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去等你的心上人吧。”万荇之回避问题,忽又转为慈爱的笑脸,还对万绵阳挥了挥手。如此亲切举止,让万绵阳满脸震惊,但她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忙屈膝行礼,笑着跑开。当日傍晚,何之州便赶回了鹿州城。他人还未走进万家,最近发生的事,已经一件件传入他耳里。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心爱的女人居然被关在大牢里,且人已转移,不在鹿州城,目前下落不明。“何之州——”看见他骑着马掉头,万绵阳心中一阵阵喜悦,又一阵阵失落,奔上去喊他,“你才刚回来,又去哪儿?家里发生了大事,奶奶死了——”何之州听而不闻,直奔衙门,不顾守卫,直奔门内,找到君子逑,问他,关婮被关押在何方。“你求我啊。”君子逑得意地笑,“万家大姑娘说,她不计前嫌,还愿意和你结成连理。你小子到底是哪里好,惹得人家姑娘这般死心塌地。虽说万家大姑娘长得不好看,但人家好歹是富家千金呐。”为了找到关婮,何之州当真求他告之。“跪下。”君子逑嚣张地扬着下巴,“当初在大理寺,你不是神气得很吗。你还记得,用鼻孔看我的那些日子吗?”“你可知关婮是谁?”何之州不予理会,只是质问。君子逑小人一枚,哪里关心与己无关的:“一个偷情的寡妇,我管她是哪根葱。”“她到底在哪?”何之州着急,一走月余,竟不知万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不知道。”君子逑一字一字地说,满脸的得意。气得何之州只好转身离开,折返万家,寻找姚淑女。一进门,被万绵阳冲上来拦住,她堆满了笑。“何郎,你可算回来了!”万绵阳欢喜雀跃的,“我们不日便要成亲,你此时回来,恰到好处。”何之州茫然。 金枝玉叶“我问你,”何之州一把抓住万绵阳手腕,着急地问,“关婮为何成了杀人凶手?是谁害她的?”忽被攥着腕子,肌肤接触,万绵阳欣喜若狂,但听他问关婮的事,且直呼关婮名字,她眼里的色彩瞬间凝结成一种阴沉沉的灰色。矫情地甩开何之州的手,闹女子的小情绪:“她曾是我庶母,也算是你的庶母,你怎能直呼她名字。再说,她如今是个囚犯,是坏蛋。不许再提她!”“我何时答应与你成婚?”何之州只觉莫名其妙,“我又何时对你吐露过一丝一毫的情谊?你一再纠缠,我早已对你说过,我只是暂时在你家做护卫,别的不愿意。你也说过,你都明白,不再纠缠。”“我……”万绵阳不甘心,见何之州迈开步子往前走,立即跟上,继续纠缠,“我那是缓兵之计,我怕你跑……”何之州听而不闻,疾步走。万绵阳见他不搭理自己,忙转换语气,攻击关婮:“那个死胖子有什么好的!你竟还和她……这种坏女人,今日能和你私通,明日自然也能和别人苟合。如今被关在大牢,指不定又和哪个衙役纠缠……”她还在说,何之州忽然回头,投过去一束阴冷凶狠的目光。吓得万绵阳立即闭嘴,站在原地不敢动。“邵刚呢?”何之州问。万绵阳被他吓倒了,怔了怔才开口说话,脑筋飞快转动,又转为撒谎:“应该去钱庄了吧。”何之州一眼识破:“到底去哪了!”他朝万绵阳吼了声。万绵阳吓得直接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看着何之州,故意不说话。何之州越是着急,她心里反而越爽快。何之州瞥了她一眼,绕开她走了。次日上午,万家门前停下一辆豪华马车,特别气派,像是从大地方来的。看得守门小厮满脸懵,站在门前,不知所措。车上走下一位中年郎君,衣着华丽,面容可掬,上前询问:“请问关娘子可在府上?”见他如此这般,又是寻找关婮的,守门小厮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紧接着语气也就不客气了。“死囚犯,怎么会待在我们府上。”中年郎君听了,满脸惊愕,忙上前两步:“死囚犯?她如何就成了死囚犯?你家主人可在家?”“我家郎君……”守门小厮废话较多,“我家如今是二老爷在当家。他近日有些疯癫,可不好惹。”“那你去喊何之州出来!”门下郎君有些不耐烦。守门小厮见他语气强硬,又见他身后随从怒气冲冲的,想想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人,忙转身喊人去。不时,何之州出来,拱手作揖:“王爷,您怎么亲自来了?”小厮听闻“王爷”二字,吓得屁滚尿流,悄悄躲进门后,不再出来丢人现眼。“娘子着急见女儿,我也着急。”中年郎君皱着眉,焦急地问,“雅雅呢?方才他说……雅雅是死囚犯,这是怎么回事?”“王爷快请进。”何之州一面摆手请人进门,一面简单叙述了事情,“临近的县衙大牢我都问了,没有郡主的下落。”“放肆!”中年郎君愤愤不平,“竟敢动我李桦清的女儿!何公子,烦请你将万家人全部叫出来,本王要一个个问。”话音落下,身后随从便高呼:“逍遥王驾到——”鹿州城里的人从来只听说圣上与王爷,哪里会想到王爷亲临,忽然听见有人如此大喊,只觉得他有病。下人们扭头看了眼,见来人排场不大,便回过头,继续忙自己的。李桦清随从见了,面上挂不住,急忙连喊数声逍遥王驾到,直到一行人走进正厅门前,才落了话音。“王爷稍等片刻。”何之州知晓李桦清品性,也不去管万家那些不识趣的下人,转身去喊万家主人。当今圣上的亲弟弟驾临,惊得万家人一头雾水。
万荇之作为当家人,忙整装出来迎接,毕恭毕敬行礼,邀请李桦清上座,又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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