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口袋翻出来。”
我愣了愣,将左手边的口袋翻开,里面掉出一根烟,烟嘴处还有一圈齿痕。
长官抬了抬下巴说:“右边也翻。”
如果现在还看不出他的意思,那我真是白站了这么多年的街。
“长官,侮辱我是什么能让您体会到成就感的事吗?我虽然职业特殊,但我也有尊严!”
我咬着下唇,义愤填膺的瞪着他。
如果不是昨晚哭多了有点缺水,现在我就能用平民廉价的眼泪糊满他那身一看就能包养我的昂贵军装上。
长官哼笑一声,掏出史蒂夫的钱包在我面前晃了晃,“翻不翻。”
操。
被你钓成翘嘴了。
我沉默的看着他,眼神失望而落寞,“您作为长官,就这样对待自己的下属吗?”
史蒂夫垂着头,听到这话不禁抬起眼皮撇了我一眼。
哥,别看了,说句话啊!
你有扞卫自己钱包的自由!
长官手腕一翻将史蒂夫的钱包扔了回去,速度极快的抓住了我的右手,将我整个人制在怀里。
“长官!”我发出了惊呼。
我们有点太暧昧了。
在一众士兵好奇又期待的灼热视线中,他翻开了我右边的口袋,空荡荡的。
不好意思,没有你们想看的剧情。
我偏过脸,从军官的肩膀处对着士兵们露出歉意的笑容,接着愤怒的推了军官一把。
“您看到了,什么也没有!您怎么能因为个人臆断当街羞辱我?我只是站街,我不是下贱!”
怒吼像是压抑在喉咙里的悲鸣,我确信我又哭了,因为我的手好疼,疼得我泪流面、呲牙咧嘴。
到底是什么人会在鼓鼓囊囊的胸肌里藏枪啊。
哥们儿你要是裤裆藏雷,来干我这行应该也能大赚。
军官显然也没想到,他居然预判错了。
银灰色的眸子疑惑的动了动,下一秒,他的唇也动了。
“轰——”的一声炸响,军官的声音被淹没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即使不会唇语,我也能确定,他绝对不是在跟我道歉。
多半是质问我把赃物藏到哪里去了。
街上的灰尘被震得铺天盖地的飞舞,我在泪光中看到了火光,长官放开了我的衣领,从怀里掏出枪对准爆炸的方向回击。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枪声响起,我猫着腰想逃,刚钻进路边的草丛就再一次被人拽住了后领。
“抓到他了!”头顶传来一道男声,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拽进了怀里,肥硕的胸肌狠狠的撞上了我的脸。
操!
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把人当傻子啊!
我刚准备挣扎,颈侧突然一痛,微凉的液体注进了身体,眩晕感瞬间俘虏了大脑,眼前一阵阵发黑。
昏迷的前一秒,我摸到了男人结实的屁股。
woc,你裤兜居然不放钱包?
**
我的梦想是在五百平米的大床上睡到自然醒。
现实是我在颠簸的车后座里被硬生生饿醒了。
自从进监狱到现在一口饭没吃还哭了两场,我觉得我距离见太奶只差一步之遥,不知道车里的哪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他看起来弱得可以,抓来有用吗?”
“你也看到了,那么多士兵围着他…或许,人不可貌相。”
第一个熟悉的男声,是那个用胸肌撞我还用没有装钱包的屁股白嫖我的手的人。
第二个不清楚。
“醒了就睁眼。”第二个男人语气十分冷淡。
我动了动眼珠,看到了车里的三人。
棕发翠眸,高大健壮的混血儿,看起来不太聪明,把我抓来的罪魁祸首,可以骗。
黑发蓝眼,鼻梁上架着眼镜,长相俊美,一副文化人的模样,感觉像同行,可以骗。
以及,扎着小辫子的金发司机,看不到长相,暂时定为可深度发展的韭菜,后续视情况而定。
“你们是谁?”
我做出胆怯的模样,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可惜没有被子,不然我还能装得更自然点。
“我们?”混血儿挑眉,咧唇笑道:“之前不好说,现在大概是联邦通缉犯。”
啊?
我猛地坐了起来,从车壁上被蹭掉的红色油漆中隐约看出了几个字:溪冈■狱■犯押送
这是运送死刑犯的车。
完了,这群人是越狱的死刑犯!
混血儿兴奋的拽住我的手臂,眉梢上扬,“居然能让西格·莱利亲自抓你,你犯了什么罪?”
长官长得像个军痞,名字居然挺正经的。
“我…”
我犯什么罪了,等会儿,让我列个清单。
然而时间不等人,这些死刑犯显然也不想听我辉煌的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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