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郁强忍着眼睛的不适:“赶紧出来,动作快点,半小时后大会议室集合。”
“……”
刚社死就开会啊?
沙漠里遇到暴雨,如果还没有一条足够强度的公路,的确是每一个驾驶员的噩梦。得亏是军用越野马力足够,聂郁的运气又比较好,才没落个陷在那里的下场,也就宁顾问和吴专家因为颠簸晕车厉害了一点儿——
“我觉得这个比云霄飞车刺激,”吴崇山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我下次陪闺女去游乐场的时候绝对不会怕了。”
“您有个女儿啊,”宁昭同端着热咖啡进来,含笑,“真羡慕您。咖啡要吗?”
“啊,不用了。对,有个女儿,都五岁了,”吴崇山还挺不好意思,坐起来,“您羡慕我干什么,您想生那还不容易?”说完示意了一下陈承平。
陈承平打着哈哈,心说老子连提都不敢提,转开话题:“你不是咖啡因敏感吗?”
宁昭同解释:“我得调一调时差。”
“那你现在就去睡啊,喝啥咖啡。”陈承平把她的杯子按下。
“不是还要开会吗?”
“那会跟你没关系,”陈承平当即催她,“宿舍就我刚指你那个,你去洗个澡先睡吧,一身土一身泥的。”
“这……”宁昭同向武柯确认了一下,“不需要我参加吗?”
武柯笑道:“和我们也没关系,陈队长他们内部的事。您去休息吧,德里亚的事不急。”
“好,那几位辛苦,我先下去收拾一下。”
陈承平抬下巴示意聂郁:“你给她指指,还有那边女澡堂,让底下的小兔崽子不准再过去了。”
聂郁笑着应是,帮宁昭同推开门:“走吧。”
说是澡堂,但那三分之一小拇指细的水流谁用都暴躁,所以他们大部分都喜欢来接上一大桶,拎回宿舍慢慢搓。说起来实则跟个水房差不多,于是也不太容易碰见什么尴尬景象——
聂郁尴尬地轻咳一声:“那个,这是他们自发行为,我们没有授意……”
一群男人正在拎着各种工具打扫卫生,干得那叫一个兴致勃勃热火朝天,突然有人发现他们俩,叫了一声顾问好,下一秒十几个男声齐齐道:“顾问好!”
“……哈哈,你们好,”宁昭同笑得有点干,“这是在?”
第一个开腔那小个子语调兴奋:“您是不是要洗澡?再等几分钟,兄弟们保证刷得跟新的似的。其实本来也挺干净的,修了没几个月,现在就一个当地的阿姨偶尔来,您放心用就行!”
“这也太辛苦大家了。”
“嗨,没事儿!”小个子晒黑的脸上满是雀跃,“他们乐着呢!”
“……”宁昭同无奈看向聂郁。
聂郁叹了口气:“你先收拾吧,开完会我们再聊。”说完拍了下小个子的肩膀:“让他们别打扫了,快上去开会。”
小个子一听急了:“聂副队,再有五分钟就能打扫完了!”
聂郁很坚定:“就现在,集合。”
“怎么没看见跟队长一起下车那美女啊……”
“哎,顾问没来吗?”
“没看见啊。”
“我靠,老子还特地把衣服烘干了穿上的。”
“笑死,你不穿人家没准儿会看你一眼……”
一室嘈杂里,喻蓝江瘫在凳子上,抬头盯着天花板中间的灯,状态非常颓废:“他们怎么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啊,还想往她跟前凑。”
“一百个人对一个人的社死没有意义,而对宁姐来说,她是遭受了裸男恐怖主义袭击,”迟源有气无力地吐槽,“而且你不好意思了吗?”
“……我干嘛要不好意思,我身材比他们都好。”
“确实,”迟源认同,“但是宁姐还是没兴趣,怎么说?”
喻蓝江怒了:“有必要骂得那么难听吗?”
旁边刚打扫完妹妹呕吐物的傅东君一脸呆滞:“你们怎么都对她来这儿不惊讶,我现在还没回过神。”
迟源坐直了,抬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担心我妹妹的心理健康。”
迟源闻言,欲言又止:“大家都缩在水里,宁姐应该没看见什么辣眼睛的东西吧?”
傅东君捂着脸,一字一句:“一百多条穿了不知道多久的裤头扔了一地,这还不够辣眼睛吗?”
“……”迟源澄清,“我可是每天换内裤的。”
喻蓝江怀疑:“我怎么没看见?”
迟源恼羞成怒:“你管我什么时候换的,你是不是变态!”
突然话筒响了一声,吴璘喂喂了两下,陈承平带着雷众走进来,坐在主席台正中,扶了下话筒:“开个短会啊,把门关了,抽两个门口站岗去,别让人过来。”
众人一下子都肃穆了几分,端坐在凳子上,背脊挺得笔直。
今天的会是关于加强反侦察的,毕竟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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