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口四川味儿的普通话,冲击感太强,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江成雨一脸理所当然:“所以说不能比嘛,人种都不同,也不能跟新疆的比。”
“哎,你不能开地图炮啊,”迟源意见很大,“新疆就没有小的了吗?”
傅东君忍着笑跳进来,一脸暗示:“是嘛,虽然说川渝男人普遍要小一点,但咱们迟大夫可不一样。”
大家恍然大悟。
迟源大怒:“你什么意思?!”
傅东君一挑眉:“比比?”
迟源:“……幼稚不幼稚。”
淬锋队花傅东君同志虽然总是被嘲笑娘们儿,还是个有老公的男同,但为爱做零的当下不说,当年有资格作为大学城万0丛中一条1,自然也是很有资本的。
傅东君轻哂一声:“色厉内荏。”
“咱们是文明人了,能不能不要搞这种生殖崇拜,”迟大夫一脸正经,说到最后甚至都坦然了,“大有什么用,再大以后不都是要去医院看前列腺的。”
“……”
“……”
“……”
吴璘点头:“也有道理。所以迟大夫,您是不是什么时候该开个讲座,说一说前列腺保养的事情。我怕咱们还没回去,你就得捅他们屁股了。”
“……”
“……”
“……”
李恪以觉得好害怕。
江成雨一向是游历在话题外的,一片沉默里突然开口:“川渝男的尺寸不行吗?可是我听说老鬼很大。”
虽然不知道江成雨从哪里听说的,但众人不免又看向迟源。
迟大夫作为参谋长的近臣,大部分时候都和他分在一间房。
迟源尴尬地挠了挠脸:“那我也不会盯着他那儿看啊……”
“我见过。”喻蓝江搭话。
众人齐齐看他。
喻蓝江一脸骄傲:“也就比我小那么一点儿。”
众人哄堂大笑。
这人怎么还真心实意地自豪起来了。
不过大家也是听过这个传闻的,参谋长本钱很足,异常傲人。但因为咱们一直没有嫂子,这话越说味道就越怪,到最后都成调侃了。
想到这里傅东君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不对,老鬼的尺寸和他们有什么关系,那只关系到师妹的幸福啊。
想到如果有人这么讨论姜疏横,傅东君颇有了一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同理心,于是赶紧按住话题,打哈哈过去。
这雨下得急、下得大,但也收得快,等大家都搓得差不多了,一阵风来,周遭顿时云销雨霁。
夕阳又探了个头,暖暖地照在身上,大家都惬意得有点不想动,看样子连晚饭都不着急了。
江成雨趴在坑边,跟没骨头的海豹似的,软绵绵地说了一句:“好舒服哦。”
喻蓝江想骂他一句好好说话别撒娇,却实在懒得张嘴。
确实,静谧的傍晚,夕阳洒在肩头,清风吹来,轻轻拂动发梢。周围都是过命的好兄弟,彼此依偎在一起——傅东君抬头看着异国清朗的天,心情难得地松弛下来。
就该那傻逼陪着老鬼一路颠簸享不到这个福。
一片安宁中突然响起引擎的轰鸣,众人齐齐看过去,只见一辆军用越野怒气冲冲地带着一地黄沙从大门冲了进来,甚至一个漂移停在了傅东君他们的坑边。
轮胎与地面磨出尖锐的响,两秒后车门开了,一个纤瘦的身影跌跌撞撞跑出来,捂着嘴冲到一个坑边正准备吐,然后就对上了傅东君惊恐的眼睛。
“……”
“……”
“别怕,”宁昭同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然后猛地一扭头,“呕……”
傅东君更惊恐了。
我他妈是不是疯了,我在非洲洗澡的时候竟然看见师妹从一辆车里冲出来,准备吐在我的洗澡水里?!
“沙漠暴雨还真是这辈子头一回见,这玩意儿比城市里洪涝难受多了,陷进去了都没法儿跑,”陈承平骂骂咧咧地下车,“怎么都没个活人,我——我操。”
陈承平看见满地的裤衩子,瞳孔地震。
众人默默朝水里钻了钻,怂成一团。
聂郁取下护目镜,一秒之后马上又戴上了:“这……你们在做什么?”
雷众觉得眼睛有点疼,不好说是因为一路的风沙还是因为这一地的裸男,倒还厚道:“一起洗澡啊,哈哈,联络联络感情,挺好的。”
武柯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看,拿了瓶矿泉水走到宁昭同身后:“宁顾问缓一缓,这一路过来是太抖了,但外面又是雨又是沙的,也不敢开窗。”
宁昭同摆了摆手,一句谢含在喉咙里听不清楚,陈承平连忙把她扶起来,带她去洗漱台子。吴崇山也吐得够呛,但显然没有专人伺候的待遇,跌跌撞撞地跟上去,心里非常酸涩。
江成雨偷偷摸摸地扯了一下聂郁的裤子:“聂哥,我们能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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