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再次向下倒去,紧抓着冬云的手,余光瞥见年氏被冲过来的狗咬伤了手,脸色煞白,瞳孔紧缩,直愣愣站在原地。耳边传来惊叫声,呼喊声,一片混乱,武静蕊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疼的额头瞬间冒起冷汗。谷≈lt;/span≈gt;她看不清眼前混乱的一切,浑身都被剧烈的疼痛袭击,很快就昏了过去。……雍正收到消息,立刻赶了回来,寿康宫内一片忙乱,太后,皇后,瑾妃和齐妃都在,皆是神情凝重。因此处离养心殿有些距离,事情发生的突然,那一摔动了胎气,当场就发作了,太后只好让贵妃回寿康宫。此刻门内一声声如此凄惨,听的人个个脸色发白,但他们更怕的是皇上发火。唯有太后保持镇定,皱眉看向急匆匆的雍正,哼了声,“皇上回来的倒是快。”语气有不满,但气势不够强。雍正冷眼扫向殿内的人,“贵妃如何了?”皇后上前一步,代为回答,脸色惶恐,“回皇上,贵妃正在里面,稳婆和太医都在,此刻已经在生了。”雍正立刻盯住皇后,“谋害贵妃和龙嗣的人何在?”太后厉呵,“皇帝,哀家已经着人将那贱婢乱棍打死,是她没看好雪团,才冲撞了贵妃,一切都是意外,皇帝就不必追究了。”不必追究?雍正骇人的目光看向太后,一字一顿,“若贵妃与她腹中的胎儿有任何意外,太后以为此事便能过去吗?太后为何背着朕召贵妃前来?贵妃在寿康宫出事,朕如何不追究?”太后第一次遭到儿子如此严厉的质问,那双眼太过狠厉,她一时被吓住了,也有些不可置信,但她是太后,底气足,声音立刻大了些,“皇帝是在怀疑哀家?贵妃腹中的孩子亦是哀家的孙儿,哀家如何会对贵妃动手?皇帝怪哀家私自召贵妃前来,哀家倒要问问,贵妃久不来请安,哀家关心她腹中的龙嗣何错之有?皇帝紧张贵妃,不许贵妃来请安,天家的规矩何在?”简直混账,为了贵妃,竟然怀疑她这个生母,她当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太后气得直哆嗦。雍正依旧咄咄逼人,厉眸扫过在场所有人,“无论是何人,若是贵妃与朕的龙嗣出了任何事,朕绝不姑息!”所有人吓得脸色发白。瑾妃走上前,柔声道:“皇上请息怒,此刻贵妃与龙嗣要紧,太医已经在里面了,相信贵妃一定会吉人天相。”雍正这才注意到眼前的瑾妃脸色苍白,捂着裹了纱布的手,似是受了伤,但他此刻无暇顾及。太后却道:“没有人要害贵妃,一切都是意外,当时瑾妃与齐妃也在,瑾妃要救贵妃,却被伤了手,皇帝还是关心一下眼前之人,毕竟瑾妃是为了救贵妃才受的伤。”瑾妃低头,苦苦一笑,“都怪臣妾,没能拉住贵妃,臣妾不敢居功。”
雍正这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说你为救贵妃受了伤?”瑾妃依旧垂着头,“当时太过突然,臣妾想救的,只是迟了些,没能救下贵妃。”她捂着自己受伤的手,柔弱得一阵风都能吹走,脸上满是愧疚。 不会怪您的纵然有再多的怀疑,雍正也无心在此刻审问,一心只惦记着里面的武静蕊。便是瑾妃受了伤,雍正也不曾有几分关心,齐妃看着瑾妃那副嘴脸,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了声,这年氏,为了获宠,当真是手段百出。不得不说她有几分快意,曾经六宫独宠的年贵妃也有今日,看着别人受宠,自己却要费尽心机。自己曾经的痛苦也能让对方亲自尝一遍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今报应终于到了,当真是痛快。齐妃落寞道:“皇上莫要忧心,发生这种事,太后也十分痛心,毕竟贵妃怀的是太后的亲孙儿,您要怪就怪臣妾好了,若非臣妾离得远,没能及时救下贵妃,也不会如此。”一面为太后说情,为自己脱了罪,另一面表达自己的愧疚不忍。而且,当时瑾妃离得最近,却没能救下贵妃,但无疑也成了嫌疑最大的,瑾妃如何会救贵妃?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瑾妃扑上去可以是救人,也可以是借机害人,在她的角度,瑾妃虽然替贵妃挡了扑上去的狗,还受了伤,但也是瑾妃那一撞让贵妃掉下去的。她才不相信瑾妃是无心之举。手上的伤不过是为了博取皇上的心软和怜惜,为自己脱罪罢了。她没有证据,自然无法指认瑾妃,何况,她为何要指认?让她们狗咬狗不是更有趣?她们二人谁输了都对她有利无害。太后本就累了,此刻见皇帝来了,也无心再留下,便回正殿歇着了。皇帝明显在怀疑她,这令太后十分不快,养了几十年的儿子却为了个外人指责她,真是养了只白眼狼。恰好徇郡王允禵来请安,听说了贵妃的事,向太后打听。自雍正登基,便将自己的亲弟弟十四阿哥封了郡王,并改名允禵。允禵原名胤祯,因祯与禛同音,遂把两个字都改了。其他兄弟都只改胤为允。太后倚在引枕上,揉着额头,满脸疲惫,“真是不叫人省心,好好的出了这档子事,哼,你皇帝四哥还为此事生我的气,真是白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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