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着针对情敌为借口,借着我不愿他人插足我和小芳的关系的心理,加强着我的意念。不断地折磨着他,摧残着他的心智。
但最后,他还是没有证明我的想法,还是没有对我展露出,我想看到的,他自私报复的丑陋一面。反倒是我,一点点地,在他的面前变得失控。
但他也会失态,像所有人一样哭泣,是跟我一样的人。
——不,他怎么会是跟我一样的人呢?像我这样的人,本身就是一个烂人罢了。
我们在本质上,完全不同。
“别装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你跟小芳说了什么?”
我的声音抖得厉害,但这颤抖被他的哽咽掩盖,几乎不可察觉。
我知道小芳的选择,不是因为他,小芳也好,他也好都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这样把错误全部怪给他,能让我心安一点。
他提起衣服,用呆滞的泪眼,望着我,一点点扯着脸部肌肉,嘴角咧出一个勉强的笑脸。
好像这样,就能让他看起来像我一样轻松。
“……”
他僵硬地笑着,沉默地笑着,痛苦地笑着。
“我没,挑拨你们。”
他止住哽咽,一字一顿地,说给我听。
“不是说了…再也不见面…吗?”
“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我熟悉陈山,他觉得自己嘴很笨,是极度害怕说话的,能沉默的时候他一般都会沉默。
越是像这样一句句地不停说话,他反而越是不平静。
比如现在,我能看见他装作无事垂下眼帘拉起衣服时,手指尖攥紧的样子。
“那不是因为你还偷偷觊觎着她吗?”
“我没东西可以威胁你了,你就以为能变成跟我平等的人了?以为这样就能让你有追求小芳的权利了?”
不是这样的。
我清楚的知道,这句话里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但我内心的害怕,让我并不想改变这种虚假作秀的态度。
“装得可怜的样子,给小芳看你的那些伤是吗?”
话出口时已经不能挽回,一个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深深的后悔感让我的心也跟着颤动。
看着他听着这句话,就连勉强的笑也维持不下去的样子。
那一瞬间,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曾在进门之前,偷偷看到过一次,他在小芳面前笑起来的样子。
他在背光的方向笑着,我看不太清他的样子。只记得当时,他耸着肩,笑起来的嘴角钝钝的,就连压眼眉也舒展成平眉,整个人看起来狠劲全无。不但不可怖,还亲和得像什么小动物一样。
那是真心的笑。全然不似他现在勉强的笑。
就连假笑的嘴角也扯不住后,他咬着下唇,闭上眼睛。
他嘴里挤出几个字来。声音微弱。
乘着夜风,他的话飘进我的耳中。
他的眼里扑闪着泪光,说着一定会惹怒我的话。
他说,对啊,他故意的。
因为他,喜欢小芳,很喜欢,一直都喜欢。
“你现在,能满意了吗…?”
我的人生,也不允许任何的偏航。
任何的犹豫、无用的怜惜,只会浪费我的时间,或是将我引上歧途。
而合理的逻辑,井然有序的秩序,才是这世界上对我的人生最有实质性作用的东西。
除此之外,任何人或事物,都变得不再重要。
我忘了我是怎样把他推向那面墙的。只知道那时,我已经完全从对他的犹豫与怜惜,与其他什么复杂悲伤的情感中解脱出来。
愤怒,充斥着我的内心,我的整颗心都在叫嚣着。
给他点教训。
让他害怕我。
以及,别让他再说话。
于是,我一边骂着他混蛋,一边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上了那面墙,我的另一只手手指伸进他的口腔,凌虐般地用力扣划他的口腔深处的喉咙。
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对他所说的话覆水重收。
效果很好,他再不能说话。
即使胸腔起伏,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但由于喉管痉挛,只能传出闷响的、喑哑痛苦的干呕。
我满意极了,加重了力度,掐着脖子的手指掐入他的皮肉,手指几乎能够感受到他颈椎骨的触感。
而我另一只在他口腔里的手,手指抠挖处,他的喉管痉挛着干呕从未停息。
他那抽动着想要获取氧气的破碎呻吟,和被扣刮喉咙内壁止不住的干呕的声音,全部被我另一只更紧地掐按上他的脖子的手阻断,流出的涎水由嘴角被我抠挖他脖子的手带出。
他整个人被按在墙上,虚起的双眼一个劲地翻白,一边翻白一边颤着眼皮涌出泪水。这在我眼里不过是与平常如出一辙的色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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