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瑾眼梢垂着,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好。”
他想,钢笔以后再送吧。
得到允许,林霂十分满意,眉眼弯弯,嘿嘿笑了两声,连带着看周惟瑾都顺眼不少。听说那是好几位高校物理系教授合作出的卷子,堪比大威天龙宝典,自己要是能做完,说不定立马突破元婴期,在下一次考试里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他退开几步,打算先穿上裤子,但大腿内侧全都是白浊,没带纸巾,实在下不去手。
正在犹豫的时候,周惟瑾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灰色的手帕,一路从小腿侧边往上,林霂很佩服他,装逼都装得挺金粉世家,居然随身还带这玩意。
周惟瑾现在的举动,和刚刚操林霂的时候天差地别,骨廓分明的手指捏着手帕,细细擦拭着阴蒂和穴口,指尖顶着,分开了还没完全闭合的粉嫩肉缝,伸探进里面,那张好看的脸没什么表情。
些微的痒传来,林霂后退,屁股抵到了桌边:“不用了……”
“站好。”
还没说完,周惟瑾一只手兜住他的臀肉,往前带了带。
林霂“哦”了一声,暗暗揣摩周惟瑾的十六型人格是不是bds,惯于命令,唯我独尊。
下一秒又慨叹幸好自己不是北京人,不然当的时候还要对周惟瑾回答一句“嗻”。
临近晚自习结束,班上一丝躁动的气氛都没有,只剩笔尖在试卷上飞速穿梭的沙沙声和偶尔翻页的轻响。
周惟瑾是从这周开始加入晚自习的,两人一前一后回来,零散有几个同学瞄了一眼,又低头做题,麻木得像av里充耳不闻老婆被上司强奸的窝囊丈夫,看不见补习老师被儿子中出的家长。
林霂本来还提心吊胆,见无人在意,松了口气,回到座位上。
肚子有些不舒服,装着没擦干净的精液,眼底水光还未褪去,闷热倒是因为空调消散,背后发凉,林霂打了个哈欠,翻起堆叠的纸张。
重点中学和尖子班,两个buff重合在一起,注定但凡一离开,桌面上就会多出无数的卷子,和种田文自带补给的锦囊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别人物资丰富到可以开沃尔玛,而自己往里一掏就是题,比网站选性别时的沃尔玛购物袋还惨。人走茶还没凉,心已经凉透了,林霂叹气,今晚只能熬夜赶进度。
同桌张鼎是位很热心的浓眉大眼男生,见他回来,小声提醒:“陈老师第一节课过来找你,应该和上周的随堂作文有关。”
“知道了,谢谢你。”
林霂压低声音,凑近张鼎的耳边道谢。
温热的气息让张鼎挠了挠脸,咳了一声:“没事。”
找到作文册,翻开最后一篇,果不其然有鲜红的问号,林霂顿觉不好意思,站起身,咬唇用手掌撑了一下桌面,周惟瑾把手帕擦过的那一面折起来了,留下干净的一面,垫在他的内裤上,只要有些动作,都会被丝滑的绸缎摩擦到花核,他缓了缓才走出教室。
陈老师是十六中的金牌语文老师,连续三年获得过优秀班主任的称号,教学手段严宽相济,此刻正在明亮灯光下批改作业,听见敲门声,回头扫了一眼:“进来。”
“老师,您找我。”
林霂在她身侧站定。
陈老师推了推眼镜,温和开口:“你刚刚去哪了?”
“我和周惟瑾同学去食堂讨论题目,怕吵到大家,没和您说,对不起。”林霂垂眼,开始瞎编。
于是陈老师不再追问,换了个话题:“最近是有什么心理压力吗?”
“没有。”林霂摇头。
“那你的作文怎么没写完就交上来,这种低级的错误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身上。”
陈老师语气冷下来。
“真的很抱歉,可能是作业太多,我没写完,忘记了。”
林霂捏着册子的指尖发白,装订册的订书针尖端带来些微疼痛。
他长得乖巧,认错也快,态度诚恳,陈老师对优等生一向宽松,接受了这个说法,不打算多加斥责。
“下次注意点。”她挥了挥手,“回去做题吧。”
“谢谢老师。”
林霂鞠躬,转身离开办公室,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站了很久。
他的语文成绩向来都不错,所以陈老师才不追究,但也并非一直就这么好。
林霂开蒙其实有点晚,小时候对文字的感悟力很差,幼儿园人人考一百,他只有七十分,说出去会被怀疑是株社会社生产的汉奸。
每回考砸,林伟锋就打他,不是类似普通家长那种“不听话就抽你”的吓唬式教育,而是实打实抄起手边一切能用的东西,桌椅板凳,搪瓷杯,遥控器,还有诺基亚。托林伟锋的福,他小小年纪就知道诺基亚坚若磐石,不止可以开核桃,还能开瓢。
林伟锋总是有很多理由打他,比如他其实是左撇子,比如他学习跟不上别的小朋友,比如他有个畸形扭曲的逼,一边打还要一边问知不知道为什么挨打。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