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你怎么没把自己喝死!”裴然砸了下方向盘,重新启动车子。开了一段,齐郁发现这不是回她家的路。“去哪儿?”“回家。”齐郁怔愣地望着他,继而反应过来,是回家,只不过,回的是他家。齐郁没作声,不是不想,委实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往后一靠又想睡。迷迷糊糊间,只听到他低声嘟囔了句:“这么个烧法儿,不会烧成干尸吧。”难为她这个时候还被逗笑了,闭着眼睛想,其实裴然似乎也没有看起来那么不着调。陈婉没在家,裴然扶着她直接上楼去了客房,还不忘吩咐佣人一句,煮点清淡的粥给齐郁吃。齐郁躺在床上就一动都不想动,连盖被子的力气都没有。裴然也是不会伺候人的,压根没想起来帮她盖被这茬,还是佣人煮好了粥端上来时,帮忙盖上的。转而去了裴然房间,说齐郁睡着了,叫不醒,粥就放在了桌上。裴然点了下头,换了一身家居的衣服,来到客房。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连睡着了的时候,眉头也是皱着。裴然回想起从 算计齐郁的脑袋轰的一声,刚要坐起来又被裴然按了下去。“不行……”“改主意了?”裴然不在乎地挑了挑眉,“要不说女人善变呢,前脚求着我娶你,后脚又不让我碰,怎么着,我娶你回来,还得当祖宗供着?早晚三炷香?”齐郁被他不着四六的话气的头昏脑胀,咬着后槽牙说:“现在不行……我发烧呢……”裴然似乎想起什么,点了下头:“把这茬忘了,发烧喝酒都不行,回头再生个傻子出来,我可不认账。”他直起身,瞥了眼旁边桌上放的粥。“病了就好好养着,该吃吃该睡睡,养好了身子再谈生孩子的事儿。现在订下来,婚礼怎么也得明年,在这之前,你能怀上最好了,如果你肚子争气,生个儿子,以后,裴家就全是你儿子的。”一般女的要是听了这话,怕是都要强忍着满心欢喜,粉拳锤在他胸口,娇嗔一句:“裴少——”齐郁却没什么反应,心里波涛暗涌。“为什么要等到明年?”裴然嗤了一声:“你以为我们裴家是什么人家?随随便便找个酒店摆几桌酒席就完了?再说了——”他的视线朝她的肚子扫了扫,“万一你不争气,怀不上,我还娶你干什么?搁家里摆着玩儿?”话里话外都是鄙夷和算计。齐郁算是真正看清了这些商人的嘴脸,哄着你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往外倒,一旦牵扯到他们切身的利益,那就摇身一变,成了干吃不吐的貔貅。谁都别想占他们的便宜。裴然唯一比程稷南强一点的地方在于,到底是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心机城府没有程稷南那么深,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也证明了他真的有在考虑和自己结婚。齐郁一想到秦氏还有挽救的希望,不至于走投无路,就放了心。至于结婚的事儿,自然有裴家张罗,她只需要当个乖巧听话的提线木偶,他们怎么说,她怎么做就好了。陈婉一回到家,就听裴然说了要和齐郁结婚的消息。她虽然盼着儿子早早结婚,好收收心把精力放在事业上,但裴然从来都是当做耳旁风,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通了?而且看他平时的劲头,对齐郁并没有那么上心。裴然倒是会说话,半点儿没提真实原因,半真半假地说了几句,就把陈婉哄的乐呵呵的,还给裴然父亲打了电话,催他抽空回来一趟,婚礼要慢慢来,但可以先把婚订下来,订婚之前,两家的父母总要正式见上一面。陈婉对许静没什么好感,秦德明又是那个样子,其实不见也没什么,但讲究的人家面子功夫总要做足,免得被人拿住话柄。陈婉是个办事麻利的,又是期盼了很久的事,当即紧锣密鼓地筹办起来。齐郁在裴家养病的这几天,她更是吩咐佣人尽心尽力的照顾,不忙的时候也会抽空来和她聊几句。
更多的时候则是拉着妹妹陈婷去筹备订婚的事儿。裴然要和齐郁订婚的消息不胫而走,林安安从江心宁那儿听说了,气的当即摔了咖啡杯。“你姨妈一家是不是傻?怎么就不相信齐郁和程稷南真的有一腿?”江心宁却是一脸不在意,不管是谁要订婚谁要结婚,只要对方不是程稷南,她都无所谓。“你要他们怎么相信?没凭没据的,上回我就提了那么一句,结果被我爸妈连翻数落,他们啊,上赶着巴结稷南哥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为了没影儿的事弄翻脸?还有我表哥,他都好久没搭理我了。”提到裴然,林安安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她原本觉得凭借自己的本事,不说把裴然完全收入囊中,心里怎么也该有自己一席之地的。她对他多好啊,掏心掏肺的,结果到头来,他还是要娶那个破落户!林安安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继而,心思一转,想了个计划,凑近江心宁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程稷南下了飞机,就看到坐在车里朝自己招手的江心媛。他走过去,坐进副驾驶,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一个又一个,都是工作上的事儿。江心媛撇了撇嘴,轻声问了句:“回程氏?”见他点了下头,她直叹气:“你可真忙,刚出差回来,不说休息一下,程家是没人了吗?可着你一个人使唤。”程稷南挂了电话,淡淡一笑:“这口气可不像江大小姐。”“江大小姐应该什么样?”他侧头看过来,落日余晖落进那双好看的眉眼里,像碎了满地的琉璃。他的脸上不乏舟车劳顿的疲惫,松了松领带往后一靠,整个人都散发着几分慵懒,勾着人不舍得移开目光。和平时一丝不苟,杀伐果断的模样完全不同。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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