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医,你说什么?朕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回臣万万不敢期满陛下!小范公子这脉,是喜脉啊!”
庆帝手中磨了一半的箭头“铛”掉在了地上。他一个激灵坐直身子,伸手招呼已经呆愣在原地的候公公“快!快!快召范闲进宫。”
“欸?是,陛下。”侯公公回过神来,用八百米冲刺的速度到了范府叫人。
正在侯公公这边手忙脚乱的时候,此时,二皇子寝宫。
“噗——你说什么!?”李承泽将刚才喝进去的水全吐了个精光,抓起谢必安的领口问。
“回殿下,范闲有喜了。”
“你确定你没听错?”
“刚刚陆太医亲口说的,他一个时辰前刚去范府请过脉。”
二皇子李承泽松开手,喃喃自语“不对啊?上次…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他转头问谢必安“号出来有几个月了吗?”
“没有,皇上听了这消息也大为吃惊,正派人去范府请小范公子。”
“不对啊,他精通医理,莫不是诓骗?”李承泽想“那可是欺君之罪,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着,李承泽趿上鞋,往御书房去了。
范闲这边还未等来侯公公,却听到房间窗户轻轻的“吱呀”一声。
范闲掀开床帷向外看,五竹修长的身影正立在床前,机械的声音多了些许人性化的温情“你怀孕了!”
“叔,我……”
还没等范闲开口解释,五竹便飞身将范闲拥在了怀里,让范闲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没关系,不管是不是我的,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养大他。”五竹的大手放在范闲的小肚子上,好像在感受里面的小生命,他的脸上浮现出微笑。
“叔。”范闲向小时候一样,在五竹的怀里蹭了蹭,将脸埋在五竹怀里“谢谢,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我自己。”
“范闲,他们都说我是死物,是你给了我一颗心。”五竹低下头吻他,生涩的吻技却饱含着浓浓爱意,细腻的触感像陷在了上好的丝缎中,范闲忍不住有些意乱情迷。
正当范闲动情时,五竹的耳朵动了动,停下了动作,附在范闲的耳边说“有人来了,若有人欺负你,我必取他性命。”
五竹转眼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范闲急促的喘着气。
“候公公到——”下人通传。
考虑到范闲刚刚受孕行动不便,正要派人将轮椅搬过来,突然听见院外有喧扰声“太子,您不能进去啊!”
“太子,您还在禁足,就不要忤逆陛下了。”
“滚开!”太子李承乾大跨步走进院子,看着范闲苍白的小脸,和弱不禁风的身子,心疼的无以复加。
“怀个孕怎么就这个模样了呢?太医看过了吗?”
下人门战战兢兢的答道“回太子,陆太医刚刚瞧过了,只说是喜脉,并未说其他。”
“也就是不知道几个月?”李承乾怒目而视“你们主子在你们眼皮子底下,都虚弱成这副模样了,竟然都没发现!?都干什么吃的,来人!”
李承乾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扯住了衣袖“别为难他们,是我觉得自己医术了得,没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你就是太心软了。”李承乾弯腰,从软塌上抱起范闲“别坐轮椅了,颠一路怪难受的,我抱你去宫里。”
李承乾将范闲稳稳的抱在怀里,范闲的双手环着李承乾的脖子,露出一小节细腻白皙的手腕,直看的李承乾心旌摇曳。
回想起那一次宫中醉酒,范闲的衣裳不小心弄上了脏污,刚好他的寝宫离的近,便去了他那换衣服。
李承乾又想起他褪去衣衫那纤瘦曼妙的身姿,劲瘦的腰肢平日里充满力量,醉酒后却不堪一握。
一向骄傲的他却受不住自己的屡次撩拨,在自己的手下溃不成军。原本换上的新衣服,也布满了意乱情迷后色情的痕迹。
难道是那一次,范闲便有了?
二人这时已上了马车,路过街口,马上便到宫门口了,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太子掀开帘子向外望去“谢必安?皇上召范闲入宫,你为何阻拦!”
正在这时,谢必安闪开,露出大路中间临时搭建的凉亭。
二皇子李承泽正倚在矮凳上,手里捏着一串葡萄,透明色的汁液顺着指尖向下流。他嫌弃了将葡萄扔进了碟子中,将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盯着偷偷看过来的范闲。
范闲看到他这个动作,小脸瞬间红了,他撑起身子下车,对着李承泽行礼“二殿下。”
李承泽对着范闲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太子赶忙阻拦“老二不知安的什么心,别去。”
“没关系,太子,我去解释清楚就回来。”范闲拍拍太子的手,示意他没事。
范闲一走到李承泽的面试,便被他捉住了手腕,李承泽低下头靠近范闲耳边,说道“我让你喝的避子汤,怎么没有乖乖喝?还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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