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把自己逼疯。等到了山下的道观门口,他心想,要不直截了当地和师父敞开谈算了。打定主意后,他进门,一时间没看到人。沈泊舟一怔,眼神拐个弯,最后在院子的一角发现了蹲在地上的陶眠。“……”他上前几步,询问。“仙人师父,又在吞吐日月精华?”“没有,”仙人头都没抬,还是专心致志地瞪着墙角,“我在等鸟拉粑。”……世界纷纷扰扰,仙人在墙角斗鸟。一瞬间沈泊舟觉得自己在山上的各种纠结摇摆,想出的十几个坦白的办法,都没了用武之地。沈泊舟也蹲在墙角,仙人还给他让了让地方。现在变成两个人在等鸟拉粑。要能理解眼前这画面,恐怕还得再过个一千年。传信鸟在二人期待的目光中,压力巨大。它抖了抖羽毛,终于——仙人大喜,嘴里念叨着“生了生了”,让那可怜的鸟飞走,用一根小树枝搅来搅去。黑壳的金鼻虫都变成花壳子,幸好,还能靠自己的力量爬出来。然后仙人又在翻书查,能不能把金鼻虫放在水里洗。沈泊舟看他忙活个不停,插着空隙问师父这是什么情趣。师父翻了个不优雅的白眼,说谁家仙人的情趣是看鸟排泄。金鼻虫不能入水,但能入油。陶眠取来一小盆冷的香油,把虫子放在里面,让它慢慢爬。趁着这功夫,他给沈泊舟讲了讲前因后果。原来仙人忙活这通,还是为了治他的灵根。沈泊舟心底有些过意不去,他犹豫再三,还是打算和仙人聊聊心里话。“仙人师父,我……知道以我的灵根,很难在修炼之途有什么大的作为。何况我的领悟力又差,再怎么学,都不如黄师兄。”陶眠插了一句。他说你那黄师兄属于天纵奇才,鸡中的战斗鸡。它现在眼高于顶,连师父我都不放在眼里,就连为师都要让它三分,小六更是不必介怀。沈泊舟摇摇头。“虽然徒儿见识少,但也知道灵根不是那么容易修补的。我怕仙人师父费尽心力为我奔忙,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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