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计煊难得一见的杀气,钱炎翎好言宽慰:“柳萦心也没那么好吧,你昨晚不是挺受用的?一直按着操,爽死了吧?”
其实钱炎翎早就想玷污计煊了,等到现在才实施,一来是计煊自律过人,寻常手段缺乏时机,二来,算是他的一点恶趣味。
不是选最骚的女人,他还不送上计煊的床勾引他呢,秉性清高道貌岸然的发小,被一个身份低微、身体骚浪的私生女奸污,丢了初贞,尊严受损,还要受他手上的证据威胁,啧啧啧,多爽。
钱炎翎原本想的剧本是这样,计煊压他一头这么多年,也有今天。
至于自己昨夜的把持不住,跟计煊几乎是碰了同一个女人……钱炎翎无声磨了磨牙槽,把淫靡的记忆翻篇压下。
那只是意外而已。
咽下三明治,钱炎翎皱了皱眉,夹心,还是奶酪味的,甜腻浓稠,勾起人一些不好的回忆。
“其实你要实在不想跟柳萦心分手,瞒着就是,酒后乱性算多大事,估计她也不会介意。”
明知道以计煊的高傲绝不可能在肉体出轨后还若无其事地跟现女友继续恋爱,还要拿这些下贱话开解他这很正常,完全可以接受,钱炎翎就差把不嫌事大写在脸上了。
“我听说学校里想给你白睡的女人挺多啊,随手上的一个骚货,反正她自己不求你负责,我保证你过段时间就忘了,你主动找她干嘛。”
计煊本来紧绷着肌肉,显然已是怒极,但钱炎翎贱兮兮地说完之后,他反倒恢复了镇定,直直抬眼:“我和柳萦心没有在一起。”
钱炎翎一怔,随即意识到计煊这是要跟他换消息。
计煊没有和柳萦心在一起,那他计划中的他们两个分手也就根本不需要,计煊介意,他自己中止和对方暧昧即可,而他把这个消息给了自己,就意味着现在的香饽饽柳萦心,对他来说唾手可得。
钱炎翎揉皱了食物袋,看着残余的奶酪流心贴着玻璃纸流淌,心里掠过一点不适。
所以计煊就这么放弃了柳萦心?柳萦心不是唯一一个他亲近的女人吗?他不会是……真的想跟简令棠有什么吧?
不可能。钱炎翎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计煊昨天的表现他看得明白,他对简令棠没感觉,如果知道她本性是什么样的人,就更加不可能。
计煊的想法没人比钱炎翎更了解,说到底计煊再看起来和他路数相反,一个道貌岸然一个放浪形骸,他们的家庭背景、经历、性格底色都最为相似。他们喜欢的都是同一款传统型,温婉清纯,受人欢迎,能成为自己身上体面的一块拼图。
所以他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把简令棠完全跟计煊捆绑起来,以绝后患,毕竟柳萦心目前的第一选择,很显然还是计煊。
钱炎翎扯了扯嘴角,笑得不达眼底:“想知道你上了谁?你学妹咯。”
另一边,简依桃正打算拉上陈其亮去后山采集标本,没想到却看到陈其亮站在湖边,凝望着坐在石头上的简令棠,初升的朝阳照着两个人,颜色清新得像写真里的一页。
简依桃凑近了,听到陈其亮居然在小心翼翼地跟简令棠搭话,“令棠,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谢谢你的早餐。”
“没什么,我还要感谢学长昨天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报还。”
简令棠完全没有跟异性独处的害羞闪躲之意,而是淡定地掐着手里的柳枝条,淡墨色的眼睛望着湖面。
“学长觉得呢?”
简依桃觉得简令棠这句话配上陈其亮跃跃欲试的神态,分明有种欲拒还迎的撩拨之意,让人一阵恶寒,简令棠装得漠不关心,原来打着这种算盘呢。
陈其亮不会真的要提出什么“以身相许”的事情吧,简令棠这明明就是蛊惑啊!她今天要养鱼当海王的信号释放得还不够明显吗?学长怎么还一副要上当的样子!
简依桃趴在树后盯着陈其亮蠕动的嘴唇,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上前去打断。
一声低咳却先一步加入了湖边二人的谈话。
“陈组长。”
简令棠回过头,计煊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身后半米远的地方,插兜看着他们,眼睫染着碎金色的阳光,目光先是落在陈其亮的身上,而后仿佛若有似无地瞥了自己一道。
那眼神绝对称不上好意。
陈其亮对他们的眼神交汇一无所觉,腾地抽回了撑在石头上的手,面上浮现出不好意思,好在撞破的人是八卦绝缘体的计煊,这又让陈其亮自然了些。
计煊过了几秒,才在陈其亮的疑惑中开了口。
“陈组长,那边他们找你过去一下,说要讨论下今天的分工。”
“哦哦,好。“陈其亮拍了拍灰,对简令棠低声说了句“晚点再聊”,抬脚离开了河边。
简依桃看着陈其亮走回营地,马上追了上去,一时也忘了关心计煊怎么会忽然过来。
河边静静的,只有微风拂过来。
简令棠没有看突然出现的计煊,而是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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