接着第二遍又打了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这么想着,怀源接通了电话。电话对面是一个他绝没想过的人——边樊的助理。“您好,怀先生,请问我们老板在你这吗?”对方的问题很直接,简单寒暄了一句就说出了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你应该打错了。”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怀源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却还是强装镇定,语气非常冷漠, “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这样吗,抱歉打扰了。”对方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也没有追问的意思,挂掉电话前还解释了一句。 “因为我们老板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有露面了,这和他平时的习惯不符合,所以才冒昧打扰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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