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径寒只好把他背了起来。“等等,”裴青玉搂着他的脖子,又说:“还有鸡呢。”萧径寒:“”于是,不一会儿,就见萧径寒背着裴青玉走在山路上,而裴青玉手里牵着根绳子,绑着一只鸡,跟着他们一块走着。春日和煦,却也有些晒。裴青玉在路边捡了张芭蕉叶,给两人挡太阳。“还疼么?”萧径寒问。裴青玉趴在他背上,“嗯”了一声。萧径寒走得更快了些。忽然,林中“哗啦”一下蹿出几个人,挡住了去路。“此路是我开,”为首的大汉扛着刀,朗声道,“此树是我栽”裴青玉一惊,手里的芭蕉叶都掉了---怎会有山匪?萧径寒抬起眼,冷冷哼了一声。那大汉“哐”地一下就跪了下去,战战兢兢改口道:“栽、栽来好乘凉,这天气真热哈”他身旁的几人一头雾水,小声提醒他道:“大哥,说错了,我们不是来打劫的吗?”“打你个头!”大汉急忙把刀收了起来,一脸和善地对裴青玉道,“公子莫怕,这、这是切猪肉用的,对,切猪肉的。”裴青玉:“” 要不再多说点裴青玉一时有些懵,“他在做什么?”不是要打劫吗?怎么又切猪肉了?萧径寒背着他,自顾自往前走,没理会骤然蹿出来的那几个人,只是慢悠悠道:“可能赶着去杀猪吧。”“啊对对对,”大汉忙爬起来道,“杀猪,我赶着杀猪呢”说着就催身旁几人,骂骂咧咧道:“还不快走,猪都要杀不上了!”几人一头雾水地跟着他跑了,边跑边嘀咕道:“杀什么猪啊?有猪肉吃吗?”“咱们不是来抢鸡的吗?”“有猪肉吃还要什么鸡啊?”“就是就是”裴青玉看着他们跑远,纳闷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山匪?”怎么好像疯疯癫癫的?“不理他们,”萧径寒道,“先去看大夫。”他背着裴青玉到药庐,方小筑匆匆跑过来问道:“先生怎么了?”“没事,”裴青玉道,“就是崴到脚了。”方小筑连忙跑进去找孙大夫,“师父师父,不好了!先生的腿断了!”萧径寒,裴青玉:“”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孙大夫也咋咋呼呼跑出来,“什么?!腿断了?!哪条腿?还是两条腿?”“不是,”裴青玉尴尬道,“只是崴到了。”
方小筑躲在门口,心虚气短道:“我、我嘴瓢了。”孙大夫:“”“这几日尽量不要走动,”孙大夫给裴青玉脚踝处敷了药,又细细包扎好,“明日再来换一次药。”萧径寒点点头,又背着裴青玉,牵着抓来的野鸡走了。外边日光明媚,草木悠然。裴青玉不禁想起了阿霁第一次跟着他回去时,也是走在这条路上。那时,亦是满目春光,枝头绿意盎然。可转眼间,春日就要过去了。“阿霁,”裴青玉趴在他肩头,看着他的侧脸,轻声道,“你若是想起来了”是不是就要走了?萧径寒听他只说了半句,问道:“什么?”裴青玉顿了顿,摇头道:“没什么。”萧径寒走了几步,反问道:“我若是想起来了,你会赶我走吗?”裴青玉一愣,呆呆道:“你要是想起来了,还会想留在这儿吗?”萧径寒:“那我若是想留呢?”裴青玉更呆了,“为什么?”留在这儿做什么?萧径寒也不知道。他沉默了大半天,余光里瞥见那被他们拖着走的野鸡,才没头没尾道:“这儿有野鸡吃。”裴青玉:“”你真的很喜欢吃鸡啊,要再去抓两只吗?这天夜里,待裴青玉睡下后,萧径寒独自出了门。月色浅淡,白日里要打劫的那大汉跪在林子里,见萧径寒走过来,战战兢兢喊道:“主、主子”萧径寒负手站在他身前,嗤声道:“还记得我是你主子呢?吴大?”吴大痛哭流涕嚎道:“主子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是您,打死我也不敢啊!都是我瞎了眼,一时没看清!”萧径寒:“看清了不是我,就能劫了?”吴大连连摇头,“不是不是!”萧径寒冷声道:“我平日里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吴大缩着脖子道:“只、只抢有钱人跟看不顺眼的人。”萧径寒:“那你是看我不顺眼?”“没有没有,”吴大恨不能以死明志,“我们没想抢钱,就是见那公子手里牵的鸡,馋、馋了”想烤鸡吃而已。萧径寒脸色更沉了,“你们还想抢他的鸡?”吴大:“不敢不敢,打死都不敢了!”萧径寒:“若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剁了喂鸡。”吴大欲哭无泪---怎么这么倒霉啊,鸡没吃着,倒是要去喂鸡了。“赵家的货呢?”萧径寒说回正事,“可都处理好了?”“都按您的吩咐,藏在山里了,没人发觉。”吴大疑惑道,“主子,这批货很值钱吗?”怎么叫兄弟们大老远跑这儿来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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